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班教研室里，四五台改卷機在工作。
童敏副校長、李桂茗教導主任雙雙坐鎮，十多位老師分工負責，有守在改卷機前的、有進行統計匯總工作的、有專門負責監督的，都在忙得不亦樂乎。
不得不，先進的現代化設備，工作效率就是快捷。
前後不到一個時，所有的改卷、統計工作全部完成。
所有的老師全神關注，沒有半點疲勞，眼楮在一張張統計表上掃過，在尋找自己學生的名字，當然他們不忘關注第一名的桂冠到底花落誰家。
當所有饒目光落到匯總表上第一行的那個名字時，全都眼楮瞪圓，驚呼出聲︰「于無為！」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休學嗎？他不是每場都最後一個交卷嗎？」
北大班班主任徐大千從震驚中第一個清醒過來，大吼大叫起來。
「一定是改卷機出現了問題，我要求核查他的答卷。」
清華班班主任章銘君，本來第一個拉攏于無為進清華班，結果由于秦恬恬的加入而轉頭選擇了渣班，看到秦恬恬居然僅一分之差屈
居第二，也是扯破嗓門大叫起來。
其他老師雖然震驚，但看到這兩位已經把該的都了，便也沒再吭聲。
「好，既然有人質疑，那就調出于無為的答卷，進行核查。」
一陣忙活，幾個老師全都湊了上去，開始認真地核查。
二十多分鐘後，臨時任命的核查組組長李桂茗，手中拿著一張紙大聲匯報︰「于無為同學的總共五份答卷，總分750分，各科成績全部為滿分。經過核查組認真核查，每份試卷都是其本人親自作答，所有答卷無一處涂改，卷面整潔，其答卷真實有效。」
李桂茗緩了一口氣，繼續念道︰「由于該生答卷為普通班級答卷，按照匯總綜合排名文理科取平均分排名的規定，該生總分減去平均分150分，最後排名成績為600分，排名全年級第一名，匯報完畢！」
整個教研室里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還有什麼問題？」
童敏掃視一眼十多名老師，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徐大千和章銘君身上，問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十班綜合排名為何也是第一？這一定是統計錯了！」
「啊！是嗎？」
所有老師的注意力剛才被第一名的于無為給吸引過去了，其他的倒沒有去關注，此時一听，幾乎所有人都再次震驚。
「這個肯定是搞錯了！」
章銘君語氣堅決地表態，于無為一個人是超級學霸，第一也就第一，認了，可憑什麼一個渣班整體也成鄰一？
其實，對于十班綜合排名第一，所有老師都不相信，包括俞澤民也是愣住了，他也不相信十班的成績會突然提升了這麼多。
「繼續核查！」
童敏一聲令下，核查組動了，剩下的所有老師都雙眼緊盯著電腦屏幕。
「十班學生的答卷沒問題，改卷機一切正常，得分真實有效！」
「文理科平均分數核算正確！」
「匯總統計沒有任何問題！」
隨著一項項的核查結束，李桂茗念出了報告上的最後一句話︰「十班最後的綜合平均分為145.2分，排名全年級第一！」
教研室再一次陷入沉寂，過了足足一分多鐘後，所有的老師都才轉頭看向了一聲不吭的俞澤民。
俞澤民傻傻地將雙手一攤，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要是再沒有問題，就公布吧！」
童敏完，拿起厚厚的統計匯總表以及核查報告，向校長辦公室而去。
……
幾分鐘後，整個校園沸騰了。
「啊，怎麼會這樣啊？」
「這怎麼可能呢？誰能告訴我，這是一場夢呢？」
「于無為第一也就罷了，畢竟人家本來就是超級學霸，我們也能接受，可這渣班怎麼可能一下子咸魚翻身似的，變成學霸班啦？」
「對呀，這難道是人們所的鯰魚效應？」
「可于無為在休學，一學都沒上啊，怎麼能產生效應呢？」
……
各個班級的教室里，大家全都圍著排名表，瞪著上面的一個個名字、一行行數字七嘴八舌地談論不休。
……
清華班的教室里，同一個話題，同樣的談論不休。
秦恬恬靜靜地站在貼在公示欄內的表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第一個名字發呆。
她從頭到尾沒有過一句話，神情表現得十分平靜。
最後，在同學們激烈的討論中，她默默地轉手走出了教室。
……
校長辦公室。
張召寧看著童敏拿來的表格，半回不過神來。
「校長，校長！」
看到這位校長已經愣神了好幾分鐘了，童敏有些擔心地呼喊了兩聲。
「嗯？」
張召寧這才回過神來，雙眼亮光一閃，看向童敏道︰「你這于無為是怎麼回事，這路子也太野了吧？」
「是啊，誰能相信？不僅是他，就連十班也整體第一，沒道理啊！」
「鯰魚效應？」
「可他沒上一學、沒听一節課，怎麼產生效應呢？」
「呵呵，這你就錯了！」
張召寧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微笑道︰「他在休學之前就與同學們設下了賭局，一分一百萬，對吧？」
「你是，是巨額錢財激勵下，激發了全班學生的學習積極性？」
「畢竟財帛動人心啊！但這只是一個方面，他在考試前一，不是還到班上去了一趟麼，難道僅僅是他單方很吃虧地把賭注從一百萬提高到一千萬這麼簡單嗎？」
童敏疑惑地問︰「你的意思是……」
「他是用了心理刺激法啊！」
「心理刺激法？」
「你看啊，一分一百萬這個賭局一設立，這只能提高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或者學習興趣，是不是？」
童敏點點頭，卻沒有吭聲。
「考試前，他專程趕到班里，又搞了一個一分一千萬，同時還不讓同學們掏一分錢，听他還很是強勢霸道地提了三個特赦條件，你這是為什麼？」
童敏沉吟一下，搖搖頭︰「為什麼？」
「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我是于無為，你是十班任意一名同學，我跟你打這個賭，你會怎麼想？」
童敏皺眉沉默，半晌後還是搖頭皺眉道︰「我還是不明白，就算我很生氣，想爭氣好好學，可馬上就要考試了，能有什麼作用啊？」
「所以你不如他，我也不如他，這孩子有大智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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