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慕容家。
偌大的大廳之中,有十數人圍聚一堂。
眾人皆是一臉陰沉。
听著那名逃回來的弟子匯報著江城之事。
「這位李先生到底是何人,竟然敢管我們慕容家的閑事!」
一中年大漢听說後,直接一掌把椅子的扶手都拍碎了,滿眼的殺氣。
「讓我親自帶人前去,必取那小子的狗命!」
「區區一個江城的野小子,也敢殺我們慕容家這麼多人,不把此子碎尸萬段,不足以祭我慕容家天威!」
堂中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脾氣大。
畢竟慕容家可是百年世家,位列全國四大世家之一。
更是一個武道世家。
豈容被一個毛頭小子騎在頭上撒野。
堂中上首,坐在一張虎皮椅上的中年男子只是把玩著戴在手指上的一枚玉班指,等眾人說得差不多了。
才緩緩開口道,「難道現在更重要的事,不是追回慕容印嗎?」
他正是慕容家現任家主慕容青柏。
一身儒雅的氣質,能讓人看得出,年輕時必是翩翩公子。
「家主,追回慕容印雖然事關重大,但是我們慕容家也不能容許一個臭小子撒野,就讓我帶人去江城,親自滅殺了那小子!」
先前那中年大漢沉聲道。
他叫慕容烈,是慕容家一位橫練高手,人如其名,脾氣也是非常暴烈。
「不錯,家主,我們慕容家的威嚴不容挑釁,追回慕容印固然重要,但江城之事也是重中之重!」另一人也站起來道。
「重中之重?是不是重得都可以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里!」
慕容青柏此時拍著扶手,冷哼道,「你們派人去江城,連跟我請示都沒有,如今人都折在那里,怪就怪你們擅作主張!」
堂中之人也有些面面相覷。
這件事還真是他們自作主張,派人去江城要取那對母女性命。
畢竟他們怕慕容青柏會狠不下心來。
如此看來,家主不讓他們再去江城,好像還真是狠不下心來啊。
他們一個個也是皺著眉。
「家主!」
此時那名匯報的弟子,吞吞吐吐道,「那人還讓我帶句話回來。」
「什麼話,快說!」
慕容青柏還沒開口,堂下那些人就直接喝道。
「他說,他說,他說不日將親自帶著,帶著小姐,前來慕容家,拿回屬于小姐的一切!」
那弟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話說完。
「豈有此理!如此狂妄的話,他也敢說,我們沒去找他,他這是要自動送上門嗎?」
慕容烈當先就是殺氣騰騰道,甚至一腳都把地板給踏裂了。
而慕容青柏眼里暗暗閃過一抹光澤。
也就是說,他不日將見到那對母女。
其他眾人則一個個顯得義憤填膺。
「拿回一切?他以為我們慕容家都是吃素的嗎?」
「我看,不必等他來,我們直接殺去江城!」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
那名弟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受。
開始大口喘著粗氣。
他的衣服中間開始裂出一道口子。
其他人見他這個樣子都有些奇怪。
還是其中一個老者急呼道,「不好,大家小心!」
然後眾人親眼見到那弟子的身體突然一分兩半。
一道無形的劍氣也躥了出來。
從眾人的頭頂劃過。
要不是那老者提醒及時,恐怕不少人都會腦袋搬家。
等劍氣消散,眾人才驚魂不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皆是一臉的狼狽。
「難道這是那小子給我們的見面禮?」
慕容烈咬牙切齒道,「好小子,夠陰毒的!」
「此子竟然能把一道劍氣隱藏這麼久,看來真不可小覷啊!」那老者卻是凝重道。
而慕容青柏撫模著手指上的玉班指。
臉上流露出一抹冷笑,「現在,你們還要去江城嗎?」
眾人臉色皆一紅。
畢竟剛才那一道劍氣都讓他們狼狽不堪,足以見得此子真的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現在他們還真不敢再托大了。
「他不是說,要親自來我們慕容家嗎?」
「只要他敢來,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