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啊,」見容瑾修愣著不動,木傾歌報復性地拍了下他的脊背,催促道,「快捂住耳朵、閉上眼楮。」
可即便她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打在容瑾修的身上卻猶如瘙癢一般。
冷凝了木傾歌一眼,容瑾修配合地閉眼。
「捂住耳朵,」再次拍了下容瑾修的脊背,木傾歌一臉不耐,「你配合點兒好不好,不然我就不給你驚喜了!」
容瑾修眼眸一睜,不屑一顧道,「那你就自己存著吧!」
抬腳,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很顯然,他還在在意那個叫‘段譽’的男人。
「哎,」一把抓住容瑾修的衣服,木傾歌諂媚一笑,「我錯了我錯了!」
墊起腳尖,腦袋從容瑾修的身後探到前方,看著他那冷峻的側顏,語氣討好,「求求你捂住耳朵吧,這個驚喜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你不收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求求你了!」
軟糯糯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帶著些撒嬌、討饒的意味,听得容瑾修心間一癢。
側目對上她那睜得如葡萄似的大眼楮,里面透著炫彩的流光,盛滿了獻媚與討好。
容瑾修無奈地嘆了口氣,配合地捂耳閉眼,冷冷道,「給你半炷香的時間。」
「用不了那麼長時間,一會兒就好了,」木傾歌得意一笑,迅速朝著房門口跑去,邊跑邊叫道,「捂結實了哈,不要听到聲音,否則驚喜就不驚了!」
掏出腰間藏著的彈弓和石子,使勁兒將皮筋拉到最大限度,集中力量瞄準大樹上的馬蜂窩,手一松,石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隨著‘砰’地一聲,石子精準地射到了馬蜂窩上,緊接著傳來一陣陣細小的‘嗡嗡嗡’聲。
剎那間,三三兩兩的蜜蜂飛了出來。
木傾歌趁熱打鐵,拿起石子放在皮筋上繼續瞄準馬蜂窩打了上去。
緊接著,無數的馬蜂洶涌而出,木傾歌開心地握拳大喊,「yes!」
迅速轉身奔入了房內,用閂插上門,跑到窗戶旁打開一條縫隙往樹下看去。
本以為會看到容瑾修被萬只蜜蜂蜇咬的畫面,可意外的是,樹下除了群魔亂舞的蜜蜂之外竟然毫無一人。
木傾歌驚訝地瞠目結舌!
人呢?
怎麼沒人了?
把窗戶打開,頭往外伸了出去。
見原本站在一側閉眼捂耳的孫梓也不見了。
木傾歌細眉微挑,垂眸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張大了嘴巴。
「哦,我明白了!」
「古代有武功的人耳力也很好。」
「只要發出一點兒細微的聲音,他們都能捕捉到。」
「所以……他們捂耳朵也是白捂?」
彎眸一凝,木傾歌氣地狠咬了下後槽牙,「什麼嘛,白抹了那麼長時間的蜂蜜,還粘了我一手,髒死了!」
木傾歌說著拍了拍手上的蜂蜜。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巨大的嗡嗡聲,抬頭望去,見一群黑壓壓的蜜蜂正朝自己飛來。
木傾歌驚訝地呆滯在原地,「臥槽,什麼情況這是。」
眼看著那群蜜蜂離自己愈來愈近,木傾歌眼疾手快關上窗戶。
隨之而來的一陣 里啪啦聲,那群黑壓壓的蜜蜂撞在了窗戶上。
木傾歌驚嚇地後退兩步,吶吶道,「這群蜜蜂是不是有病,狗男人身上那麼多蜂蜜不去追他,竟然來追我?」
蜂蜜?
木傾歌突然明白了什麼,低頭看向粘滿蜂蜜的手,懊惱地用手背拍了下腦袋。
該死!
竟然把手上的蜂蜜給忘了。
扭頭在房間內尋找水盆,想把手上的蜂蜜給洗掉,可找了一圈發現連個盆子的影子都沒有。
氣惱地皺眉,轉眼看向窗口。
見那些蜜蜂一點點地散開了,不由得長吁口氣。
「還好我手快關上了窗戶,不然肯定會被蜇成馬蜂窩的。」
話音一落,一陣陣巨大的嗡嗡聲再次傳來,木傾歌抬頭看向窗戶,見窗外只有三三兩兩的蜜蜂。
疑惑地皺眉,「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聲……啊……」
未說完的話被臉上的刺痛打斷,木傾歌扭頭望去,見眼前出現了幾只狂魔亂舞的蜜蜂。
而且,一群黑壓壓的蜜蜂正從房後面的另一個窗口飛了進來。
「啊……」木傾歌嚇得大叫一聲,忙轉身往房門口跑去。
伸手用力往外抽著門閂,可剛才她怕狗男人沖進屋子,門閂被她插的太緊了一時抽不開。
寥寥數幾的蜜蜂已經飛到了木傾歌的臉上,蜇的她痛癢難忍。
木傾歌忙伸手往旁邊趕去,「啊……滾開,啊……臭蜜蜂……」
可她手上的蜜蜂味太大了,越是這麼趕,那群黑壓壓的蜜蜂越是目標一致地朝她飛來。
木傾歌嚇得臉色一變,忙往床上跑去。
迅速爬上床拿起被子蓋在了身上,哆哆嗦嗦地埋在被子底下大肆咆哮,「公子救我!公子……」
躲在其他房間的容瑾修听到木傾歌一聲聲的求救,眸色一斂,拿起那件被抹滿蜂蜜的衣服推門而出。
「公子!」
見容瑾修出去了,孫梓擔憂地叫了一聲也跟著走了進去。
兩人運起輕功一前一後飛到木傾歌的房門口,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去。
循著聲音望去,容瑾修錯愕了一瞬,素來冷峻的面龐有一剎那的龜裂。
這個女人,可真是將‘偷雞不成蝕把米’展現的淋灕盡致 。
而孫梓則被眼前的場景驚地瞠目結舌。
只見木傾歌此時正躲在床上、縮在被子底下哆哆嗦嗦地大叫著,被子上面是一群黑壓壓的蜜蜂。
孫梓強忍住沖到嗓子眼的笑聲,憋得臉色通紅。
這姑娘實在是太逗了!
想暗算公子,結果把自己給坑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