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回來的時候，顧景琛不在，佣人們打掃好衛生，看到她回來，她們打了招呼後繼續干活。
她心不在焉地推著車進來，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感覺到底下的輪子滑到很快，低下頭看到地磚上都是水。
再抬頭，看到張媽正提著水桶過來，手里抹布上的水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
「張媽，把這里擦干些。」
蘇凝隨口說了，地面太濕，她的車子雖然穩，也怕會受到影響。
張媽冷笑了笑，將水桶重重地砸在地上，里面的水灑了出來，四周變得更濕。
「夫人，我們在拖地，地當然濕了。」
「你要是怕滑倒，就慢慢走。」
張媽站直身子，微笑地說道。
早上，她把蘇凝和姓楚的照片給大少爺看過，大少爺回來後肯定要把蘇凝趕出「燕于歸」，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所以，听到蘇凝命令自己干活，張媽索性和她撕破臉。
反正，今天蘇凝一定會被先生趕出去的！
被張媽頂了一句，不，是拐著彎罵「廢人」，蘇凝愣了下，這個張媽她早看出不對勁來，顧景琛問她，需不需要把人趕走，她拒絕了。
無非是她發現張媽被喬以沫收買了。
現在再看張媽這囂張的態度，怕是背後支撐她的人不是喬以沫。
喬以沫在顧家佣人眼里算得了什麼！
「張媽，我坐在輪椅上，站不起來。」
蘇凝輕笑著，「你勤快，麻煩你一個人把地面擦干淨。」
她的話不輕不重，但是字字凌厲，走廊外的佣人听到都放下手里的活。
她們是顧景琛外面請來的，平日里負責打掃衛生和廚房，照顧蘇凝的活大都是張媽做的，而且張媽是顧家老宅來的，在她們面前常常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心里很不喜歡。
蘇凝雙腿不方便，但是長得漂亮，對她們又很有禮貌，她們看得出來先生對蘇凝很好。
現在見張媽公然頂撞蘇凝，她們中間馬上有人出去打電話。
顧景琛事先交待過她們，不許讓張媽欺負了夫人。
「你讓我一個人干活！」
張媽響了聲音，照顧一個廢人這麼長的時間，她是一肚子的火，反正蘇凝要滾蛋了，也不怕撕破臉。
「夫人！」
「我叫你聲夫人，你還真當自己是顧夫人嗎？」
張媽冷笑地譏諷道，她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蘇凝，只覺得這女人太好笑。
沒廢腿前，顧大先生他們是強烈反對蘇凝和大少爺在一起，當年為了斷絕他們兩個的關系，更是把大少爺關了很長的時間。
現在……呵呵！
「呵呵！」蘇凝笑了出聲，一天內兩個人說這番話給她听。
不需要他們告訴，顧家長輩的態度，她四年前就知道。
蘇凝看著張媽，慢了聲音，微微地笑起，「張媽，你今天的態度很奇怪！」
張媽今天敢和她之前杠上，手里握了她什麼證據。
「張媽，你是誰的人！」
不等張媽回答，蘇凝又問道。
「顧大先生？還是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