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耳旁落下嗖嗖兩聲,便听寢殿的大門被緊緊關上了。卿灼灼雙眸眨眨,見某王擺袖甚速!確是沒機會看到雪刃此刻在走廊中的神情。
「什麼事!」南風盞抬唇微起,後移眸光問話。
這會兒,終是能讓她好好的緩口氣了。然卻見他臉上顯了些許怒意,旋至眉間很是明顯。
「羨王來了……來找王爺!」
雪刃門外回話,亦是落了些許無奈!音色拉長,顫顫直抖!應知此刻不該來,但卻仍要硬著頭皮的在原地呆站。
「本王知道了!本王這就出去!」
卿灼灼的掌心正微貼著某王的胸口,听門外匆匆行離,便要出力將其推開。奈何瞧他回眸瞥來,就又俯身壓下。
「……王爺!羨王來了!」
「我耳朵沒聾!」
卿灼灼隨即抿唇,眨眼靜等。說白了就是霸道唄!她叫停不行!得等他願意放過她!
「我去和羨王坐坐!你在床上好好躺著!」
卿灼灼聞聲扭唇,「我……要是躺不住呢!」
「你……」
「我沒事了!我也想去外面溜達溜達!」
吧嗒一下,兩指無情,瞬時敲于她的額上。惹她一臉不解,不知某王何意!
「你若出去!待會兒見了羨王!老實一點!別動不動……就瞎看!」即便管不住她的腿,也終得管住她的眼!不然他這心里總是……
卿灼灼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不過,覺某王有些太緊張了!
扯著嘴角,落下不悅,又不是瞧著人家好看,她才多看兩眼的!實是因……奈何某王起身而去,未等她把話道來。
腰疼!
撐著兩處長臂,直瞧他行離的背影。也不知,羨王在哪里等著呢!若是就在湛雅園內,她該如何出去?
輕聲踮腳走至書房門前,瞬見園中空無一人。想來,羨王應是被南風盞請去別的地方了!估模著,會到弦犀園坐一坐!
暫于此刻,抽出一小會兒!後廚走一走,填飽肚子是真的!不然,她這胃口又要抗議了!
南風盞的藥是好用,但她也不想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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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犀園
兩兄弟許久不見,自是有很多話要聊。
「放心吧!邢震司那邊,我已經辦妥了!沒有其他的證據,他們是不會再來找你了!即便有大皇兄的旨書!他們也不敢了!」
「多謝十一皇兄!」南風盞微微揚唇,以茶代酒。
「你我兄弟之間,還需要這般客氣麼!」
「確是不用!」
南風羨隨之低眸,飲下了杯內清茶,卻是于笑意之中,掩了別樣思緒,「對了!剛剛在邢震司的那位姑娘……是季瑾晴?」
「不是!」
「哦!」聞聲點了點頭,思緒漸生,不是頃刻就能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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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灼灼一路繞道後廚,忽見張伯正于灶台前忙乎著!心里一喜,莫不是她的雞湯!
「張伯!」瞬時從他背後拍了一下。
張伯回身抬指,映她眼前連連點動,「你這丫頭!又調皮!」
憨憨兩聲,不禁抿唇聞香,「張伯!您做什麼好吃的呢?」
「我做的好吃的!還能入你的口?過不了多久,我就要被你擠回老家去了!」
「您說什麼!」這會兒她就是餓了!撩著眼皮的直往鍋里看!她不挑食,能吃就行!
「誒!你不是被王爺從邢震司抱回來的麼!」忽然想起,就背手俯身,落了疑問,「我听小三子說,你還挺不舒服的!」可見此刻情形,卻是活蹦亂跳!
「就那會兒是不太舒服!不過現在好多了!我也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呀!」「嗯!要說也是!你這丫頭,可跟那些小姑娘不一樣!」
再說兩句,她嘴里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雞湯!她的雞湯呢!
「張伯!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東西!」
「行!這就給你盛!」
坐在旁側方桌前,靜等她的雞湯端上。
哪知,落在眼前的竟是米粥和素包子!
「張伯!我的雞湯呢?」
「雞湯?什麼雞湯?」張伯俯身問話。
卿灼灼瞬時呆愣,抿唇難答。
不對!不對勁兒!
擰緊眉頭的想了又想……
「你要是想喝雞湯!早跟張伯說呀!張伯買好雞,給你炖!」
她腦子里有點亂!她頭暈!當即托額擰眉思忖。
雪刃抱著的笆斗里究竟是什麼?
南風盞給她喝的又到底是什麼?
「丫頭!想什麼呢?」
听著張伯再次問話,她趕緊放下手臂,捏了包子入口,「沒事!」
……
從後廚出來,她恰走過弦犀園一角。兩手交握,低頭落思的模樣,亦剛好印入南風羨的眸中。
黃昏微落,日光映射在她的臉上,盡顯出塵。那憂郁之姿,月兌俗少見,確是同季槿純不一樣。
「卿姑娘是吧!可否賞臉過來一坐?」
「誒?」聞聲仰頭,驚瞧南風羨揚唇喚她。四目相對,不禁讓她憶起前塵過往。
「卿灼灼!你可願意同我交往試試?」
「今後我一定以你為中心!再不盯瞧別的女人!」
「你就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我為什麼還要去惦記別人呢!」
「我愛你!就只愛你一個!誰都替代不了!誰也無法讓我變心!」
確是說了太多的甜言蜜語!
不過可惜!最後,他還是變了!
眸光晃晃,欲讓自己平靜下來。瞥去旁側,忽見某王擰眉盯瞅,那拉長的臉色,著實不好看!
遂邁了步子,繞至他的身後,才低眸俯身朝羨王行禮。
「免了免了!本王也不是什麼重規矩的人!亦知十七弟這沒什麼規矩!既然是在護國府內,隨意就好!」
這開口道話的語氣,倒真像極了前世……幸自己收的快,眼瞅著某醋王又將眸光旋來!
她都站在他後面了!還想怎樣?這也不覺安全?
「世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本王今日算是見識了!不過,你跟本王從前的婢女季槿純,倒是有很多地方不像!你比她沉穩多了!」
此刻給她贊許,不是存心給她惹事麼!
「羨王謬贊!灼灼不過是一普通女子!」
「普通!不然吧!本王可從沒見過自己的十七弟,如此在意過一個姑娘!卿姑娘必是有過人之處!」
把她抬這麼高作甚!
醋王難惹!
伸手撓耳,忽覺此間氣氛不對!
「沒什麼過人之處!只是我……看著喜歡而已!」
「……」醋王開口了!
「是嗎?那季槿純呢?十七弟不會是照著純兒的模樣找的吧?」
「……」
「並不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