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葉,林中影,君茶忍著痛,踏著疾步刷啦啦地邊跑邊往後扔幾個法術,眉間緊湊。
往回一顧,君茶瞧見緊追不舍的男人,整個眉間皺的可以假死一只蒼蠅,內心吐血。
這人絕對睚眥必報!
體內靈氣迅速流逝,加上剛剛打了一架消耗了不少靈氣。君茶凝神,在儲物戒指里抓了一把補靈丹塞進嘴里,一個反身,握著刀,向著男人攻去。
蘊含著爆裂能量的破空斬一下子切開落葉,向著男人標新立異的人頭而去。隨之,她喚出南離。
口吐神火,南離紅艷的羽翅展開,如火如紅寶石般的鳥瞳盯著他。
白中帶點嫣紅的朱雀之火一下子如落花一般悄然落地,在男人身邊燃起了一圈火圈,牢牢的將男人困在火牢籠里。
面對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君茶的臉被映照的通紅,壓下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適,她正容亢色,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出聲道
「道友,我們這麼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若道友因為之前的事惱怒,在下可以道歉賠償,何必因為一件小事搞的雙方兩敗俱傷。」
冷冷女聲帶著點壓制。
她雖然實力比這個男人差了點,但不代表拼盡全力搞不定他。只不過是不想徒增不必要的傷害給自己。能動嘴皮子總歸比動手強些。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需要解釋。老子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
君茶︰-_-||
如此……猖狂,這也沒誰了。
他瞧見君茶把自己團團圍住的火圈,眼里精光一閃,玄色勁裝衣擺劃出一道利落的弧度,黑白發張揚,隨即就要沖出來,找她打架。
她暗罵一句,握緊長刀,跨步前趨,準備迎戰。許是朱雀之火太過炎熱,君茶感覺空氣都被燒得扭曲,那黑白影子顯得不真實。
一旁的南離長鳴了一聲,紅寶石的瞳孔凌厲的盯著那個扭曲的黑白影子。
然而,于男人迎頭而來的不是君茶的攻擊,而是一罐蜂蜜迎頭砸下。
琥珀色的蜜汁一下子就糊滿了男人的腦袋,他愣愣地舌忝了舌忝嘴角邊的如流動琥珀的蜂蜜。
一下子原本兩人緊張敵對的氣氛就因為一罐蜂蜜解除。
而扔了一罐蜂蜜的正是那個奇怪的簡歸。
君茶杏眼微微瞪大,驚訝看著男人身後悄無聲息的簡歸。
青年身姿挺拔,無時無刻都像一棵青松一般,挺拔雋秀;如遠山高石,沉默無聲。
玄色道袍裹著精壯的身軀,青年拔出黑色長劍,戴著指套的修長手指緊握,黑色紗布蒙著眼,讓人分辨不此刻他的神態喜怒。
一下子,黑色長劍劍鋒隨即刺入愣了神的男人的肩胛。
迅速反手一轉,拔出長劍,身體前傾,腳上動作踢向男人,簡歸就將男人壓到在地上,敲暈了糊著滿滿蜂蜜的男人。
因為一罐蜂蜜解決了?!
君茶杏眸瞪的大大的看著地上暈過去的男人,有點不可置信。轉眼又抬頭看了沉默無聲的簡歸。
……
天正晴,雛鷹展翅飛翔,出了掉落的密林,就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至于那個半黑半白發色,睚眥必報,猖狂的男人,此刻正化出原形趴在君茶的肩上,懶洋洋添著自己沾了蜜的爪子。
非嬰睚眥必報,做為道歉,君茶和他達成協議,在混亂央地期間要給他找蜂蜜。
就這樣兩人兩妖組成了一組小隊,向著混亂央地的中心偃月城而去。
去往偃月城必須得穿過枯原,也就是幾個人正在的草原。
此刻化為小雀的南離火紅眼瞳盯著前方樹上的蜂窩。
南離鳴叫了一聲,就向著蜂窩展翅而去,在君茶肩膀上的非嬰立馬竄下來,也沖著蜂窩而去。
君茶抽了抽嘴角,看著兩只妖獸同心協力把人家的巢給掀翻,非嬰辣手摧花的掏出蜂蜜,皮糙肉厚,妖蜂的尾刺根本傷不了。
知道非嬰的本體是蜜獾後,君茶真的抽了抽嘴角。
難怪這家伙睚眥必報,這是天性!
她還記得前世生活的時代,蜜獾人稱江湖平頭哥,平頭白發銀披風,一生都在征戰中。
不是在干仗,就是在干仗的路上。干起仗來連自己都怕。
喜歡打架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沒過一會兒,兩個人頭大的蜂窩就被毀的一干二淨,只剩下滿地瘡痍,一地掉落的些許蜂蜜以及一地妖蜂尸體。
南離就撲騰著羽翅飛回君茶的左肩,非嬰愜意滿足的跑到君茶面前,面部表情動了動。
示意君茶蹲下。
君茶瞧著非嬰胡須上沾的蜂蜜,黝黑的眼里泛著滿足,莫名有種可愛。
她心甘情願地蹲了下來,非嬰立馬就爬上了她的肩膀,懶洋洋的趴著。
一左一右一只妖獸,恍若一名雜耍賣藝人。
至于簡歸為什麼沒有被非嬰給傳送走,君茶也沒有多問,反正就是在這就對了。
據非嬰說,混亂央地勢力繁雜,每過幾年,就有新勢力冒出,來爭強地盤。而且這里爭奪資源也是水深火熱,時不時有一大群修士妖獸因為資源喪生。
然而在這屹立了最長久的勢力要屬百族中的落河族,長生族,沅霖族以及山河族。
總之在混亂央地,隨時隨地上演著生與死之歌,無序混亂是它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