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令人意外。
狗狐狸隨意說了句不過如此,就離了宮。
沒過多久,夜栩听吩咐,帶著一碟軟香甜糯的牛乳糕進來。
這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許喬的內心,有那麼一絲復雜。
不過兩只睡醒的小崽崽們,倒是歡快的很。嗷嗚嗷嗚的啃著牛乳糕。
紅毛小尾巴跟著愉悅的翹起來,晃啊晃。
女乃乎乎的小毛團子,興奮的攀著龍榻邊側,捏了捏繡案上陛下的新衣服。
眼下已到了未時,本該是朝會的時辰。
新送來的服飾是一套深墨色泛金龍紋禮服,為了迎接今日的祈天禮。
祈天禮定在今天,听說是太宰大人的意思。
顯然,是給他倆找點事做。省得一天到晚,蠅營狗苟,就知道終日苟且。
朝會也改成了祈天禮的場合。
就在暮城皇宮的祈天台,四周護衛林立,高台之上,兩洲朝臣皆列于此。
都在等著兩洲君主的儀仗。
彼時,太極宮里。
兩只小崽崽胡鬧的抱著深墨色的長裙擺尾,就是不讓陛下穿好。
偏要等著狗狐狸來的時候,才肯松開小爪子。
「嗷唔~」
女乃聲女乃氣的叫喚兩聲,抱著拖尾舉的高高的。
好勉強的舉高高,只能坐在地上,還站不太穩,
一邊啃著牛乳糕,一邊舉著手。
「唔咿~」嘰嘰咕咕也不知在說什麼。
好像還有點著急。
看著兩只小毛團子這樣的架勢,是偏要狗狐狸給她換衣服……
許喬著實無奈的捏了下眉心。
這就真的……大可不必。
雪千醉同樣是一身嚴謹的禮服,卻偏被他扯開了領口,有那麼幾分散漫,不羈。
略看一眼兩只稍顯急切的小毛團兒。
倒也沒發覺兩小只什麼意思,略覆手就把她的禮服給奪過來。
順手輕拍了下小崽崽們的腦門,啟唇間有幾分難得嚴肅的語氣。
「不許胡鬧。」
接著就直接遞給陛下。
徒留兩只小崽崽,抱著小尾巴唉聲嘆氣。
「害……」
這禮服精致簡約,又不失美感。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許喬稍顯不自然的抿了下紅唇,微哼了聲。
朕自己穿就自己穿……
這狗狐狸怎麼關鍵時刻就,哼,不懂事!
她就穿著件里衣,面無表情的自己穿禮服,動作從容,只是來回之間稍顯一絲微滯。
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連腰間的結扣都打錯了,還沒察覺。
只听到身後響起一聲啞感的悶笑,他逐步走近,從她身後輕輕抱住。
「姐姐,你這是在想我麼?」
他慢悠悠的勾住她腰間的束扣,輕易就重新幫她系好。
狐狸爪子,卻沒松開。
順勢而為,還在摟著她縴細的腰際。
他有點灼熱的氣息漾開在她耳畔,很清朗的聲線。
「你可都穿錯了哦。」
看了眼她白皙的側頸,眼底也跟著泛起一絲波瀾。
許喬垂眸看了眼這雙冷白修長的手。
才想給他掰開,他卻恰時收了回來。
從容的攏住這一身華服,慢慢往上給她拉起來。
雖然遮掩住一切。
禮服深墨的顏色,和白皙的肩頸對比的很鮮明。
他忍不住湊近,半眯著狐眸,淺吻了下她的後肩處。
許喬只感到肩頭有一絲溫濕灼熱的觸感。
腦子頓時有點亂。
卻听到他薄唇微勾,低啞的說了句,「姐姐,我還是覺得……」
含著分明的戲謔。
「你不穿這件禮服的時候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