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打算教訓一下這狗狐狸。
可她的思緒卻靜不下來。
這一鞭子過去,她還著實有點擔憂,萬一真把他打傷了怎麼辦。
長鞭垂落到他身前之時,又被刻意控制了力度,收回來幾分。
就只打在了空氣上。
她分明紅唇一勾,就是底氣十足的持美行凶。
卻到底還是手下留了情。
雪千醉不偏不倚的向後一退,察覺到她有意克制的力道。
反而更像得寸進尺一樣,不僅不出手,偏偏勾起薄唇邊的笑意,就這麼朝她步步逼近。
「姐姐,是舍不得了麼?」
他這輕佻的語氣,分明就是欠收拾。
被他緊盯著步步朝她走來,許喬有點謹慎的慢慢後退。
「你少胡說八道。」她舉著鞭子試圖讓狗狐狸閉嘴。
結果只听到他語調悠揚的哦了聲,不乏一絲啞感的低笑。
「那這麼看來,還是你認輸了。」
大爺的,到底是誰一直不出手的?
許喬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能看著這雙深邃的狐眸。
然而再退可就是池邊……
她只好咬了咬牙,紅唇微扯出幾個字。
「你再往前一步,朕這鞭子,絕對不跟你客氣。」
她拳腳利落敏捷,力道也是恰到好處。
絲毫看不出來,是七天七夜之後才從龍榻上下來的。
雪千醉深如夜海的眼底噙著笑意,誠懇的夸贊她。
「姐姐的體力真好。」
就這麼說著,藏在唇間的齒尖,慢慢彼此摩挲著。
隱隱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看來還要更久一點,才……
許喬被他這句話說的,微紅了瓷白的臉頰,沒什麼猶豫,果斷就抬手一揮,賞給他一鞭子。
這一下,他並未躲避。
就打中了他肩頭衣物的一個掛飾。
跟著墜落下來。
許喬驚訝的愣了下。狗狐狸怎麼不躲啊!
他人沒事。
就站在原地,平靜的輕撢一下肩處,收攏起修長冷白的手指。
趁著她發怔的間隙,人已走到她跟前。
略抬起她精巧的下顎,啞著嗓子笑了聲。
「嗯,我就知道你不會下重手。」
合著這死變態,就是為了看她會不會真的教訓他?
哼,這架打的可真沒意思。
許喬微悶的推開他的手指,丟開長鞭,扔到一旁。
一不小心順勢帶離了自己的小包谷糧,幾只小青雀又圍到地面上啄了起來。
他清朗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含著幾分戲謔。
「姐姐不出手,我就當你認輸了哦。」
按照事先說好的,接下來辦的事,他才是真不客氣。
本就泛起欲色的眼底,掠過一絲邪肆的銳芒。
那深刻的欲色又濃,又烈。眼尾也紅的糜艷。
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還未有所變化的耳尖上。
雪白修長的發間,那兩只耳,慢慢泛起薄紅,逐步攀升。
「姐姐,你好像已有許久未踫過我的耳朵。」
就這麼看著她,迎著她微訝的眸光,兩朵毛茸茸的像合歡花一樣的狐狸耳朵,綻放出來。
毛乎乎軟絨絨的觸感,就在她手心。
媽的,死變態又發情了……
許喬微怔半晌,想抽離自己的手,卻怎麼也無法月兌離。
發覺她仍有要逃離他的意思,他眸色一沉,收攏起她柔軟的指尖。
薄唇凝著一絲低笑,很坦白的告訴她。
「姐姐,這一次,你別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