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房間的溫度降到零點，連著喬振天的臉色也變了。
顧景琛再冷瞥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病房。
「媽媽！」
人走後，病房的氣氛僵硬冰冷著，喬以沫哭泣出聲，她抓住身邊蘇心澄的手，「琛哥哥真的不要我了嗎？」
不是不要，是從來沒有要過她。
蘇心澄看著哭得雙眼紅腫，低下頭看到她出血的手腕，淡聲說道，「我去幫你叫醫生。」
今天，她的反應有些怪。
放在以前，顧景琛說不要喬以沫，蘇心澄早和何茹一樣跳起來質問回去。
「媽媽！」
喬以沫感覺蘇心澄心不在焉，她喚了聲後，抬頭看向旁邊的喬振天。
喬振天的視線落在蘇心澄身上，眉頭也皺起來。
「心澄，這件事情你不管管嗎？」何茹走到蘇心澄身邊，不悅地問道。
「怎麼管？」蘇心澄反問道。
顧景琛愛的仍然是蘇凝，雖然她不想他們兩個在一起，但是出手阻攔有用嗎？
顧家曾經用了那麼多的手段把他們兩個拆散，四年後，顧景琛不也還娶了蘇凝！
「不是她，沫沫能割腕自殺嗎？」
何茹沉著臉色越說越惱火，「這件事情還是在蘇凝身上，只要她不去纏著顧景琛，顧景琛自然會回到喬以沫身邊。」
喬以沫跟著點點頭，贊同何茹說的。
不是蘇凝，琛哥哥遲早是她的。
「你是想我去找蘇凝！」
蘇心澄抿著嘴角問道，她輕了聲音，自嘲道，「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
想到蘇凝不要她這個媽媽，蘇心澄的心里特別地痛。
「心澄，我看你是不想管。」
何茹無視蘇心澄眼底的痛苦，譏諷道，「沫沫到底不是你的女兒，她的事情，你怎麼會在意！」
「也是，蘇凝嫁給顧景琛，你以後有的是好日子可以過，還會管沫沫的死活嗎？」
剛認識蘇心澄的時候，何茹什麼都不是，是蘇心澄看到她的設計天分，花錢幫她找老師進培訓班。
何茹清高、何茹說話直、蘇心澄習慣了。平日里听到這樣的話，她沒什麼感覺，現在，這些話，她听得很不舒服。
她的臉色直接拉下來，突地從床邊站起來，看著何茹冷聲回道，「都說了，蘇凝和我斷絕了母女關系，還要我怎樣！」
「為了別人的女兒，我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還要覺得我對沫沫不夠好嗎！」
「定稿」會議上對蘇凝的誤會和指責，顧景琛過來的質問，一件件地刺激著蘇心澄。這會何茹還要說這些話，蘇心澄听不下去也不想听。
她突然發怒，把喬以沫和喬振天嚇了一跳。
喬以沫眨了眨眼眶，眼淚掉下來，還沒喚「媽媽」兩個字，蘇心澄淡聲先說道，「我叫醫生過來。」
「心澄」，喬振天忙轉身跟上去。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喬以沫收住眼里的淚珠，眼底的狠意溢了出來。
蘇凝，顧景琛不要我了，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想到顧景琛最後提起蘇凝四年前離開蘇家的事情，她心里跟著一陣慌意，不，那件事情只有他們幾個知道，蘇凝更不會和顧景琛說的。
「沫沫，後面的事情，我們不能再魯莽了。」
何茹拉回看門口的視線，思索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