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異變,功敗垂成

作者︰凌空虛踏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在眾人的驚呼之聲中,這個面目猙獰的漢子憑借著最後一條腿的力量一躍而起,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不足一尺的短刀片。

這是他的妻子交給他護身用的,是他的妻子用撿來的廢鐵料,一點一點地從磨刀石上磨成的鋒利刀器。

他至今還記得妻子將這把刀送給他的時候所露出的眼神,那是一種期盼,只可惜她的男子漢已經不能再用他有力的臂膀來守護她們了。

一切都毀了,可至少……至少讓我……反噬一口!

黃兆輝低下頭的時候,那個渾身浴血的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入目之處是一個渾身浴血的身影,他的臉上露出的是癲狂的神色。

在他舉起那座木箱的時候,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便在咫尺之間了,而黃兆輝也從未想過這麼一個賤民膽敢以下犯上,而且做的這般果斷。

未曾料到的失算,便使得他一時手足無措了起來。他的手上舉著那個木箱,對他來說都有著極大壓力,而他的身體在這重力的壓迫之下已經很難躲開了。

就連他身上唯一能夠用來駕馭,施展攻防一體的法器——玲瓏長鞭,也被他自己作繭自縛地纏在了自己的身上。

即使這些法器早就已經被他煉化,不會影響到他身軀的靈活,可他想要將這鞭子抽出來護持自己,多少還是要耽擱一瞬間。

這一瞬間平日里算不得什麼,可是現在對他來說卻十分奢侈。那對充血的眼楮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那個獨腿的漢子已經將手中的刀片送到了他的胸口之前。

根本不需要遲疑多久,那鋒利的斷刃便足以將他開膛破肚。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沒有人能料到這位看上去「修為深厚」的侯府世子竟然就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動不動,也沒有人料到那個已經完全失去右腿的賤民竟然敢做出這等逆天之舉。

那在周圍駐守站立的士卒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異狀,兩名靠得近的兵卒,更是將手中的戰戈在腳下的青石之上重重地磕了一下,身軀借著這股反震之力,就向他們二人的方向撲了過來。

可是他們站立在這石台的邊緣,即便一瞬間的全力爆發再怎麼迅速,也難以阻止那把寒光閃閃的短刃了,只能看著它一寸一寸地逼近錦袍青年的喉管。

黃兆輝已經完全被嚇破膽了,在察覺到不妙的那一刻,他已經做出了反應,只是在那個木箱的作用之下,他的雙腳就像是樹根似的牢牢地扎在了石台里,根本無法移動多遠。

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手中的木箱朝著眼前的這人當頭扣了下來,可是神情恍惚的他卻沒能對準面前的方位。月兌手之後的木箱墜落下來,確實會砸到這個漢子的身上,卻無法將他完全壓落在里面。

但他被木箱砸成肉醬之前,已經足夠他割開黃兆輝的喉嚨了。

那個黝黑的漢子眼中閃爍著嗜血瘋狂的光芒,他並不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人,在周圍人的眼中,他反而十分的老實巴交,不願意輕易與人結怨的人。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爆發,當他從地面上一躍而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舍棄了一切。

他的左腿已經完全被砸成了肉泥,除了那殷紅的鮮血和那模糊的碎肉之外,已經無法再分辨出一條腿的模樣了。

那一寸又一寸的白色固體更是在血肉之中穿透了出來,沒有人能想象,那石頭模樣的東西竟然就是他的腿骨。

這樣的傷勢雖然並不能致死,但一般人絕對無力反抗了,可是這個漢子竟然在絕望之中保持住了神志清醒,極限癲狂之中的憤怒令他爆發的出來。

這傷勢已經絕對無法再治愈了,而失去了一條腿的他是絕對不可能再有活路的,在這個魔物迭出不休的地方,不存在弱者和累贅生活的土地。

正因為將一切都拋下了,他才會做的如此瘋狂。

他不再理會眼前這個人究竟有著何等神力,有著何等境界的修為,也不理會他身後有著哪樣通天的背景,他只想將這個毀掉他一切的家伙梟首在此。

近了,他已經躲不開了!

這個中年漢子的眼中閃過興奮之色,他已經從這個惡毒的青年眼中看到了慌亂和恐懼的神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下一秒,這個人就會血濺當場。

只是他沒想到在這咫尺之間的距離,竟然還會發生異變。

他手中的短刀在距離那人喉前三寸的地方,便再也刺不下去了,一道土黃色的光暈從他脖子上的項鏈之中散發出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這把短刀抵在了那里。

這個中年漢子只是一個凡人,他又如何知道武者法器的力量,即便這個項鏈算不得一件護身法器,可其中蘊含了黃山老侯爺的一道本源真氣。

武宗境巔峰的真元護持在里面自行醞釀著,在此刻猛然間激發而出,別說他這一把小小的凡人短刀,即便是武師級別的武者也難以在短時間之內將之打破。

一瞬間的變化,便使得場中的情形斗轉星移,有了那道光幕所阻攔的片刻,黃兆輝已經取得了喘息之機,他早就已經拋下了手中的木箱,身形向後退去。

而手中短刀被那道土黃色的光芒阻擋,未能刺下去的中年漢子這一躍之力也到了強弩之末,他已經失去了一條腿,根本無法站立起來,剛剛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憑借著另外一條腿的支撐方才能夠一躍而起。

此時一擊未曾建功,他自己便在重力之下向地面上摔去,只是這般功敗垂成,讓他恨得幾乎吐血三升。

他在摔落的同時,手中的短刀依然沒有放下,無法再刺向黃兆輝的喉嚨,他雖然有些遺憾,但卻並沒有放棄。他便握著短刀,借著摔落的力量向黃兆輝的身體側面劃落下來……

這一刀剛好切在他左手的手臂之處,隨著「刺啦」一聲布帛斷裂之響,黃兆輝便感覺自己的手臂猛然間一涼,就好像寒毛豎起了一般。

不過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察覺到疼痛,低頭看去,他才發現這一刀並沒有劃破他的身體,而是割裂了他身上的那件華貴的錦袍便力竭而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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