第三十八章 拿什麼和廠公大人搶婚

當木傾歌回到閨房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連續走路翻牆累的筋疲力盡。

一入房門便將包袱隨手扔在一旁,將門閥拉上反鎖好門,抽開腰帶隨意丟在地上,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朝內室走去。

嘴里小聲嘟囔著,「唔,可累死老娘了……」

透過窗外的月光模索到床榻前,迷迷糊糊月兌著中衣,完全沒有發現她的床上正側身躺著一個男人。

容瑾修此時單手撐著腦袋、眼神灼灼地看著木傾歌懶怠地月兌掉中衣扔在地上,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淡粉色的肚兜和一條潔白的中褲。

容瑾修喉間微澀,幽深的眸底瀲灩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似有漫天的星光交錯閃爍,在黑暗中耀眼無比。

見木傾歌月兌掉鞋子便直接朝著床上倒了過來,容瑾修雙手敞開,將木傾歌抱了個滿懷。

「啊……」

本以為是軟軟糯糯的床,不曾想竟然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木傾歌驚嚇叫出了聲,困意全無。

瞪大眼楮望著眼前那張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俊臉,忙伸手撐起床榻起身,怒目而視道,「你怎麼在這?」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粉色肚兜,迅速翻身從地上撈起中衣往身上套去。

可衣服還沒套上後腰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摟住,接下來是一陣天旋地轉,木傾歌瞬間被壓在了下方。

驚訝地瞪大雙眼,雙手用力推著容瑾修的雙肩,「你干什麼,放開我。」

看著木傾歌焦急的小臉,容瑾修嘴角勾著淺淺笑意,明知故問道,「剛才去哪兒了?」

木傾歌微微一愣,吶吶回懟道,「關你屁事!」

又罵人?

容瑾修眼底的寵溺消減一分,但想到今晚她為了報復秦萱萱來回走了大概十公里路,心底剛升起的點點慍怒又瞬間息鼓。

指月復摩挲著木傾歌的肩膀,細膩的肌膚令他一陣心猿意馬。

啞著嗓子問道,「听說你要嫁給東廠提督?」

沒想到今日才發生的事情就被狗男人給知道了,木傾歌錯愕了一瞬,頗為神氣道,「既然知道還敢對我動手動腳?」

「小心我和廠公成婚後對他吹枕邊風,讓他把你抓起來鞭打折磨。」

木傾歌這句話把容瑾修給逗樂了,唇角勾起意趣十足地笑, 「听聞東廠提督厭惡女人,後院十幾個侍妾無人能近他身,我倒是好奇你會用什麼方法與他同床共枕。」

「而且,就我們兩個的關系而言,你要如何告狀?」

「難不成你要告訴他,你在成婚之前就給他帶了綠帽子了?」

「被人抓走那段時間你與別的男人有染也就罷了,可你竟然在皇上賜婚之後還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

「若是讓那東廠提督知道了,你以為自己能逃得掉責罰?」

木傾歌啞然!

她是嫌自己活得命長了麼?

剛才她只是圖一口爽說說而已,怎麼可能會真正對廠公告狀。

相反,她不僅不會告狀反而會想方設法保護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免他被人發現了,供出兩人在一起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不想和容瑾修逞口舌之快,木傾歌再次推了推他的肩膀,氣急敗壞道,「起開,壓死我了!」

知道木傾歌今晚累到了極致,容瑾修俯身在她殷紅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翻身躺在一側。

長臂一伸將木傾歌整個人攬在懷里,指月復摩擦著她微燙的小臉蛋,意有所指道,

「為什麼要答應嫁給東廠提督?」

木傾歌伸手將容瑾修給推開,可他的手臂如鋼鐵一般堅硬,即便是用盡全力也動彈不得。

木傾歌氣惱地握拳錘了下他的胸口,「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容瑾修緩緩扭頭,對上木傾歌慍怒的眼眸,目光深沉,「和我離開吧!」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可能看著你嫁給一個太監的。」

「……」原來是來搶婚的!

木傾歌緊皺黛眉,靜靜地凝望著容瑾修的目光,認真地問道,「你是皇上嗎?」

容瑾修微怔,嫌惡皺眉,「你沒腦子嗎?」

他早就說過當今皇上已有五十多歲,她看著自己像是五十多歲的男人?

忽略到容瑾修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木傾歌再次問道,「那……你是太子嗎?」

容瑾修眉頭皺的更深,「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會兒皇上一會兒太子的,難道她想成為後宮皇妃?

就知道狗男人啥也不是,木傾歌抬了抬下巴,一臉高傲,「你既不是皇上、又不是太子,拿什麼和廠公大人搶婚?」

「換句話說,我要嫁的男人必須權勢滔天,能讓我在京城橫著走的那種,你能做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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