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很近，許先生的人到面前，他深邃的雙眸打量著顧景琛，見著顧景琛不說話，只大口大口地抽煙，沉了聲音，「情況不太好？」
蘇凝還有幾個報告沒有拿到手，主治醫生打過電話給他，說最好讓蘇凝再在醫院里，做個更全面的檢查。
蘇凝的雙腿，不管是骨骼還是經絡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站不起來，根本問題不是在雙腿上。
許先生和顧景琛一樣，認為被莫大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蘇凝，已經安然無事。
哪里知道，莫大騙了他們所有人。
「莫醫生說，還說動一場手術。」
顧景琛淡著聲音說道，「他已經在做這一方面的準備。」
「不過……」
蘇凝依然有昏迷不醒的風險，那個風險依然很大。
「是我的錯！」
顧景琛說著，喉嚨間變得更加干澀，所有的痛楚在這一瞬間全都到了眼眶那里，然後將雙眼逼得通紅通紅的。
「我不該和她吵架，我不該對她發火，我不該接不到她的電話。」
然而，不管顧景琛說多少個「我的錯」，也不管他懊悔得想替蘇凝承受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事情發生了，誰都不能改變。
「還有煙嗎？」
听完顧景琛的話，許先生的聲音轉淡，他問顧景琛討了香煙。
顧景琛扭過頭看向許先生，近五十的許先生有著盛世美顏，連著顧景琛都驚嘆老天對他的厚愛，然而這時候，不知道是顧景琛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發現許先生的眼角處有紋路，那雙深邃的眸子多了很多很多的悲痛。
顧景琛將香煙遞給許先生，許先生沒有多說什麼，他和顧景琛站在一起，兩個人抽了根煙。
醫院這地方很多是禁煙區，他們站的位置就是。
顧景琛一個人抽，還好，加了個許先生，一會的功夫，這里響起刺耳的鈴聲，兩個人反應過來，將著手里的香煙滅了，不抽了。
許白听到聲響，過來一看，瞧著眼前的角落烏煙瘴氣的一片，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怎麼會突然在醫院抽起煙來。
「我還有事情。」許先生滅掉香煙，對顧景琛說道，「這里就麻煩你了。」
他很客氣地低下頭，抬腳朝著許白的方向走過去。
顧景琛看著許先生和許白地背影，照顧蘇凝並不是一種麻煩，是他的幸福。
他沒有再找地方抽煙，將外套月兌下來，拍走上面的煙灰，再穿上後回到病房。
蘇凝看到他去了那麼久才進來，再隨著窗外的風進來，她聞到一股煙味。
「你去抽煙了？」
蘇凝聞到。
顧景琛過去，臉上露出笑容，「看到許先生在外面抽，沒忍住。」
「下次不抽。」
作為一個煙癮那麼重的男人，說不抽，是不太可能的。
「下次，少抽點。」
「嗯。」
顧景琛點點頭，「我一次抽一根。」
他蹲子在蘇凝面前，伸手模向她的面容，陽光射進病房來，她的笑容在顧景琛眼里是這麼地好看。
「凝凝，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