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佬不是不想去逛街買衣服，而是不好意思直接答應他的兒子！！
李曉凡感覺整個鬼都崩潰了。
甚至，李曉凡在內心扭曲地猜測著︰大佬肯定是享受著兒子的孝順，所以才故意拒絕的！就是想要讓兒子求著她買衣服！！
小白淡淡地飄在他的旁邊，不太理解為什麼他突然就崩潰了。
于是他想了想，開口問道︰「你發病了？」
李曉凡面目猙獰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小白！我覺得你應該叫小黑！」
小白蹙了蹙眉毛，不理解地問道︰「為什麼？」
「呵呵。」李曉凡不想和他說話，默默地回到了星星瓶里面。
他表示要自我封閉起來。
可惜姜如根本沒有搭理他。
小白也只是圍著他的瓶子看了兩眼就沒再管了。
因為不想再經歷公交車上的擁擠，于境早早地便在打車軟件上預定了一輛車。
兩人一出門別上了私家車，上面只有司機一個人，所以于境只是有一點點兒緊張，卻沒有太害怕。
他們還是去的昨天去的那個商場。
今日是周一，所以人相對周末來說要少一些。
讓于境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他帶著姜如站在商場一樓左顧右盼。
賣老年人可以穿的衣服的服裝店在幾樓啊？
電梯這兒的標牌上面也沒有寫。
怎麼辦？
于境的腦袋突然變成了一灘漿糊，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他之前給爹娘買的衣服都是從網上買的，從來沒有逛過線下實體店，所以還真不知道去哪里買老年人穿的衣服。
兩個人站在扶梯口也不上去，讓周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了他們幾眼。
如此一來，于境便更加緊張了。
「娘，我……我們先上去吧。」于境深呼吸一下，挽著姜如的手走上扶梯。
他想︰雖然是老年人服裝，但是應該也屬于女裝吧，或許那里又賣適合娘穿的。
上了三樓，全部都是賣女裝的。
可是看起來都是青春洋溢，十分時尚的衣服。
于境拉著姜如站在空處，看來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大寶？」姜如輕輕地推了推呆愣的于境，等待著他做決定。
她有些惡趣味地觀察著于境。
于境是真的很緊張，他的瞳孔收縮，雙拳緊握，挽著她的手臂隱隱散發著熱氣。
還有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過了好久，于境才確定了一家店鋪。
那家店鋪掛的衣服都是很成熟的衣服，看起來好像很適合年齡較大的女性穿。
一進店鋪，店員就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
待看到是一個滿臉痘痘的胖子帶著一個穿著碎花衣服的老年人進來，店員的神色不由自主地變化了一下。
不過電視劇里狗眼看人低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這位店員小姑娘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笑容滿面，主動問道︰「是要給這位太太挑選衣服嗎？」
于境僵硬地點了點頭，「請給我娘挑一些適合的衣服。」凌渡電子書
店員小姑娘一听，頓時來了興致。
這種客人最好不過了，有明確的購買意向，只要推銷得當，這一單必成。
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誠，語氣也更加的溫和。
「那客人的心理價位大概是多少呢？我這邊好給您做一個推薦，也能夠盡快幫客人挑選出合適的衣服，不浪費您的時間。」
于境思索了一下說︰「每套一千以內的吧。」
「不行！兩百塊左右的就好了。」姜如連忙說，「一千也太貴了！」
「娘，兩百也是一千以內的，您有沒有喜歡的衣服就好了。」于境忙安撫道。
同時他深吸了一口氣，給店員小姑娘說︰「你看著挑選就好了。」
店員小姑娘一眼就看出付錢的人是誰，所以果斷地給姜如開始挑選衣服。
他們家的衣服屬于有點知性風格的女裝，對于年齡大的女性十分友好。
當然，價格也不低就是了。
一件衣服四五百都是便宜的。
考慮到穿衣服的老太太，店員小姑娘特地沒有挑選很貴的，而是選擇的性價比很高的衣服給她看。
姜如接過衣服，目光忍不住看了看衣服上吊牌所在的位置，神色不自在地說︰「還是不要了，我一個農村人，買這種不太好。」
「阿姨，這衣服就適合您這種年齡的女性穿呢，知性而優雅。阿姨您的氣質好，穿這個肯定適合的。」
「娘，您試一試吧。」于境把衣服塞到姜如懷里，把人推進了試衣間。
姜如帶著不安的表情進了試衣間。
一進去，她的神色就變成了淡定。
李曉凡心里嘀咕︰大佬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姜如給了兩只鬼一個眼神。
我要換衣服，趕緊走人！
李曉凡心領神會，拉著小白就飄了出去。
對于鬼來說，能傷害他們的光只有太陽直射的光，一般的燈光對于他們是沒有傷害的。
所以，他們在商場里隨便飄都沒關系。
只是他們不能離姜如遠了，不然會被彈回來。
試衣間外頭，于境坐在凳子上，有些坐立不安。
店員小姑娘一直跟他說話，這讓他很緊張，很不舒服。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位先生覺得這一套怎麼樣？也很適合老太太的氣質呢，要不要讓她試一試呢。」
「嗯。」
「這一套呢？這一套是我們賣的最好的一套了。也可以給老太太試一下，價格只比您的預算多兩百。
不過我可以給您打一個內部折扣，只要1138就可以買下了。您要不要讓老太太試一下？」
「好。」于境干巴巴地點頭。
店員小姑娘的雙眼完成了新月，「先生真是個孝順的人。」
于境緊張地用手指扣著掌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是該說謝謝呢？還是該客氣一下呢？
姜如注意到小姑娘和于境在搭話，便故意在試衣間磨蹭了很久才出來。
看到于境堅持不下去了，才從試衣間里面出來。
「大寶，這衣服是不是不太適合我？」姜如故意裝成不自在的樣子，搓了搓衣角。
于境感覺她穿上這一身，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但是他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了，便點頭干巴巴地稱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