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維新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因為坐進車內的女孩子更加明顯。
說實話,這段時間余晚的表現不錯,他說什麼這個女孩子都會配合。
可是今天看到恢復了臉的姚安程後,範維新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我也不知道。」余晚回答。
範維新听到這三個字,更加生氣︰「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我專門問你香薰是不是還有,你怎麼說的?」
「的確一直有。」
「那為什麼姚安程的臉會恢復如初!?」
範維新幾乎是吼叫,余晚的耳朵都被振的嗡嗡作響。
「範先生,他的臉恢復了對你的生意沒什麼影響吧?」
余晚掏了掏耳朵,不高興地伸出手︰「咱們說好的東西你該給我了!」
「余晚,你讓範維新精神奕奕地出現在賓客面前,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已經夠意思了,現在你還好意思伸手問我要東西?」
範維新為了讓余晚可以更忠誠,也為了確保她可以真的執行自己的命令,約定好結婚後就給余晚500萬。
現在結婚了,余晚要這筆錢倒也正常。
可問題是,範維新原本計劃的是,姚安程精神萎靡地出現在賓客面前,那些姚家的生意伙伴看到姚剛的兒子這副鬼樣子,肯定不會支持。
生意合作伙伴都反對,那範維新到時候勉為其難地接管姚家就是名正言順。
但是今天呢?
姚安程那狀態簡直太好了,尤其是他潰爛的臉完全康復,再配上他精心打理過的發型,顯得他朝氣又俊朗,那些賓客各個點頭夸贊。
這就讓範維新很難受了。
余晚知道範維新在生氣什麼,今天賓客里有不少姚家生意場上的合作大佬都來了,姚安程表現好就意味著會接管姚家。
範維新可不想把自己打理這麼久的生意拱手讓人。
不過,姚安程已經跟余晚說過了,他並不想接管姚家。
余晚之所以沒有遮掩,也是想好了,等她和姚安程結婚後就離開這里。
「其實,姚安程根本沒……」想接管生意。
「我不管你說什麼!如果你想繼續當姚家的少女乃女乃,就要听我的命令!」
範維新打斷了余晚的話,他可沒心情听這個女人解釋。
「這個,你拿去給姚安程喝,每次他喝咖啡放一勺就好,一個月左右就會有效果。」
「這是什麼?」
余晚的手里多了一個玻璃瓶。
「這是可以讓你得到那500萬的鑰匙!」
「……」
「余小姐,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以為和姚安程結婚就萬事大吉了。你,或者說你爸媽都是我一句話的事情。懂嗎?」
「呵。」
範維新用余廣發和林彩霞威脅,這讓余晚的眼神徹底冷下來了。
這個男人踫到她的底線了。
「範先生,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
「哈!」
範維新不屑地笑了,道︰「余晚,你以為我怕路邊野草會不會絆倒我嗎?」
余晚這種底層的女孩子,就是路邊的雜草。
生命力頑強,卻沒有什麼殺傷力。
範維新今天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為這根雜草,沒有按照他的想法生長。
「範先生的比喻還真是……」
「還有,姚家給你的聘禮你可以給你爸媽,但是請你不要隨便贈予旁人。」
範維新手指輕點,道︰「既然已經是姚家的少女乃女乃了,就不要落人話柄。」
「……」
範維新又說了半天自己的規矩,最後才放余晚下車。
不過,余晚下車後在關車門的時候俯子,對著車里的男人笑道︰「我看範先生最近肩頸不舒服,還是早點去看看的好。」
範維新︰「?」
也不管範維新什麼表情,余晚關上車門轉身進了自家小區。
範維新則是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脖子。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確感覺到脖子酸痛,而且晚上休息也很不好。
「範總,現在去哪里?」
「去姚剛那里。他說要我把手上的業務整理出來。」
阿豪怔了怔,問道︰「姚剛這是什麼意思?真的要您離開?」
「呵。」範維新眼神閃過涼薄的冷意,道︰「走吧,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嗎?」
那還要看他願不願意給!
……
姚安程是被煎蛋和咖啡的香味叫醒的。
他睜開眼,屋內厚重的窗簾縫隙已經透進來了光亮。
他看到這間第一次使用的臥室愣了下,然後才伸手去模身邊。
旁邊還有一點點余溫,應該是剛才躺在這里的人離開沒多久。
躺在他的身邊……
姚安程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掀開被子。
這一看他臉紅了。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穿了睡衣的啊,怎麼現在身上衣服都不見了?
可是他努力回憶,卻想不起來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他小鹿亂撞的躺在了床上,然後就……到了現在。
「醒了?!可以吃東西了。」
姚安程隨便穿了件睡衣出去,看到了正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余晚的長發隨意挽著,正在煎培根。
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姚安程腦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覺得每天早晨要是都能這樣,那一定是幸福的。
「你起的好早……」
姚安程沒有去餐桌,而是走到了廚房,一伸手就從後面攬住了忙碌的小女人。
他這一伸手,才發現余晚的腰特別細,別說用兩手了怕是他一只手都能握住。
「為什麼不多睡會兒?」
「不是要回我爸媽那邊麼?早點比較好。」
余晚輕笑一聲,拍了拍腰上的手︰「快點松開!」
「不松!」姚安程不但沒有松開,更是將自己的呼吸都埋在了余晚的肩膀,他閉著眼聞著鼻尖淡淡的花香還有食物的香味,更是不想松手了,「等我們去了濱海,我就一直這樣,一天都不松手!」
「哈!那什麼都不用做了噢?」余晚嘴角勾了勾。
姚安程像是小孩子一樣,任性說道︰「你老公我有錢!不用做什麼。」
姚安程手里的基金,哪怕是他和余晚一輩子不工作,也可以肆意揮霍。
他沒有什麼事業心,現在有了余晚,他更是只想享受當下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