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中香小姐果然很有人氣!」
見狀,龍淵輕咳一聲坐直身子,隨口恭維了下中香彌花,腦袋里重拾自己來炫色的目的。
「但他們都比不得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中香彌花連多余的眼神都不願意分給其他人。
此話一出,哪個男人的鐵石心腸不得破防?
龍淵也不例外,生生咽下一大口酒,才止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哈哈,中香小姐真會開玩笑,我們才見第二面。」
頓了下,龍淵才試圖推開黏在自己胳膊上的中香彌花。
「難道你不相信一見鐘情嗎?」
中香彌花楚楚可憐的目光幾乎要將龍淵灼傷。
「呃,不說這些,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找一個人,也許你曾經見過。」
龍淵猶豫了下,他不想說根本不信,只好轉移話題。
「女人?」
中香彌花敏銳地盯緊龍淵。
「對,一個金發女人。」
龍淵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喜歡她?」
中香彌花的反問令龍淵訝異不已。
她完全不像是會問出這種問題的人。
「怎麼可能?只是希望你看到了幫我留意一下。」
「好吧,我會幫你留意,前提你得留下聯系方式。」
沒有再追問的意思,中香彌花很是善解人意地遞出手機。
「那就麻煩你了,我今天還有事情,改天來找你。」
龍淵摁下一串數字,留給中香彌花一個微笑起身離開。
「嗯,龍淵,我會等你。」
中香彌花抬起右手輕輕沖龍淵的背影揮了揮。
「小姐,他是不是對我們的身份起疑了?」
方才給中香彌花點酒的男子過來,臉上寫滿恭敬的神色,不是杉本還有誰。
「比起這個,你和路修遠的人走得太近了。」
中香彌花舉起酒杯,溫和的語氣帶給杉本一絲警告的意味。
「是。小姐放心,他們的進展很順利,不會發現咱們的小動作。」
杉本垂下頭,一板一眼匯報。
「路修遠不是好糊弄的,你不要再做越距的事情。」
中香彌花似乎對杉本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包括他和莉莉絲他們的接觸。
「是。」
明顯能感覺到中香彌花的不悅,杉本有些噤聲。
「龍淵是在找莉莉絲?」
分明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中香彌花不吝賞給杉本一個平淡的眼神。
「是的。似乎是撞見莉莉絲執行任務。」
杉本急忙抬起頭解說。
「他們兩個處理他不是輕而易舉嗎?」
中香彌花說這話時,與方才對龍淵吐露溫言軟語地表白時判若兩人。
「啊!是我擔心小姐留此人有用,所以出手阻止了,請恕罪。」
杉本心頭一喜,復又惶惶落汗,幾乎要跪拜下去。
伴君如伴虎。
縱使杉本再有異能傍身,也不過是繞在中香彌花,或者說中香組長腳下的一只狗而已。
中香彌花一個心緒變化,完全操縱著杉本的生死。
「無事,這次你歪打正著。這個龍淵,很有趣。我有預感,他會是路修遠霸途上最大的絆腳石。正好成為我們的擋箭牌,不是嗎?」
隨著中香彌花嬌艷的紅唇吐出涼薄的氣息,杉本看著這個心懷大業的女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這才是他最崇敬最仰慕的中香小姐。
「小姐高見,杉本佩服!」
就這樣,龍淵的海族身份並沒有引起這兩伙一度與他交手的人重視。
或者可以說,莉莉絲和喬為隱瞞失誤,給了龍淵充分發育的時間,而龍淵的記憶被杉本切割,也無法得知自己那時有多擔心東方宵練。
好吧,現在並非煽情的時候!
龍淵從炫色離開之後,心底連一絲雜念都沒有,火速直奔漁溪。
途中卻收到一封來自海底的,令他十分惱怒的信。
吾弟,對于兄長精心準備的禮物還滿意嗎?
不滿意也無妨,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你。
為兄很期待看到你和故人重逢時灑下熱淚的場面,只不過有更緊急的事情走不開,希望你不要介意。
對了,此事和白綺有關,想必你很想知道吧!可惜,為兄沒有告知你的義務。
到關鍵地方戛然而止,項徽的嘲諷直接拉滿。
很明顯,項徽對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
龍淵想要取回自己的屬性,就要面對故人的挑戰;無論故人生死,龍淵的心緒都好不起來。
尤其是,這些故人很大程度上已經淪為項徽操縱的木偶。
不過,龍淵想怒斥項徽的念頭隨他一步一步攀上雪山慢慢消散。
如果罵項徽有用,哪怕遭天打雷劈,龍淵也不吝惜口舌。
隨著草木在視野中漸漸稀疏,白茫茫的四周,除去寂靜,就只剩下寒冷。
這讓龍淵的步履蹣跚,也讓他發熱發昏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拋開要與故人對峙的心理障礙,龍淵只要想著取回力量就很簡單了。
甚至轉換思考方式,也許龍淵可以借助這些人直接獲取,就像是被沉進蘭君海的藍寶石,是被工布從湖底餃上來的。
可惜,大前提是不進項徽的圈套。
項徽就是要惡心龍淵,龍淵不但不能逃,還必須照單全收,而且,項徽似乎已經在想如何應對龍淵的回歸了。
「謝謝兄長的看重,淵會加倍努力。」
不就是激將法嗎?
龍淵表示自己接招了,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玩不起!
「可惡!就該把他撕爛!」
項徽收到龍淵的信息,狠狠地捶在桌案上,扭頭氣急敗壞地問手下。
「還沒抓到白綺嗎?加派人手,朕要把這條狗活剮!」
「遵命,陛下!」
手下領命而去。
此時,一股幽香緩緩從屏風後面向項徽而來。
「陛下,還在為國事憂心嗎?」
滿身珠翠錦帛,華貴得不可方物,且又妖艷非常的女子,並非旁人,正是冥月。
「叛賊白綺一日不落網,朕如何對得起先王栽培,又如何穩定四海,安撫眾臣?」
項徽重重地嘆了口氣,和冥月聊著心照不宣的定論。
且不論這夫婦二人是如何裝腔作勢,白綺卻是被逼進了死胡同。
海底不該無路,實際上是白綺被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