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動物世界(8)

蕭鴻失敗了,他沒能幫衛東從楊爵的手中要來援軍,由此也能夠猜想得出,連夜從花城離去的劉天清,他的結局會是如何了。

因為

川府

「你他娘的,之前答應給老子的援軍呢?」

極為野蠻地拽著這名書記官兒領子口,只見劉天清是氣得整個人都為之呈現出來了一種類似于豬肝兒的顏色。

尤其從他那不斷微顫的嘴唇來看,恐怕這名可憐兒的書記官是說了什麼惱人的話,這才是將劉天清給氣成了這副模樣。

都說氣大傷肝,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呀。

不過有一說一,這名書記官兒其實並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話,他只是如實地將真相給告訴了劉天清罷了,包括最為實時的戰況,包括自家後勤的保障等等。

尤其是對于劉天清所最為關心的援軍問題,這名書記官兒也是絕不隱瞞的將最真實的情況是說了出來。

只不過這名書記官兒沒能料到的是,他所認為的真話,卻已然在無形之中是惹惱了這位年輕的爺。

劉天清是個什麼脾氣?

相信不用說大伙兒也都清楚,劉天清那可是絕不能讓自己吃虧的主兒啊,那火爆的脾氣,當真就跟個移動的炸藥桶一樣,但凡遇到點兒火星,就立馬原地爆炸的那種。

別看彼時的衛東本就是個性格極為強勢的人,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的性格放在劉天清的面前,都會顯得稍加得溫潤一些,由此便能看出,劉天清的心性,那可當真印證了老祖宗所流傳下來的那句老話啊。

年少輕狂!

而對于年輕時候的劉天清來講,他便真將這個狂字給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血脈之中了。

「劉爺,當真是沒得援軍啊,別說是花城了,就算是咱們川,朝廷也不曾給撥過來一兵一卒啊,眼下的戰事對于川來講,其嚴峻的程度更是絲毫不亞于花城的,劉爺您這可得講理啊」

書記官他撒謊了嗎?

顯然沒有,因為自打劉天清連夜奔襲百里之地,是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川郡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原來圍困在川外圍的海赤精,其數量還要遠超圍困花城的海赤精。

如果要將兩者用于比較的話

這麼說吧,單從其圍城的數量看,彼時圍著花城的海赤精,其數量估模能有個一萬五六的樣子,就算加上受了傷的海赤精,這個數也絕不會超過兩萬。

可圍攻川的海赤精,單就看那數都數不清的番旗,就大約能對這個數是有了一個概念,那密密麻麻黑壓壓第一片,怎麼也得五六萬之多。

而現在的川城,其本身還有多少兵力可用以抵擋呢?

除去川本身所擁有的不足五千人的城防守備外,再加上之後被楊爵給駐扎在這里的兩萬余將士,以及後續前來川與之一同奮戰的江湖志士。

滿打滿算,且看此刻的川其真正的可戰力,還有沒有三萬之數?

所以別說是花城了,就說這川郡的府衙,這座古老的川城,其所需要面對的壓力,都遠非是小小的花城所能夠想象的。

那麼這話便又說回來了,書記官他說謊了嗎?

他沒有!

他不僅沒有,甚至還只挑了劉天清彼時能接受的話去講,或許對于川來講,真正的現實,怕是要比書記官手中的備案冊要殘酷得多。

「難道川府就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花城淪陷嗎?」

或許對于劉天清來講,花城的得與失,他並不是特別在意,他真正所在意的是什麼呢?

他所在意的,是彼時還被他留在花城,用以協助衛東去固守防御工事的幾十名地炎宗弟子。

他所在意的,是彼時還為了完成蕭鴻所委派下來的任務,而誓死不退的好兄弟衛東。

這是他所在意的,至于花城的重要性,至于花城背後那幾萬里沃土良田給,在他的眼里,狗屁不是。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從川府借調出來一支隊伍,人數哪怕不用太多,哪怕就幾百個人,這也足以讓他能回去給衛東交差了。

可就算是這幾百個人,如今的川府也拿不出手了。

這可不是在糊弄劉天清,這是因為,如今的這場赤精海潮,所席卷過的地域,其面積實在是太大了,甚至已經打過了陸海天心中所提前設立下的最後紅線。

因為陸海天壓根兒就沒有料到,這一次了無痕的襲擊,竟會直接動搖了龍寰國之根基,如若再不采取更為有效的策略的話,恐怕陸家王朝都要危在旦夕了。

由此來看,這名書記官兒沒有撒謊,所以他沒有錯,而劉天清同樣也沒有撒謊,他也沒有錯。

那麼,究竟是誰錯了?

究竟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當太陽開始刺破了頭頂那淡淡的雲層,至此劉天清才算是徹底地放棄了。

神情恍惚地從川府邸是走出來後,他一個人就這樣呆傻地站在門口是停駐了很久,時不時地,他會扭過頭來,仰著腦袋地望著府邸上所掛著的那塊兒燙金的大匾,看上一會兒,便發出一絲的苦笑。

他之所以會如此地失落,只因他失敗了,哪怕是他為此費盡了口舌,說爛了嘴巴,甚至是給川郡的府尹大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可是他都沒能從川府是借來一兵一卒。

府尹大人所說給劉天清的解釋,其思路是那般的清晰,其條理是那樣的清楚,全句不曾有一句廢話,言簡意賅,不難理解。

其大致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讓我川府再出兵,門兒都沒有。

低頭望向自己那跪了大半夜的膝蓋,望著雙膝處的那層灰土,再聯想到自己此刻的這般狼狽模樣,劉天清就想笑,可是真想讓這樣的笑意是掛在臉上的時候,他卻始終做不到,他無法將心中的這份笑意是通過自己的面部去展現出來。

因為,笑著笑著,便徹底笑不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川府的馬童,這才晃晃悠悠地牽著他來的時候所騎過來的駿馬是走了過來。

忽然,本應情緒低落的劉天清貌似想起了什麼一樣,只見他兩三步之後,整個人便沖到了馬童的面前,很是野蠻的一把推開了馬童,一個瀟灑地縱躍,其人便穩穩地坐在了馬鞍之上了。

「駕!!!」

瞬間發力,然後是猛地用雙腿夾了一下馬肚子,待手中的馬韁猛地一拽,伴隨著這一聲悠揚的嘶鳴,劉天清就猶如離弦的箭,是瞬間便消失在了川府門前了。

回花城

必須

馬上

立刻!!!

「駕」

乘風之中,馬蹄飛揚,而對于劉天清來講,對于彼時跟在他身後的這些地炎宗的弟子來講,眼下最為主要的工作,便是趕在日落之前,回到花城去。

趕在海赤精徹底攻破花城之前,救出衛東和那些自己在乎的人。

至此,便有這麼兩波人,是同時朝著花城前行,一波人是由川府出發的劉天清一行人,另一波人則是由六橋郡出發的蕭鴻。

而這倆人的目的地都是花城,這倆人的目標也都是衛東。

現在,在等不到援軍的情況下,花城一役,就當真只能看衛東了,只能看這三千花城的守備戰士了。

堅持住

加油!

那一天,我就好似一頭動物

我似乎已經忘記了,身而為人的那種感覺。

我已經忘記了

或許,這本就是最真實的我吧

一頭野獸

一頭動物

「我你X」

轉瞬之間,便看到衛東就只依靠著自己的手肘,便將身下的這頭海赤精是活生生地給砸死了,那崩得到處都是的(殘缺),更是顯得此時的他無比可怕。

是啊,若當一個男人為之瘋狂的時候,任何的危險都已變得不再令其恐懼了,因為在愛的面前,任何的恐懼都只配成為一個可悲的笑話!

可這還不是結束

這場彌留于秩序與混亂之間的戰爭,才剛開始!

(一陣類似于野獸般的咆哮)

這不,衛東這才剛解決完眼下的這頭海赤精,方才被岳靈兒給撞到一旁的另一頭海赤精,便朝著心愛之人的方向是再度襲去了。

這一次,衛東更是看到,那不斷舞動的鋸齒利刃,在那頭海赤精的手里是舞得更快了。

(又是一陣類似于野獸般的咆哮)

而對于岳靈兒來講

衛東方才的幫襯,早已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所以對于眼下的這個危局來講,她已然不再害怕了,因為自己所深愛的人就在這里,就這自己的眼前,所以任何的困難,任何的危險,她都不再畏懼,不再害怕。

腳下頓生蓮韻,岳靈兒本人更是在這極為短暫的時間里,其身體的殘影是瞬間被激發出來了好幾處,至于她的本體,則早已閃過了這頭海赤精的襲擊,不等到對手回擊,便看到她是不假思索地便一腳踩在了這頭海赤精後背的那些突刺上,然後整個人更是借著這股稍縱即逝的力道,是瞬間躍至半空,至于她手中的劍,更是早已被她給高高舉過了頭頂。

雙手牢牢地握緊了長劍

然後毫不留情地便一劍直接刺進了這頭海赤精的後背處!

「啊!!!」

待听到岳靈兒的這一聲怒嚎

一件隨之落下,頓時血光四濺!!!

(嗷!!!)

吃痛之下,只見那頭海赤精就如同紅了眼發了狂的公牛,是不斷地用自己的身軀來回的撞擊著眼前的任何事物,不管被撞擊的事物是人還是物,是人類還是海赤精,總之在劇烈的痛楚下,這頭海赤精就宛若頓時成了無頭的蒼蠅一般。

可這還沒完呢!

因為

此刻正半跪在這頭海赤精後背處的岳靈兒,就好似生怕自己被身下的海赤精給撞翻在地上,所以她不僅沒有將刺入對方身體內的劍給拔出,反倒是咬緊了牙關,然後再度發力,隨著又一聲的怒吼,更是將手中的劍,是再度地朝著身下的這頭海赤精的心房處猛地按下,讓原本還能稍加地看到的劍穗兒,是徹底地看不見其蹤跡了,至于後背處此時所能看到的,便只有此時被她還牢牢握緊的劍柄罷了。

(嗷!!!)

而隨著岳靈兒的再一次刺入,彼時被她騎在身下的這頭海赤精,能很明顯地察覺出來,那瀕死前的最後掙扎。

不過這頭海赤精越是掙扎,越是反抗,騎在其後背處的岳靈兒就越是將手中的劍柄給握得更緊,從她彼時的表情來看,相信只要這頭海赤精不徹底死去,那麼她是絕不會讓自己松手的。

直至最終

隨著體能的耗盡,隨著隨後的一絲生機為之消散,岳靈兒是隨著身下的海赤精一同跌倒了地上。

只不過二者的區別在于,這頭海吃竟在一頭栽到了地上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偶爾的,其身體還會抽搐一兩下,不過這樣的抽搐對于彼時的戰局已是無法再影響了。

而對于岳靈兒來講,只見她咬著牙的是一把將手中的劍給從那頭海赤精的後背處給拔了出來,連帶著更是翻出來了好幾處被利刃所攪碎的組織。

血,就這麼順著手中的長劍快速滴落

而心里的愛,更是在這動蕩的亂局之中彼此交織!

「東,打起精神來,我可不會再救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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