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婚期的危機

作者︰一劍封疆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二月十八,是謝雲婉跟賀家良的婚期訂的日子。

在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孟凜開始正視妙香門這次非同尋常的婚禮,因為趙淺淺幫過孟凜不少忙,孟凜得想辦法回報她們,他很清楚這次婚禮會發生什麼,妙香門面臨地對手將會很詭異。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二月十八。

妙香門不會把照相館發生的事放在眼里,謝雲婉的婚禮如約進行,只不過妙香門的人更加小心了,連趙茹韻都己經擺平了本門戒律堂高手,全心全意對付地靈壇的變態殺手們。

十八號,這天的天氣還不算不錯,適合舉行類似儀式。

謝雲婉跟賀家良象所有的傳統中國家庭,婚禮是按傳統來辦的,沒去教堂。

妙香門經過評估之後,認為復雜地迎娶過程很難控制,也許是對方動手的最好時機,因為怕多出枝節來,所以迎娶這一場戲就免掉了,這一點,也是經歷了攝影間的事情之後才決定的。

象一般的中國城市居民婚禮那樣,婚宴定在江陵大酒店,婚禮的籌備和儀式都設在飯店里進行,雙方的公司領導還有雙方的親朋好友們,都如約來酒店參加他們的婚禮。

謝雲婉和賀家良還有雙方家長那些時間,其實基本上都呆在一起進行著各種準備,因為是遠房親戚,親家彼此就有密切地交往,他們彼此己經綁成一塊了,婚禮相關的什麼事都在商量著做,加上後面又有一個強力的妙香門在撐著,錢方面基本形不成問題,兩家于是顯得其樂融融的,根本就沒有平常那些親家間的較勁和勾心斗角和算計。

婚宴訂在中下午,花去大部份時間進行完各種準備來到酒店時,剛張羅好,客人們就開始進場了,謝雲婉賀家良儼然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站在他們地婚宴禮堂外面迎接客人。

雖然孟凜一直是個純賓客,但是孟凜其實暗里一直在跟趙淺淺她們幫謝雲婉在張羅,孟凜吩咐下屬動用了全部安保能量,用以協助妙香門,趙淺淺這時也顧不得跟孟凜客氣了,看得出她需要他。

客人都是信得過的親朋們,簽到處很嚴格的,認定客人的身份之後才能進入大廳。

四處都是以客人身份進入酒店的妙香門門人,還有孟凜手下對地域極為熟悉的集團精英,雙方各自為政,把整個酒店織成一張繁密的守護網絡,就是蚊子想出入也不容易。

婚禮進行得相當順利,婚宴開始後,雙方公司的直屬領導也為兩位新人宣讀了婚禮祝辭,然後是雙方家長接受新人的敬茶儀式,婚禮在有條不縈的進行著,歡笑和喜氣盈滿了整個婚宴禮堂,一場經典地婚禮正在暗流洶涌的平靜下緩緩的進行。

一切都很正常,婚禮的儀式進行完之後,婚宴開始了,擺滿桌子的大堂熱鬧起來,新郎跟新娘開始給客人們巡回敬酒,婚宴進入了高潮。

整個婚禮都伴隨著喜氣和歡慶,就這樣從頭至尾,只到赴宴的客人們酒醉飯飽之後漸漸離場,人越來越少了,除了雙方至密的親朋之外,普通客人正開始離開,這個時候仍然沒有發生任何足以引起大家注意的異狀。

越是這樣,隱在暗處進行保護的人們就會越覺得不安,孟凜也感覺很壓抑,因為對付暗處的對手,永遠比直面勍敵更令人不爽,尤其對方還具有如此神秘的背景。

隨後,新人和親屬們準備離開酒店回新居了。

孟家的防彈大巴己經修好了,不久前德國方面專門把車從廠里托運到孟家,孟凜正好拿來給新郎和新娘做彩車,它模樣雖然怪了一些,但是扎上彩球鮮花什麼的,倒也顯得挺豪華,頗為大氣的樣子。

謝家和賀家的近親密友們全坐在防彈大巴上,孟凜跟趙淺淺坐在一台車里,其他們分別坐在不同的車中,巴士在大家的擁綴之下,朝謝雲婉和賀家良的新居開去。

一路上眾人都顯得極為緊張,但幸在並沒有發生什麼情況。

謝雲婉和賀家良因為敬灑的原因,雖然喝的是只含少量酒精的半飲品似飲料,但因為喝的量很大也顯得有點醉意了,倆人靠在一起一動不動。

車子開到他們新居下面的車輛過道上,最後停在開闊的停車坪,新郎那邊的一些親近好友們開始從車上涌下來,他們是結伴來鬧新房的。

新郎和新娘也下車了,擁著他們,朝處在五樓的新居走去,因為新居所處樓層不是很高,而且上去的人太多,于是一部份人坐電梯,另外一部分人趁著酒興,就從樓梯上鬧哄哄的往上步行,新娘跟人坐電梯,而新郎且被一些狐朋狗友們拉著走樓梯。

新居這兒,可以說被妙香門的人控制的極為嚴密,因此兵分兩路的新郎跟新娘倒沒出現什麼意外,可是等大伙陸續走到新居外面時,雙方留守在家里的親人緊張的迎了上來,跟兩邊的家屬們小聲說著什麼。

負責安全的妙香門高級骨干迎進新房,里面的人不安的看著他們,新房的主臥大門大開著,兩個家屬在一邊議論吩吩,臉上布滿了惶恐和不安…

走近臥室一看,只見新房布置得浪漫溫馨,華麗的床上用品和粉紅的主色調映著燈光把房間弄得說不出的溫綺…可是,地面上一行刺目的字體顯得相當突出。

光潔整齊的木質地板,在靠近床腳的地方,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一氣呵成地刻下一行字體,分明是「變法守婬,必有大禍!」

兩個高級的安全監理對視一眼,走近那一行字蹬下來查看,這才發現那行字根本就不是用金屬器物雕刻上去的,從字體一氣呵成和流利的筆跡來看,只可能是一個人用手指在瞬間完成的杰作。

他是誰,指上竟然能有這樣一份可怕的武功!?

要知道這種質量的木地板結實牢固,表面還涂上光滑的油漆,所謂滑不留手,就算用刀去刻也不容易刻出字來,誰竟然能用手指在上面寫一行夸張地字體!

倆人面面相覷,嘴巴慢慢張大,半天都合不擾去。

分兩路上來的人們己經走近了臥室,一些人愕然看著地板上的字,屋里突然安靜了一下,然後嗡嗡的議論聲傳起,雙方家長奇怪的嘀咕起來,所有的人都不安。

而孟凜正跟趙淺淺坐在下面的防彈大巴里,孟凜在跟她解釋這台車地先進功能,因為運回得國進行過改進,這台車的功能更加先進起來了,連趙淺淺也對它羨慕不己。

很快有人來報告,這是一個負責保安的妙香門高級管理,她驚慌的告訴趙淺淺︰「掌門,有人在新娘和新娘地新婚居室地板上,徒手在地板上刻下一行威脅的字跡…」

趙淺淺一愣,趕緊問道︰「寫著什麼?」

「唔…」下屬稍一猶豫,說道︰「上面寫著‘變法守婬,必有大禍!’。」

趙淺淺皺了皺柳眉。

下屬又說道︰「我們一直嚴密的監視著大樓和新居四周,按監視程度,不可能有人混進臥室,因此這一排字出現得簡直太奇怪了,現在新人家屬己經有點驚惶了,他們認為在大喜之日出現這種情況不吉利,怎麼辦掌門?」

趙淺淺略一沉呤,馬上囑咐道︰「謝雲婉身為本門干部,面對這種事情應該沒事,她可以負責勸慰自己父母,但是男方完全是本門以外的普通人,所以要多加安慰,你們注意,不能讓對方知道謝雲婉的真實身份,以免男方家屬產生抗拒心態,聯系賀家良的父母,間接讓他們清楚我們的保安實力,以公司名義告訴他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公司會負責員工安全,表示對謝雲婉和她家屬地重視,嗯,征求他們的意見,看看是不是要報警,總之要穩定家屬的,讓公司的高層出面,表示安慰和支持!」

看著趙淺淺從容的處理著一系列問題,孟凜感嘆一聲,她己經成長了許多,完全具備了一個高級首腦的心理和經驗。

在新婚之際,突然出現類似地插曲,無論是誰都會感覺突然和意外,人心浮動是肯定的,趙淺淺這樣做很得體,在突然發生類似情況的時候,這種布置相信也能穩定人心。

听了她的安排,下屬連連點頭。

趙淺淺說道︰「密切關注現場情況,弄清楚誰進入臥室在地板上留下那些字體。」

「慢點。」孟凜想了想問道︰「只是刻在木板上的字體嗎?」

下屬點頭。

孟凜建議道︰「這樣驚動太大了,我看現場吧。」

趙淺淺听了孟凜的話,她打量了孟凜幾眼,點點頭算是接納了孟凜的建議。

孟凜跟她一起下了車,朝新娘跟新郎的新居走去。

一些人在議論著往回走,看得出這些人是上去鬧新房的,可是是氣氛變得微妙了讓人不安吧,這些興沖沖上去準備大鬧一通的年青人,己經有些人開始開溜了。

孟凜兩人是坐電梯上去地,很快就到了新房,擠進去一看,發現好多人正圍在主臥外面議論紛紛,新人雙方的家長臉上堆滿了不知所措,正愁雲密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孟凜跟趙淺淺象看熱鬧的人一樣擠到臥室前一看,立馬發現在地面上的字。

孟凜挑了挑眉頭,果然如妙香門下屬所說的,是一個人用手指在地板上刻上去的,這個人的功力己經相當恐怖了!

擠上前,孟凜朝周圍的人笑了笑︰「誰在玩這種把戲啊?我在網上見過這種無聊的游戲了,照我猜沒準是新郎太帥了,結婚前有人在苦苦的暗戀他!」

大家愁眉苦臉的看著地上的字,突然見孟凜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下一刻,稍停不少人就笑了起來,「賀家良確實挺帥啊。」

孟凜樂呵呵的說道︰「以前在網上看到一個貼子,說有人用這辦法整人呢,沒準是哪個暗戀新郎官的家伙故意弄出來惡作劇的,一看這字就象是女孩寫出來的,你們看是不是特別的秀氣?」

其實那字體究竟是男人寫的還是女人寫的,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不過在孟凜大刺刺的一通瞎說之下,大部分都只會在電腦上打字的人果然一看那字還真有點孟凜所說的「秀氣」了,很多人就迎合道︰「嗯!不錯,果然像女人寫的,賀家良你老實交待怎麼回事!」

「對對對!家良啊家良,看不出你小子還真風流!嫂子要看好他了!」

大伙這麼一鬧,氣氛主活躍起來了,總之人們都這樣,這是一個男權盛行的年代;男人有粉絲是光榮,女人有粉絲並跑來弄出動靜就是曖昧了,听到新郎官有粉絲在他結婚之時大發幽情,很多人就興奮並樂了起來。

為了讓人知道這是一幕鬧劇,孟凜向賀家的人說道︰「其實這字體是化學反映,有東西能夠中合的,用洗淨劑一抹就中和沒有了,不信你們拿洗淨劑來,我試試!」

眾人將信將疑,沒兩分鐘有人弄來一瓶洗淨劑,孟凜接過之後抹了點在手上,然後趴在字前邊隨便這麼的一抹。

旁人看起來也許孟凜只是輕輕的一抹,但孟凜逼出的內力讓手上的洗淨劑化為一股難聞的氣味,還蒸騰而起一股子熱氣。

這就更象是所謂的「化學反映」了,在孟凜內力的逼迫之下,地板上的字體果然被孟凜輕輕的抹就沒了…

眾人愣了一下,然後一起奇怪的叫了起來。

「咦!真沒了!」

「沒了沒了,一抹就沒了咋回事啊?怎麼弄的怎麼弄的?」

孟凜站了起來,拉起趙淺淺往外就跑,一邊笑道︰「才不告訴你們呢,這可是秘密,你們不會自己去網上找啊!沒听說過大事不定找百度嗎,自己去找吧,呵呵。」

屋子里一下恢復了開始那種歡歌和笑語,親朋好友已經把這當成賀家良的某個暗戀粉絲在吃醋弄出的插曲,這樣一來,賀家倒覺得有點對不起謝家了,氣氛終于由緊張變得輕松和愉快起來。

離開新居的外面。

趙淺淺久久無言,直到上車後她才認真的問道︰「你怎麼做到的?你居然有這麼強的內功?你這樣抹去地板上的字體,就算我師父不抹洗淨劑她或者可以,但是抹上那種滑溜溜的東西…」

她的話不言而喻,孟凜翻了翻白眼,「一個游戲,連你也信了?」

「這肯定不是游戲。」一個聲音從外接過孟凜的話︰「地板上確實是地靈壇戒律堂留下的警告,一個守衛被迷暈數秒時間,這麼短的時間連她自己也無法清楚意識,就是在這個瞬間,一個人從外面進入了臥室,然後用手在地板上刻下那些字跡然後迅速離開…」

只見趙茹韻從外面走了過來,趙淺淺趕緊打開車門叫道︰「師父!」

孟凜有點驚訝望著妙香門前掌門,就見她臉色頗差,跟孟凜以往所見的慈祥和溫柔有很大區別,板著臉先對趙淺淺點點頭,然後看著孟凜,「如果方便的話,你能跟我來看點東西。」

孟凜趕緊點了點頭,趙茹韻是親自來找他,她原本是可以通過下屬或者打電話之類的方法找孟凜,既然親自來叫,說明事情很重要。

確實,地靈壇的家伙們無孔不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能做手腳,這樣的事情攤誰腦上都會心驚肉跳,莫非他露了這麼一手,趙茹韻對他另眼相看了?

孟凜跟趙茹韻一起朝車外走去,趙淺淺直愣愣的跟在後面,又來到了電梯,趙茹韻跟趙淺淺倆人一直在沉默,然後就到了謝雲婉夫婦新居所在的上層,進入那個單元房之後,就發現里面擺滿了監視終端,從這兒,可以看到他們新房里所發生的一切。

畫面上的人們正在開心的鬧著新房,各個屏幕能展示各個房間以及角落和角度的鏡頭,從這兒看去,整個新房可以說是沒有半點隱秘可言,孟凜愣住了。

這種情形令人意想不到,孟凜愕然打量著這兒,才明白妙香門對這次婚禮的重視,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地靈壇的高手還是出入如無人之境,怪不得趙茹韻的臉色會很難看。

進來之後,趙茹韻甚至都沒有吩咐什麼,一個較大地屏幕上開始倒帶,不久後,上面出現了一組畫面,一個妙香門的安全負責人正百無聊奈的站在窗前,她好像在想什麼似的,在窗前站了一會然後轉身,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外面的窗戶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象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玻璃窗上,他的臉色顯得相當僵硬而機械,他貼在窗戶上往里打量了一下,就正伸出手來,把手從那個為了通氣而留下地紗窗撥開,然後象貓一樣跳進屋來!

妙香門的女人正朝房門走去,象她這樣專業的高手竟然一點都沒听到這個人進入窗戶的聲音,從這個角度我們可以看到這個人進屋之後抬起手來,曲起手指輕輕朝那個背對著他的女孩彈了什麼過去,然後那個女孩身形一個趔趄,看得出她受到襲擊之後迅速進入某種意外失控的狀態,不過她是個練功的人,身體的本能正令她努力維持著平衡。

男人不再顧及她,走近新房地大床前面,俯身在地上開始寫字。

他寫完了,面無表情的男人抬起頭來,冷冷盯著攝像頭足有兩秒,那雙示威般幽冷的眼神真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然後他從容的朝窗口退去,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搖晃地女孩終于穩住了身形,她奇怪的搖了搖頭,顯然不清楚出什麼問題了,可能是紗窗被拉開,流進的空氣讓她有了警覺,轉過身來先是看了看窗戶,隨之發現了地面上的字跡,下一刻,她呆呆的瞪著那字,眼楮中浮起恐懼和慌亂,匆匆忙忙的沖出屋去了。

「他是誰!」趙淺淺本能的驚呼起來︰「為什麼不攔住他!」

畢竟還不夠穩重,遇到這種意外的事情就說廢話了,真能攔住他的話,所有在場地人就不會這麼沮喪了。

孟凜心中有些好笑,剛說她成長了,又打回原形了。

趙茹韻接過話︰「當時我們都在路上,這里的防護因此不是重心所在,在監視器前面的人一發現狀況就追出去的時候,那個人己經無影無蹤,她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這個人的輕功之高,己經達到匪夷所思地境界,最要命的是,他的暗器和武功的境界也以臻化境,他一定是地靈壇戒律堂的頭牌執法官!」

趙茹韻說到這兒,帶著兩人朝另外一間臥室走去,這里面就象是指揮室似的,看到我們進來之後,其他的人就讓出去了,屋里于是只有孟凜跟趙淺淺還有她師父三人。

「他是不是…」孟凜猶豫了一下詢問道︰「蒙了面具之類的東西?要不然臉色怎麼那麼僵硬?就象得了面癱似的…」

「嗯。」趙茹韻點了點頭︰「他蒙了人.皮面具,如果笑或者有其他表情還是能表示的,只是稍顯遲鈍,因此就算戴著這種面具走在街頭,旁人也無法發現。」

趙淺淺在師父面前完全象個小女孩,跟獨自處理門中事務地從容有了很大區別,又說了句廢話︰「照這麼說,我們根本看不出他容貌?」

趙茹韻嗯了一聲,目光看向孟凜︰「這個人的指力之強讓人駭然,而他擁有輕功和暗器等其他方面的綜合能力,己經達到了令人色變的可怕境界,假如對方有這種身手的人只要有五到八個,就算是公然從正面沖擊,我們也無法確保謝雲婉和她丈夫安然無恙。」

趙淺淺呆呆的望著師父,就听趙茹韻喟然嘆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地靈壇的真正實力遠遠要超出我的想象,我突然有點不自信起來,不明白這次變法,是對是錯,會不會給妙香門帶來禍害…」

趙茹韻的話令孟凜與趙淺淺一怔,趙淺淺沒見識過師父示過弱的時候,而孟凜疑惑的是她居然不把自己當外人。

屋里安靜沒多久,趙茹韻露出一個異樣眼色︰「孟凜,你剛才在新房里所露的一手,讓我很意外,我一直把你當一個孩子,想不到你竟然己經有了這麼高的武功,我記得上次你的武功好像還沒達到這個境界,你,怎麼做到的?你抹上洗淨劑再抹除地板上字跡那一手,連我也做不到,為何你的武功能突飛猛進?」

孟凜武功進展和她的一些調查,趙茹韻一直懷疑孟凜跟地靈壇有關聯,而且她認為孟凜是地靈壇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

孟凜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呃,實不相瞞,趙阿姨,我在練習掌上武功,因此抹除地板上的字跡對我來說很簡單,你要我幫忙嗎?有什麼吩咐你盡管開口,孟凜跟趙淺淺是交情不淺,她有什麼事也就是我的事。」

趙茹韻沉默一下,方才說道︰「目前面對的狀況很危險,危機一觸即發,從這個人強行闖入謝雲婉房間留字來看,己經是地靈壇正式跟我們下戰貼了,本門戒律堂還沒有出手,他們可能己經知道她們默許了我們的變法,如果謝雲婉跟賀家良婚事形成了事實,地靈壇隨時都會出手,按照以往的規矩,他們應該會在倆人進入洞房之後出手,這是,戒律堂的標準執法風格。」

孟凜點點頭。

趙茹韻又說了一句孟凜頗為意外地話︰「你知道什麼內情嗎,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而且你也有你的情報網絡,你能給我些相關的信息嗎?」

孟凜有些訕然,趙茹韻太抬舉他了吧?

自知之明,孟凜還是有的,跟妙香門跟地靈壇這種神出鬼沒的有悠久歷史的幫派相比,自己的勢力還不是一個檔次,情報網絡就更差了,毫無相提並論的資格。

孟凜抱歉的說道︰「對不起趙阿姨,這之前你們的情報網絡比我的觸及面要龐大許多,所以我根本沒有進行相關方面的情報搜集,其實很多事我還是從趙淺淺嘴里知道的…」

趙茹韻眯打量著孟凜眼神很詳和,過了一會才笑了笑︰「沒關系,也許趙阿姨有點病急亂投醫了,沒事,別放在心上,我就隨便問問。」

趙淺淺狐疑的看看兩人,她還是冰雪聰明的,這會兒有點懷疑師父的用意了,而趙茹韻很多關于孟凜的事一直瞞著她,因此她並不知道孟凜具有的神秘疑點。

「師父…」趙淺淺試探著問道︰「他知道這些事嗎?你…太看得起他了吧?」

「不。」趙茹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傻孩子,你看走眼了,虧你還跟孟凜是同學,可你根本不知道孟凜現在的武功達到什麼境界了,就憑他用洗淨劑抹去地板上的字跡這一手來看,他的武功只怕並不在為師之下,你信不信?」

趙淺淺瞪圓眼楮瞧著自個師父,完全石化。

她知道師父抹不去地板上的字,但不敢相信師父的武功也比不上孟凜了,這就象一個練鐵砂掌的人,也許單憑掌上的強項,會比另外一個練功者要好,但總體武功有可能比不過對方,因此也有失敗的可能。

趙茹韻一席話,孟凜的震驚不亞于趙淺淺,孟凜可是見識過趙茹韻的武功,就算練成了點金手,但孟凜還沒有自信到連她也能勝過。

再者武功、內力、心法、甚至經驗,都是綜合一個人的強弱,不可能憑借一技之長就能比肩。

 !

三人神色各異的時候,門突然被一個人推開,一個妙香門的高層負責人沖了進來,匆匆忙忙的只說了兩個字︰「掌門!」

趙茹韻臉色一變,她知道出事了,一個健步就沖出屋。

孟凜跟趙淺淺臉色大變,難道謝雲婉跟賀家良已經被人干掉了!?

趕緊跟在趙茹韻身後沖出屋去

一出門,就見妙香門負責人緊張的對趙茹韻說道︰「我們有三個最外層的暗樁己經沒有了回應,這是三個處在正東方向的暗樁,掌門,我懷疑地靈壇戒律堂己經出動了!」

趙茹韻見不是新郎新娘出事,也稍微松了口氣,但一听完她的陳敘,就皺起了眉頭,「你說三個暗樁沒有了回應?是正東方向的暗樁?」

妙香門的高層點頭,趙茹韻又問道︰「內外壇的總管還各自在原先方位吧?」

「我不知道…」這個人解釋道︰「我是來請示您的掌門,我只能確定她們都己經獲得了消息,至于位置我不清楚。」

趙茹韻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讓她們各司其責,千萬不要因此有什麼大的布局更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對方可能會有很大的動作,他們會強行出手!」

下屬接到指示後點點頭,快速離開去傳達這個命令去了,現在的通訊很發達,相信她會很快把老掌門的意思傳達下去。

趙茹韻站在屋內,沉思著什麼。

「師父…」趙淺淺小聲問道︰「沒什麼大事吧?」

妙香門發展到今天,己經很久沒有出過類似事情了,也就是說妙香門的門徒可能很長時間沒出過生命相關的大事了,三個暗樁突然沒有了回應,說明她們會有生命危險,這讓趙茹韻心亂如麻,連趙淺淺都能感受到她的焦慮。

趙茹韻回過神看著趙淺淺,「讓鬧新房地人們盡快離開現場,大家加緊守護!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趙淺淺應了一聲,吩咐一個下屬飛快去傳達指示。

趙茹韻又說道︰「雖然最外層的暗樁離這兒還遠,而且有很多關卡守護,但地靈壇的高手神出鬼沒,我們千萬不能大意,淺淺,我去看看外面的動靜,你就在這兒看著,有什麼事馬上通知我!」

趙淺淺點頭,趙茹韻擔心外圍暗樁,畢竟那也是她的屬下,對一個掌門來說,她們的性命其實跟謝雲婉是沒有區別的,吩咐一通就離開了。

趙茹韻出去之後,孟凜跟趙淺淺倆人站在監控器前,密切注視著那些能展示各個角度的屏幕。

新房里鬧著地客人在謝雲婉和賀家良雙方家人勸阻下,意猶未盡的陸續離開了,沒多久,房間里就只有雙方的家屬和親近的操辦婚禮的負責人,一家人開始說家常,議論一些跟婚禮相關的鎖事。

他們聊了好一會,又過了一段時間,親朋們也開始告辭了,大家紛紛離開了新居,最後屋里就只留下了謝雲婉和賀家良倆口子。

謝雲婉開始象一個新婚妻子,她拿起東西開始收拾和打掃新居,賀家良也在幫忙,然後倆人坐在客廳里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興奮的賀家良摟著謝雲婉,跟她稍微的親熱了一個,謝雲婉竟然崩得象個雕塑似地極為僵硬,看得出積習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倆人雖然是合法夫妻了,但突然經歷這種情形,謝雲婉一下還是接受不了丈夫的親熱。

不僅謝雲婉如此,他們倆在屋里地情形讓所有監視器前的妙香門人臉一紅,屋里的人隨之意識到一個狀況;那就是新房中的監控可謂無處不在,隨之倆人的私密生活,將一覽無余的流露在屏幕之上,這種情景別說讓禁欲的妙香門女子們窘迫,就是對普通人來說,只怕也是一種極為嚴峻的挑戰。

畫面一直隨著屋里的主人翁在進行切換。

首先是謝雲婉走進了浴室,身材娟秀玲瓏地新娘子開始月兌得精光,雖然鏡頭是偏向窗口的,而且由上而下角度不是特別好,可她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一切都被一個針孔攝像頭監視著。

光著身子若無其事的在浴室里走來走去,兩團豐腴如此誘人,還有下月復處若隱若現的神秘,再往下,修長圓潤地玉腿。

春光畢露無疑!

謝雲婉打開熱水在身上洗漱起來,由上而下挺細心的。

這一組畫面讓所有的女人們羞得臉兒通紅,所有在場的女人臉紅得跟猴子似的,顯然因為孟凜的在場,更讓她們覺得羞恥和敏感。

「現場直播啊!」

孟凜心中吶喊一聲,渾身不自在起來,誰能想到,一不留神就把謝雲婉看了個精光。

趙淺淺看了一會之後,側過頭打量孟凜,神色奇怪而尷尬。

孟凜見好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早識趣的側開了頭,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新娘子的春光無限,鄙人盡收眼底,罪過罪過。

半個鐘頭後。

如果謝雲婉只是在孟凜面前春光外泄的話,隨後的賀家良對這些在場的美女們來說,就是一場瘋狂的艷照了。

在場所有女人,無地自容。

淺淺己經在賀家良走近浴室時離開了現場。

孟凜見賀家良一邊洗澡,一邊愉快哼著歌謠,不免搖了搖頭。

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婚結得有多危險,別以為美人躺床上等你,紅顏凶猛啊,今晚能不能活著享受還是個問題。

忽地,孟凜突然注意到那個對著後屋窗戶的鏡頭,突然有點異樣…

窗戶正對著一個遙遠房頂上的一個類似信號塔似的東西,因為距離很遠,因此可以看到塔上有一個信號燈一直在閃閃爍爍,進入新屋到來這個監視處後,因為這個窗戶的位置,孟凜直覺這個窗戶是進來襲擊的最佳地方。

可是,因為在地板上刻字的人是從前面窗戶進來的,孟凜相信妙香門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那個窗戶去了,這個位置就不太受人重視。

尤其是當賀家良光著在浴室里亂擦的時候,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看屏幕了,就在這個時候,孟凜發現一個極為微妙的細節。

孟窗戶的畫面雖然沒有異樣,但是一直在閃爍的信號燈且有了某種細微的變化,比開始的閃爍有了更為系統的規律。

一開始這個燈是這樣閃爍的,它在安靜一段時間後會連續閃爍數下,再進行一些沒有明顯規律的閃爍,然後再安靜…可現在它好像不是這樣了,規律突然有變,孟凜注意到它一直在進行很有規律的間歇性閃爍。

信號燈為什麼會變?!

孟凜瞳孔一縮,一定有人替換了這個畫面,現在出現在能看到屏幕上的東西,可能是一個虛假的被人替換的鏡頭!

這個細節在瞬間激發了孟凜所有的感知,注意力完全從監視屏幕上轉移開,豎起耳朵開始搜集附近的異樣動靜!

接著孟凜突然沖離原處,閃電般打開窗戶往外跳去,趙淺淺和她的同伴才清醒過來,女人們的驚呼傳了起來,她們根本不清楚孟凜為什麼會跳樓「自殺」!

耳邊一種奇妙的聲音,一種無法被普通人捕捉的輕微聲音,孟凜能清楚的听見。

同一時間。

謝雲婉夫婦房間左右的屋子窗戶被人拉開了,接著是有人騰出窗戶的輕微聲音。

地靈壇戒律堂高手們終于動手了!

……

而孟凜跳出窗之後,所有的行動都是依從自己處理問題的慣性和本能,只不過孟凜仍然將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听力之上,因此能听到那些古怪和可疑聲響,孟凜快如閃電,若非如此,只怕謝雲婉跟賀家良己經被人殺死在屋里,妙香門高手還蒙在鼓里。

地靈壇傷妙香門外圍的暗樁,其實就是想把她們的重心往外引,他們處心積慮,是想在對方鐵桶般的防守中獲得下手的時機。

孟凜甚至懷疑,地靈壇也通過不為人知的一些技術,在監視著謝雲婉和賀家良,他們正是趁賀家良洗澡的機會動手,可以說是選盡時機,計劃也近于完美。

畢竟賀家良開始洗澡地時候,妙香門負責監視的人都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地靈壇戒律堂高手們出手了。

外圍暗樁被人破壞,妙香門的重心因此產生了變動,大部份首腦和精英朝外層轉移,新房附近就只有孟凜跟趙淺淺和一些固定位置上的守護者,當外圍的動靜吸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後,內層防範相對就薄弱了許多。

所以戒律堂突然行動,可謂突然之極,這些人耐心的騙過了妙香門的清查努力,早己經埋伏在謝雲婉跟賀家良地新居四周,外層一觸動妙香門暗樁,內層馬上開始行動,演出了一幕調虎離山的好戲,一發竟如無人之境!

孟凜朝窗戶奔去,根本來不及跟趙淺淺她們解釋,他很清楚地靈壇戒律堂這些人的武功的變態,自己解釋的時間里,也許謝雲婉夫婦早就橫尸當場了,因此迅速外沖,打開窗戶就騰離窗口朝他們新房跳去!

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地弧線後牢牢落到下面新房的窗邊!

一靠近窗戶,可以看到窗戶己經被人打開,馬上就看到那個最先進入屋子的男人!

這個人先孟凜一步進入房間,因為這個窗口的攝像頭己經被他們做了鬼,所以他進入屋子的經過,上面屋子里的監視器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

一看到他後,孟凜身形如鬼魅般沖了過去。

地靈壇的高手感受到孟凜的銳氣,反應之快令人駭然,一道寒光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兩人之間,又突然又陰狠,在如此之近的距離用如此速度,孟凜根本就沒有閃避的余地。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