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維新愣神的功夫,余晚和姚安程已經端著酒去了下一桌。
他滿月復疑惑只好按回了肚子里。
回頭再問問也不遲。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脖子更加酸痛了。
婚宴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余晚和姚安程都累壞了,由付偉開車送兩人回了別墅。
他們的婚房就用的是兩個人第一次買的別墅。
一個多月時間,別墅已經是完全布置好了。
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是由余晚和姚安程一起設計的。
兩個人進了屋子,余晚打了兩杯牛女乃。
「喝杯牛女乃睡覺吧。」
「嗯。」
姚安程接過杯子,他瞧著還未卸妝的余晚,心跳的有點失常。
雖然和余晚相處了一個多月,不過他們兩個都是規規矩矩。
余晚甚至都沒有在這房子留宿過。
「今天去新房一起休息?」姚安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余晚沒有注意到姚安程的不正常,直接答應了︰「好。」
結婚後本就該住在一起,這一點已經經歷過幾個世界的余晚是非常清楚地。
姚安程還想再確認一下,是跟他在一間屋子一張床上休息。
可是看著余晚拿著手機在看什麼,他想要說的話又咽回去了。
「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
姚安程一走,余晚抬起頭看著空中漂浮的三個女人,道︰「你們可以走了。跟著我們做什麼?」
姚安程如果現在出來,就會看到余晚對著空氣在說話。
不過,如果用靈眼看的話,就能看到客廳吊燈的附近漂浮著三個透明的女人。
這三個女人穿著不同,但是都十分年輕。
只不過三個女人都是七竅流血,披頭散發的模樣實在是有點恐怖。
「你說好的給我們靈氣!」
「範維新身上有護身符,我們三個跟他一天耗費太多陰氣。」
「你還說要替我們報仇!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三個女人都是惡狠狠的模樣,恨不得要把余晚吞了似的。
余晚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們三個是搞錯了吧?現在是你們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們。」
三個女人面面相窺,沉默了半天後三只才從空中緩緩落下。
「可是……已經一個月了!為什麼範維新還好好的呢?」
「余晚,別說我們沒提醒你。」
中間的女人很厲害,警告道︰「如果你不幫我們報仇,我就會纏著你和姚安程!噢,還會纏著你爸媽,讓你們都不得安寧!」
原本余晚是不在意這三只說什麼,可听到這句,余晚放下手機抬起頭。
「你的意思是,要反噬我?」
「我……」
中間女人遲疑了下,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下一秒只見一個俊美的男人出現,他的手中幻出一道靈火,扔到了她的身上。
原本虛無飄渺的靈體,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求你!我錯了,我不敢亂說話了!」女人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余晚冷冷的看著跪地的女鬼,淡漠說道︰「晚了。」
如果只是威脅她,余晚是不會計較的。
這三個女人就是姚安程未娶進門的短命未婚妻。
余晚幫她們,也算是替姚安程還了一份債。
可這不代表她們三個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尤其是威脅余晚的父母。
宿主的父母雖然之前做的事情讓人不舒服,但是余晚了解了所有之後,也能理解他們的無奈。
再加上余晚接管宿主後,余廣發和林彩霞更是幾次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低頭,余晚還是記下了這份情。
既然現在她是這個世界的余晚,那就有義務維護自己的父母。
任憑中間這個女人求饒,還是在無情的靈火中化為了塵埃。
剩下的兩只,嚇得趕緊跪地,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小葉子這才滿意,問道︰「這兩個怎麼處理?」
「先留著吧。範維新那邊還要她們幫忙。」
「好。」
听到余晚的意思,小葉子從指尖分出一絲絲靈氣出來。
地上的兩個女人立刻湊了上來,那一絲絲靈氣很快被她們分食了。
小葉子冷聲道︰「給你們靈氣是讓你們更好的去做事,而不是來威脅主子!懂了?」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去!」
兩只女飄很快離開了。
小葉子正想問余晚還要在這里逗留多久,姚安程的聲音傳下來。
「親愛的,你剛才和誰在說話?」
「嗯……」
余晚搖搖頭︰「沒有人啊。」
小葉子听到姚安程那句「親愛的」臉色又涼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余晚的這個任務讓小葉子很不舒服。
他有一種奇怪的怒氣,尤其是看到姚安程深情款款看著余晚的時候。
「我先進空間了。你悠著點。」
小葉子深深看了眼站在二樓的男人,進了空間。
姚安程在看余晚周圍,他剛才從浴室出來,分明听到了余晚說話。
但是出來後卻沒有看到人影。
最奇怪的是,明明樓下只有余晚一個,可姚安程就是覺得還有一雙眼楮在盯著他。
姚安程搖了搖頭,摒棄了自己腦海中奇怪的想法,道︰「親愛的,休息吧?明天還要回你家。」
原本是三天後回娘家,姚安程和余晚要去蜜月,所以改為第二天就回余晚家。
姚安程心情有點激動,今天他就要和余晚在一起了。
「先喝了牛女乃吧。睡的好一些。」
余晚上樓之前,去廚房打了一杯牛女乃。
姚安程心里一暖,自從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人關心他睡前是不是喝了牛女乃,除非他自己開口,否則沒有人會說。
「謝謝。」姚安程一口就喝完了。
「你先休息,我去洗澡。」余晚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姚安程又是一陣激動,听著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他在考慮等下要做什麼。
不過想著想著,姚安程覺得兩眼皮困的厲害,很快他就睡著了。
余晚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姚安程已經睡熟了。
余晚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出了臥室。
余晚拿起手機,接听了電話︰「喂——我很快出來。」
夜晚的空氣有些涼,余晚套了一件運動外衣,快步走出了小區。
「範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嗎?」
車子上,範維新已經等候多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耐。
「余小姐,我需要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姚安程臉不但沒有事,反而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