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8章 志在必得

雲筱見周景晏的目光看向自己,眸子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殺意,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心里反而多了一絲淡淡的冷厲和堅定。

現如今,她算是和周景晏正面對上了,沒有一絲的回旋余地,除非是周景晏自己還願意再動那個念頭!

雲筱一點都不害怕的迎著周景晏的目光跪上前一步,將自己放在腰間的令牌拿了出來,恭敬的說道,「三殿下,這是您要奴婢拿著令牌出宮的,只是奴婢還沒出宮便遇上了西越太子,撞了西越太子,不想將西越太子懷里的女戒撞了出來。」

她眸光閃爍,嘴角微揚,顯然不將周景晏的怒氣看在眼中。

周景晏將目光放在雲筱的手心里,果然見到的就是令牌和女戒書,這塊令牌可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可以號令自己名下所有力量的令牌,這張令牌一直掛在自己的身上,不曾想,今日竟然落在了雲筱的手心里。

「既然你任務完全了,這令牌……」

她的話還未說完,雲筱輕聲說道,「奴婢多謝三殿下,您說過,只要奴婢在宮中能拿到女戒書給惠寧縣主,這令牌就賞給奴婢了,不知道三殿下說的話是否還作數?」

即便是不作數,雲筱也會想了法子讓他作數,她對這塊令牌可是志在必得!

只要自己得了這塊令牌,就能真正的重創周景晏。

別人不知道這塊令牌有什麼用處,但是身為令牌的主人,周景晏不會不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有什麼作用,在听完雲筱的話之後,周景晏眸底的亮光再次升高,濃烈的殺意在目光之中慢慢聚集。

周景晏神色淡然,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嘴角微揚,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作數,」眾目睽睽之下,在大殿之中,自己便已經聲稱,是自己將雲筱帶入宮中,自然自然是信得過雲筱才會帶她入宮,可是現在,自己要是不信雲筱,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面了,更讓他面上無光。

這令牌即便是先給雲筱也無妨,出宮之後,他便立即將雲筱抓住,再將令牌拿回便是。

雲筱立即恭敬的說道,「奴婢多謝三殿下的賞賜,」既然要抓自己,那就是要付出代價,而對于自己收回來的代價,雲筱表示很滿意。

她行了禮,便站了起來,候在一邊,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的鞋子,嘴角升起一絲淡淡的譏諷。

而相對于雲筱此時的鎮定,屋子里的眾人齊齊目露凶光。

周景晏神情自若的站起來,穿上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雲筱一眼,將外袍的腰帶系好,便恭敬的對長公主行禮,「見過姑母。」

長公主面色鐵青,對周景晏更加的不滿,自己的女兒在他身邊失了清白,結果周景晏還能做到坦然自若,這對于每一個做母親的來說,都是忍無可忍的事情。

她神色帶著狠厲,並不叫周景晏起身,只是冷哼一聲,「惠寧,你說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母親會為你做主!」她的女兒可不能平白的被人欺負。

雖然現在的情況下,惠寧縣主必須要嫁給周景晏了,但是長公主也要表明態度,不管周景晏有沒有奪嫡的念頭,都要給女兒掙一個正妃的位子。

惠寧縣主自小便跟著長公主一起長大,自然清楚長公主想要表達的意思,掩去眸子里一閃而逝的驚喜,抽抽搭搭的說道,「女兒也不知道,女兒剛剛進入這房間,只覺得肩膀一痛,便暈了過去。」雖然她是瞧見了周景晏躺在地上,但是此時她是一定要將自己給撇清責任的,不然準要讓人以為自己是故意的了。

沒了清白的女子本就讓人看不起,惠寧縣主可不想被別人瞧不起,她是要做高貴的三皇子妃,未來皇後的人!

惠寧縣主眼角間看向被雲筱塞到懷里的女戒,再想起雲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這一切就是雲筱設計的。

周景晏機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雙眸,眸子不自覺的落在了另外站在一邊的雲筱身上,他已經能夠確定是雲筱動的手腳。

只是讓周景晏不清楚的是,雲筱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他明明就已經和雲筱說過,會去雲家提親,既然是提親了,自然是娶做正妃了。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將到手的三皇子正妃的位子推給別人?這是在嫌棄自己嗎?

周景晏越是想下去,神情越是惱怒,只是現在,還得生生的忍著。

他看向雲筱,果然見到雲筱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對自己笑的眉眼彎彎,讓周景晏的心口更是積攢了滿滿的怒氣。

長公主听了惠寧縣主的話,神色難堪,忍著怒氣的臉一片獰錚,看向周景晏,「三殿下,你如何說?」

周景晏斂目,他向來城府頗深,溫潤的臉上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惠寧縣主曾經告訴自己,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是未來東晉的皇帝,而惠寧縣主是未來的皇後,他一直將信將疑,因為,他從沒想過娶惠寧縣主,惠寧縣主身份尊貴,可惜對自己卻沒有什麼助力。

想到這兒,周景晏便神色難堪,「回稟姑母,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姑母給我一些時間。」

長公主對周景晏的話終于滿意了些,又看向雲筱,凌厲的視線落在雲筱的身上,如果眸光能殺人,只怕雲筱已經死了無數遍了。

她看著雲筱,話卻是對周景晏說的,「好,我就給你時間,」話鋒一轉,神色犀利,「四雲,你說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筱斂衽行禮,恭敬的說道,「三殿下醉酒,面色酡紅,囑咐奴婢攙扶三殿下先行回來休息,奴婢將三殿下攙扶到宮中之後,便想著去找御膳房準備一碗醒酒湯來,只是剛剛出門,便遇上了惠寧縣主,請了惠寧縣主入屋,三殿下便考驗奴婢,讓奴婢去買一本女戒來,還給了奴婢一塊令牌,奴婢去了之後,便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所有的話,都將她自己給撇的干干淨淨,又有西越太子做證人,說明那本女戒確實是出自他的手,其他人即便是想將責任推到她身上都很難。

長公主听完,面色更加的難堪,三個人都說不知道,這案子確實難查下去,想將雲筱打死了結案,可是不遠處還有一個西越太子咄咄逼人的看著,她神色凌厲的看向周景晏,「景晏,你是姑姑看著長大的,你的品性,姑姑也都知道,你萬萬不會讓姑姑失望的,你說今日之事,應該如何解決?」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長公主這麼說,就是想要一個交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也沒有多說話,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然而屋子外面卻不如這屋子里這般的安靜,長公主听著外面傳來的嘈雜的聲音和腳步聲,面色也是微變。

惱怒的看了周景晏一眼,然而周景晏卻在此時忽然抬頭,目光堅定的說道,「姑姑,我沒有對表妹做任何事情。」二人身上都是干干淨淨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二人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即便是如此,惠寧縣主也因為周景晏,名聲毀了。想要再嫁給別人,是萬萬不能了。

今日要不是被周景辰發現的早,只怕是皇家的顏面都無存了。

長公主听完這句話,神色異常難看,因為她察覺到了周景晏並不想對惠寧負責!

惠寧縣主咬碎了一口銀牙,神色難堪,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景晏,她沒想到都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了,周景晏竟然會拒絕自己,讓她覺得神色更加的難堪了。

身子被氣的輕輕顫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幸好被兩個丫鬟接住了身子,不然這一下就要摔到了地上去了。

長公主面色更加難堪,立即低叱,「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縣主攙扶起來,進去換衣服?」

半夏和千夏來不及叫苦,立即便進了屋子,如果再惹怒了惠寧縣主,二人焉能有命在?

惠寧縣主被攙扶了下去換衣服,長公主身邊的丫鬟撿了惠寧縣主的衣服立即跟了過去。

周景辰也覺得此事真的是越來越難辦了,干咳一聲,「姑母,外面那麼多人都在候著,不如先讓三皇弟也換了衣服再出來吧,此事不宜招搖。」最後六個字,說的聲音很小,緊夠長公主和他能听到。

長公主如何能不知道此事不能被眾人知道,否則惠寧縣主還如何在京城立足?

只是現在她好像說什麼都是不對的,听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亂,只得點了頭。

周景晏對周景辰感激的一笑,然後將視線看向了雲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四雲,過來伺候我更衣。」

雲筱沒想到周景晏的臉皮這麼厚,趁著這個機會還不趕緊將衣服穿上,還得讓自己去伺候。

盯著周景晏的身影,雲筱便知道待會肯定不會有好事情了,「是,三殿下,」撿起衣服,立即追了過去。

只是她才剛剛抬步,長公主便怒聲紛紛,「今日之事,誰敢傳揚出去,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她的話音才落下,便听到不遠處傳來一個磁性好听的聲音說道,「熱鬧唱完了嗎?」

屋子里的眾人面色難堪,其中就數長公主的面色最是難堪了,他這是對著長公主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長公主還得生生的忍著。

周崇宇端著茶盅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喝下去了,神色越加的僵硬,「太子,要不我陪你出去看看皇宮里的景致吧?」他也想瞧熱鬧,但是也知道這熱鬧不能讓別人瞧了去。

西越太子容潯,神色不變,嘴角微微上揚,帶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輕笑著說道,「我覺得這兒就不錯,更加熱鬧一些。」

雲筱听著外面人的說話聲,眸子里帶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繞過一個小屏風之後,一時忘記收腳,便撞到了周景晏的後背上。

雲筱面色一白,還沒等雲筱躲藏起來,便察覺到有一雙大手已經掐住了自己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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