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和朱元玉約好了,要一起去「慶輝樓」,王瑾義一臉高興的表情來到了朱府。

誰知道還沒見到人呢,就听見有人在「逼婚」,「逼婚」的對象還是他的親表弟朱元玉,這下當事人還沒說話,他就先發火了。

「好大口氣!今個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王瑾義一臉怒容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誰呀?我們家的事你插什麼嘴!」

郭花兒正說得起興,就好像她說出來了願望就能成真一樣,沒想到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打斷了,這讓她十分不滿。

王瑾義今天的穿著十分樸素,也難怪平日里根據著裝打扮分人的郭花兒敢質問他。

「我是誰?來來來,表弟你和她說說我是誰……」只見他熱情的攬住朱元玉的肩膀,斜了一眼郭花兒,表情十分不屑,可以說是囂張極了。

雖然郭花兒剛才說的話讓朱元玉有想揍人的沖動,但是他不想姑婆難過,傷了彼此的情分,于是明顯的假笑道︰「表姑,這是我表哥,你們還是第一次見面,不認識也不奇怪。至于你剛剛說的事,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本人暫時沒有娶親的念頭。表妹還小,現在就談論婚嫁未免操之過急了吧?」

「什麼還小?不小了」

郭花兒沒能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口中「不小了」的女兒哭著跑走了。

一個未嫁的黃花大閨女,任誰被在大庭廣眾之下談及婚事,還是己方上趕著求人娶最後還被人拒絕的,自己娘親又胡言亂語,肯定都得傷心羞惱又害怕絕望。

起初听見郭花兒提起自己的婚事,祝如美又是忐忑又是害羞,等朱元玉拒絕了,她就剩下失望了,不想再听見自己娘親的昏話,她就跑了,試圖甩掉身後的那個讓人絕望的漩渦。

朱元玉的說辭也算是比較委婉的了,而且他是真心的覺得祝如美的年紀還小,才十幾歲,花季少女,那麼早嫁人未免不公平。

可惜這是古代,觀念不一樣啊!這里的女人都是十幾歲就嫁人了,十幾歲還沒定親的才是異類。

「你這個、這個蠢婦!我為什麼會生了你這麼個蠢東西啊」

朱氏呼吸急促,血液上涌,眼楮一翻,瞬間昏倒了。

朱元玉早留意到不對勁,立馬上前扶住了她,沒讓她老人家摔倒在冰冷冷的地上。

「快請大夫!」他一邊說,一邊檢查朱氏的情況。

判斷不是中風,而是普通的昏倒,他放心了,讓李壯壯去他的小院把輪椅推來他之前對畢暉的輪椅感到新奇,所以也叫木匠做了一輛,之後沒興趣後就擱置了。

現在倒是派送用場了,等李壯壯急急忙忙的把輪椅扛過來,朱元玉就輕輕的把朱氏放在了輪椅上。

郭花兒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了,等眾人推著朱氏走後,她才松了口氣,想到昏倒的娘親關系著自己的生活質量,于是也有些擔心,慢吞吞的跟上了。

無論怎樣,至少暫時不用離開朱府了,最後留在原地的祝發財想到。

大夫很快來了,給朱氏扎了幾針,她就醒了。

「沒什麼事了,派個人跟我去抓幾服藥,按時按量喝,平時要注意點,忌急忌躁……」大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然後才慢慢的走去。

「哎……我沒什麼事了,都回吧,回吧……」

朱氏一臉疲倦,無力的揮了揮手。

朱大富和王春梅見她真的沒事了,好像也不想有人打擾她的樣子,于是吩咐人伺候好,就出去了。

郭花兒也不敢多待,跟著出去了。

朱氏躺在床上,失望的閉上眼。

……

「這都什麼事?」王瑾義嘟囔了一句。

是啊,都什麼事。朱元玉嘆息一聲。

「走吧,去你說的‘慶輝樓’。」知道王瑾義為什麼來,朱元玉說道。

王瑾義一臉「差點忘了」的表情,然後開始傻笑。

「慶輝樓」是京城比較出名的戲樓之一,王瑾義平時沒事也喜歡看戲,一听說來了新的戲班,他興趣就來了。

二人來到慶輝樓,這是一個兩層高的戲樓,大堂的上方就是屋頂,這是為了方便來看戲的客人可以在旁邊的一到二層樓觀看,天花板和每層樓的欄桿都吊著充滿觀賞性的燈籠,如果是到了夜晚肯定十分好看;一樓的戲台差不多兩米高,佔據了大堂三分之一的位置,戲樓之後的院子則是戲班的人休息的住所。

白天來看戲的人也不少,二人一進慶輝樓,就听見陣陣的喝彩聲。

「我們來遲了?」

朱元玉看著戲台上表演的戲子,隨口問道。

王瑾義搖了搖頭,見朱元玉沒看自己,就說︰「沒呢,上面的人我瞅著眼熟,不是新來的戲班。」

朱元玉瞥了他一眼,「這個你倒是記得牢。」

「嘿嘿。」

二人走到前面第二排的空位坐下,馬上有人奉上茶水和點心。

點心很別致,至少制zu 花了不小的心思,朱元玉用筷子夾起一塊,咬去半邊晶瑩的糕點,入口即化。

「好吃嗎?」有人問。

朱元玉點點頭,突然覺得好像不是王瑾義的聲音,回過頭,居然是習瑾博,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

他一臉戲謔的看著朱元玉。

朱元玉頓時覺得口中的糕點難以下咽,皺著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習瑾博臉上笑意更深,然後坐在了朱元玉的另一邊。

年輕男子蹙眉,他身邊的小廝趕緊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彎腰把凳子擦了擦,等小廝擦好了,他才一臉郁悶的坐下。

「習兄,你也是來看新的戲班的?」

王瑾義還以為人人都像他一樣呢,一臉「我們真是知己」的表情看著習瑾博。

習瑾博笑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倒是年輕男子嘀咕了一句,「才不是呢……」

朱元玉這才開始認真看了他一下,剛才小廝擦凳子的動作他有看見,不用說,年輕男子是個有潔癖的人。人也長得不錯,就是看著有點嬌氣,看來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

發現朱元玉看他,他瞪回去,動作顯得孩子氣。

朱元玉暗笑,不和他計較。

此時戲台上的表演也結束了,優雅的退場。過了會兒,鑼鼓重新響起,新的戲班終于登場了。

王瑾義不錯眼的看著。

從動作的熟練度和流暢度來看,新戲班的功底還是扎實的,初一登場就引來叫好聲。

看了一下,朱元玉也被吸引了,主要是表演的戲劇十分有趣。

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定楮一看,其中一個表演的花旦渾身黑氣繚繞,像是被邪物給纏住了。

正想再仔細看看,就見那花旦停了下來不動了,其他表演的人覺察到不對,也跟著停了下來。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

「這怎麼回事?」

「怎麼停下來了!繼續啊!」

「干什麼呢!正看得起興,停下來干什麼!」

花旦紋絲不動。

朱元玉睜大眼,大吼︰「住手」

他是用特殊手法把聲音加大了,以達到震懾人心的地步。

只見台上台下的人紛紛捂住耳朵,嚇了一大跳。

與此同時恐怖的事發生了,那花旦忽然跑了起來,似乎想撞向粗壯的柱子,以他的速度一旦撞上了必定連腦漿都迸出來。

阻止不及的人有的已經不忍的閉上了眼。

朱元玉暴喝一聲,像一支離玄的箭飛射過去,速度竟然比花旦還要快上幾分,然後在花旦的頭部到達柱子前就被他定住了。

沒錯,是定住。

此時朱元玉的手指做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就是靠這手印才成功救下花旦的一條性命。

目睹的眾人都愣愣的,完全回不過神。

眼前發生的一幕實在太難讓他們理解了,可以說是完全超出了他們可以理解的範疇,不過不影響他們心底忽然冒出的敬畏。

朱元玉的動作實在太像一個高人了,居然可以輕松的就挽回一條人命,實在是不可思議。

花旦當時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突然爆發的力量是普通人不可抵擋的,但是沒想到朱元玉更快更強。

站在戲台上的朱元玉很快又有了新的動作,他一把拽住花旦的手臂,然後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支沾染了朱砂的毛筆,筆走龍蛇的在花旦的手臂畫了起來,當然,那花旦的袖子早被他用蠻力撕了下來隨意扔在腳下了。

圍觀的人默默的看著,也不知道朱元玉在做什麼,只是心中有同一個聲音在說︰不能打擾到上面的兩人。

于是平時十分熱鬧的戲樓就出現了一幕十分奇怪的景象,這使得路過的人都充滿了疑惑,戲樓是唱戲的地方,平時敲鑼打鼓的熱鬧的很,怎麼今個大白天的卻沒有一丁點聲響傳出來了?

抱著獵奇的心理,有人走進了慶輝樓,然後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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