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今日在劫難逃。
沒想到,狗狐狸咬她一口之後,還真就放過了她。
他難得隱忍克制下來。
默不作聲的退下錦榻,不再桎梏她。沉默了好半晌。
眼底的欲色未減半分。
他像是很珍重一樣,像是想到了什麼。
沒有再進一步的越矩,只是慢慢的舌忝了下自己的嘴角。
嘖,狗狐狸,你是不是不行?
哼……
許喬也沒跟他猶豫,收攏起玄玉,果斷回宮。
才回到太極宮,就看到了守在宮門外的墨螭。
這麼看起來,老東西又過來了。
她不緊不慢的勾起清冷的笑,「墨護衛今晨來的這麼早啊。」
陛下的話音,很隨意。
甚至,帶著點倦懶。
墨螭很快行禮問安,又看了一眼白鷺,才慢悠悠的說了句。
「屬下,是過來找小白的。」
這稱呼……
不過略看一眼旁邊的白鷺,顯然不為所動,反而眸色更冷沉幾分。
許喬也知道老東西什麼意思。
無非是攔住白鷺,有話同她單獨說罷了。
也罷。
許喬還是獨自一人進了內殿。
她才進來,就看到攝政王倚在長案旁邊,向來冷漠的眼神,此刻更是沉了幾分。
看起來等了她許久。
許喬兀自走到另一側的龍案前,漫不經心的問,語調也是慵懶。
「攝政王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誰料這老東西,又給她當面懟了一句。
「本王沒有要事,就不可以來找陛下了麼?」
……?
也懶得跟他廢話。
許喬慵倦的撐起手彎,乏味的眯了眯眼,顯然有一絲困乏。
紅唇扯了一下,「您有話就說。」
言清陌看了看她。
眸色漸深,薄唇微啟,還是一如往常冷靜的話音。
「圍場狩獵之期,就定在今晚如何。」
嘖,就這事?
這事也值得他親自過來,跑這一趟……
「此等小事,有勞攝政王費心。」許喬平靜的啟唇,語調也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然而她對面的攝政王……
一聲微冷的低哼,「本王費心?本王確實費心。」
這話說的。
好像朕啥事也沒管過一樣。
只听見他冷沉微沉的聲線響起,語調冰涼。
「陛下難道就不覺得,你近日太過懶散了麼?」
好你個老東西,還要教訓朕……
許喬也就不打算給他留下什麼面子,只是笑著說了一句。
「朕的確不如王爺勤勉。」
她眸色微斂。冷了幾分。
紅唇慢慢的扯出一聲冷笑。
「趁著國公爺病著,王爺暗地里收了多少兵權過去,自己心里有數。」
老東西的臉色很明顯一僵。
半晌,他捏緊手指,只是冷淡的說了句。
「本王那是為了調動保護京畿。」
原本是要叮囑她,沒想到又被她擺了一道。
不悅的微啟薄唇,語氣微冷。
「陛下近幾日,難道沒有跟那個狐狸廝混麼?」
嘖,你個老東西!
很明顯,這老東西又過來興師問罪了。
許喬游刃有余的向後一倚,略靠在倚邊。
危險的眯了眯清眸,盡管是在笑著,可說的話音卻是冷漠。
「朕如何,不必攝政王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