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粲按照慣例迅速清場,踅模這些人身上的財物,積少成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嘩啦啦
樹葉抖動,閏土伸出樹枝指向遙遠的一處方位,在那里古木阻路,看不見盡頭。
「我們要去那個方向嗎?」
徐粲詢問,在閏土的確認之下,他收起古劍,調整到最佳狀態。
閏土現在的實力能夠與三階妖獸媲美,相當于人族的歸一境強者,修為十分的強絕。
本來就是三百多年的靈樹產生靈智,當初才一蘇醒便能夠力戰四大主事而不敗,如今又經過半年的地脈精粹提升,實力便是更加強悍了。
嚴格意義而言,能與歸一境巔峰的修煉者一戰!
很強,卻不能煉化橫骨,無法口吐人言。
因此,徐粲也只是大概理解閏土每一個舉動的意思,不能全部理解透徹。
所以也是帶著十二分的警惕趕往閏土所指的方位。
一路上,閏土的三階巔峰實力始終外放,震懾了不少暗中的生靈以及修煉者,壓迫的他們不敢出手襲擊。
一人一樹越過古木林,穿過沼澤,翻越山嶺,最終出現時,已是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青青大草原。
深處無垠無邊的草原感受著它的遼闊,徐粲心中騰起不好的感覺,而且,遠處貌似有人影點點,太遙遠,哪怕目力遠超常人都看不到具體情況。
「我們接近,看看是何狀況,情況不對立馬撤退。」
他與閏土迅速接近,一柱香的功夫,他們來到近前,發現了草原上憑空出現一圈光幕,不停轉動,當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黑得發。
「你們是,百星宗的人?」
「徐粲長老。」
「徐粲!?」
臨近時,人群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因為徐粲端坐在閏土上,這大家伙三十多米的身高,誰再看不見那就真的是眼瞎了。
「你們別告訴我,這又是一處造化之地,要等著進去平分東西。」
徐粲接近,發現此地有七八十人的樣子,當時心里就生出不妙的感覺。
這群人,又要玩什麼花里胡哨的東西?
該不會人群當中還潛藏著像段水流那種喪心病狂的病態吧!
如果真是這樣,徐粲真的想立刻轉身掉頭跑,頭都不回。
前幾天差點死在地下溶洞,教訓深刻。
「這里並非什麼造化地,半空中懸浮著的那處黑洞有點詭異,我等並不能推測出什麼。」
一位窈窕淑女站出,聲音動听,如黃鸝鳴動,婉轉至極。
她是來自鶴汐宗的天資嬌女,年僅二十便突破到了歸一境巔峰的恐怖水準,話語權十足。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你這妖寵是怎麼帶進來的,你不是失明了嗎,也能看到東西?」
這時,又有一人走出,乃是一名青年,話很多,上來就問。
徐粲沒搭理,斜睨了一眼就選擇了無視。
現在閏土在自己身邊,可謂是不怵任何人,一人一樹的戰力全面爆發,幾乎可以戰勝歸一境巔峰的修煉者。
這群人當中不少都是秘境當中的天花板,可閏土也算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佬,真要打起來,看誰腦袋鐵!
「嘁,倒是個高冷的瞎子。」青年諷笑,邁步離開。
「徐長老,沒想到能在這里踫見你。」
某個虎背熊腰,肩扛巨斧的弟子身著百星宗道袍,此時大笑間沖著徐粲招呼道。
正是泰蠻。
徐粲點頭示意,曾在如意輕舟上有過一面之緣,他還發現,泰蠻身邊站著另一人。
乃是沈彥山。
想不到他歸一一重境的弱小修為,墊底的存在,竟然能活到今天而不死。
運氣也是不錯了。
這樣想著,徐粲默默感知,發現人群當中存在不少氣息內斂而強大的修煉者,都是三宮四宗當中的翹楚一輩。
「這處黑洞多久出現再此的?」他問向泰蠻。
「俺也不知道這些,只是踫巧發現此地,就跟沈師弟過來看看,其他勢力的人似乎也有深入研究的意思,大家暫時和平共處。」
「和平共處」
徐粲沉吟,他現在可不信這些。
什麼和平,什麼造化平分,什麼笑面虎全都是浮雲。
他壓低聲音道︰「我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較好,讓這群傻叉在此地耗著,我們去尋造化,攫機緣!」
「呵呵,這都過去多少天了,造化機緣什麼的還輪得到你?」
沈彥山揶揄,不給好臉色。
「而且草原上憑空出現黑洞本來就打破常理,你又怎麼能保證這里不是一處造化地,說不定還是大能葬地當中最大的機緣,傳承之地也都有可能。」
他說出自己的看法,當然,對徐粲冷言冷語,雙方當初過節很大。
徐粲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自動過濾了沈彥山吃了屎一樣的語氣和表情,開始分析。
草原、黑洞、造化地。
這些東西聯想在一起,什麼結論都得不出,相反讓他心中本能地產生想要遠離的想法。
徐粲想叫上在場的幾個百星宗弟子離開,盡可能避免意外發生,可,閏土卻是有些異常,不斷向著黑洞靠近。
「我們就在這里,保險起見,距離太近不好。」
徐粲出言提醒道,閏土也很听話,雖然想前行,卻十分听從徐粲的話語。
正當此時,黑洞滌蕩出波紋,漆黑如墨汁,一層層,疊疊不止,如水浪,似海潮。
黑色波紋疾走,擴散方圓十多里地,卻依舊沒有停止,蔓延向無盡遠的地帶。
場中各大勢力的人都驟然被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心情緊張起來,這是要出什麼大事件麼?
半空中,那沉寂好幾天的黑洞有反應了,是因為人多才造成這種景象的嗎?
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無人知曉詳情,這種事情他們也都是頭一遭踫見,毫無思緒。
隨著波紋滌蕩,震開無盡遠,後方,開始出現人影,並且不少,大能葬地當中的所有人都接受到了這則特殊的消息……
第一時間趕往事發地查看。
此刻,還剩下三百余人,絡繹不絕,從葬地當中的各個方位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