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只是淺笑著撫了下他的側臉。
在他要抬手勾住她的手指之際,她卻又很快的垂下手。
利落的收了回來。
這動作,有那麼一絲欲擒故縱的意味。
她玩的挺熟練。
身旁的白發少年,眼尾的殷紅更深了幾分。
他抿起薄唇,盡管是一言不發,卻緊緊的注視著她,視線不曾移開毫厘。
許喬沒感覺到心口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看來……狗狐狸還挺吃這套。
她輕輕的勾了下精致的紅唇,哼笑了聲,「跟朕過來。」
撂下這句話,就不再管他。
轉身就走,跟不跟上來就全憑他隨意。
雪千醉跟著她一路回了朝陽宮。
這外殿正好有幾個來修葺宮殿的瓦匠,他們可惹不起這位雪洲的新任領主,干完活果斷行禮開溜。
宮里的隨從們也是,見到他就跑。
他也沒什麼所謂,深邃的眸光只盯著她的背影,眼里也放不下其他,更不在意。
「去拿安神茶來,給你家公子醒酒。」許喬干脆利索的吩咐了夜栩。
在內殿隨意找了張長案倚下。
桃花眼慵倦的看了看他。
狗東西還和以前一樣,冷白的妖孽臉,眼尾微挑泛紅,薄唇微抿起。
向來深邃微冷的眸色,只有看向她的時候,才多了幾分溫柔。
「阿醉。」她低低的喊了他一聲。
示意讓他走近,他也沒有猶豫,就跟著走近,從容的坐到她對面。
借著酒意半眯著眼,薄唇微勾了勾。
抬起手就要捏一下她的耳垂,卻被她不緊不慢的拉住手指。
她看上去還像從前那麼清傲冷漠。
只是對他,偏偏又多了一絲欲擒故縱的引誘。
許喬勾著他的指尖,慢悠悠的引導著他,蹭了一下自己的耳尖。
紅唇的弧度也隨之上升,含著笑反問他一聲,「喜歡麼?」
……
雪千醉很少見的微怔一下,指月復處的觸感盡管與平日沒什麼差別。
可是……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拉著他的手湊近自己。
他還是有點意外。
她這樣帶著幾分嫵媚的神情,與往日大不相同。
為何她也會如此反常……
忍不住悵然的問了她一句,「姐姐只會這樣對我麼?」
剩下的那句,更像是呢喃自語。
「還是,你也會這樣對別人。」
彼時,夜栩已經拿了醒酒茶過來。
許喬撐著手彎略瞥過一眼,紅唇的弧度略微上揚。
「想知道答案?」
抬手接過茶碗,遞到他跟前。
依舊是清媚的眼神,輕飄飄的語氣,含著一絲命令感。
「喝了它,我就告訴你。」
雪千醉也是听她的話,沒皺一下眉頭,說讓喝就喝了個干淨。
嗯,許喬挺滿意。
這崽子,有的時候,還挺懂人話的。如今心底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她只是輕輕的笑出了聲,「你還真就這麼听我的話?」
白發少年薄醉微醺的面色,有那麼一絲的被茶香安撫下來的平靜。
很快,他就有些乏味的眯了眯眼,似乎是安神茶的功效。
只是勾起薄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人就垂著腦袋磕在長案上,昏沉的睡過去。
……
嘖,早知道這個安神茶有點用。
她也就不費這老鼻子勁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