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被他按在龍榻上。
撲面而來的就是他顛倒神魂的妖孽臉。
朝她越來越近。
「我最近做了個夢。」雪千醉慵懶的眯著深邃的狐眸。
抬手按在她頭頂上方,把她困在龍榻之上逼仄的角落。
慢悠悠的啟唇,語調也是悠揚,低低的問她。
「姐姐想知道麼?」
……
听他這麼說,像是陡然間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狗狐狸,是把那一日兩夜的一切,都當做了一場夢而已。
怪不得方才還問她有沒有來過。
看起來這五識自封,還挺有效果。
許喬默默的往後靠了靠,可惜無路可退,只能倚在牆壁邊側。
有點心虛的反問他一句,「什麼?」
只听他含著笑意的啞感嗓音響起。
「我夢見了……」
雪千醉這麼說著,也沒有說完。
不慌不忙的勾起她的手腕,順勢往自己的手心里一搭。
光潔白女敕的手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疤。
他略微怔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有點微僵。
還真是一場夢……
若不是夢,她怎麼會用帝王之血喚醒他,如今都沒有一絲疤痕。
「沒什麼。」
他輕描淡寫的動了動唇,轉而又勾起的唇角,又換了個問題。
「這麼久沒見面,姐姐難道不想我麼?」
不敢想……
許喬回想起三日前的一切,心底里仍舊有些發顫。
果斷避開他稍顯灼熱的視線。
含糊的微啟紅唇,有點嫌棄的語調。
「哼,不想。」
被她這麼一說。
他抬起手想要攏起她發梢的手略微停滯一下。
連心口都有些悶。
與此同時。
許喬也微訝的發覺,自己的心口,那朵妖冶的魅蠱花的地方。
隱隱作痛。
也不算痛,就是有點悶。悶的她呼吸有點微滯。
這一次,絕對不是巧合……
看得出來她有點閃躲的眸光,雪千醉眯了眯眼,清朗慵懶的笑了聲。
「沒關系,我等著姐姐。」
這話說的,帶著幾分眷戀,慢慢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依舊是低沉慵倦的嗓音。
「嗯,我們來日方長,無需操之過急。」
他說話的語調都幾有重音,似乎在強調這什麼。
操……之……過……急。
許喬的臉色陡然間,掠過一絲很少見的泛紅。
向來清艷從容的視線……
此刻,確實有點微亂。
他卻只是揉了下她的側臉,松開桎梏住的手,慢慢垂下。
幾步退開了龍榻。
又走到另一側的長案,看了眼那瓶被拿進來的薄酒。
微俯,拿起來。
直接拎在手里,就這麼帶著往外頭走。
轉過身看了她一眼,低笑了聲。
「姐姐,乖,要記住我的話。」
看了眼他的背影,許喬不知不覺有點心軟。
也許應該早點告訴他……
可轉念一想,萬一他知道了。
說不定又要做出……
嘖。怕了怕了。朕真是怕了。
清冷的視線略看了一下窗外,確認他確實已離開。
才趕忙解開自己的衣帶。
那朵紅色的魅蠱花就開在她白皙的心口位置。
望向龍榻對面的長鏡,不由得眯了眯清眸。
嘶……
這朵媚骨花,實在太奇怪了。
原本還以為只是巧合。
如今看來。
倒更像是,一種難舍難分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