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狗狐狸。
他的氣息就纏在她頸處,有那麼一絲熾熱。
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可她卻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淡漠的岔開了話題。
「你和攝政王打什麼架。」
好在這崽子沒把整個宮殿徹底掀翻。
要不絕對饒不了他!
可他卻氣定神閑的勾著她的一縷墨色發梢,慢悠悠的把玩著。
又遞到鼻尖嗅了嗅。
愉悅的勾起薄唇,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想打就打咯。」
這輕飄飄的語氣,四兩撥千斤的游刃有余。
雪千醉深邃的狐眸慵懶的半眯著。
就垂眸望著她的側臉,忍不住舌忝了下她的側頰。
嗯,還是熟悉的酸甜的荔枝味。
一聲啞感的笑。
「姐姐過來找我,是記掛我了麼?」
許喬嫌棄的拂去臉上的水痕,咬了咬牙。
要不是夜栩過去喊她。
她還不知道這崽子神智清醒了,就是順便過來看看他的傷勢。
畢竟他自己割破了手腕放血。
不過看起來,他的手腕處確實沒什麼傷痕。
就像是吃過什麼靈丹妙藥似的,止住了狐狸血。
她心里雖是這樣想的,可到了嘴邊……
就嘴硬的滿是嫌棄。
「朕就是順道過來,哼,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她這話說的可真是沒良心。
可她身後的少年,卻是像被她逗笑了一樣,一時間,笑出了聲。
順便做了一番自我評價。
「禍害且遺千年呢,我可沒那麼容易。」
嘖嘖嘖。
听听,這他丫的自我認知還挺清晰。
許喬忍不住略微抬眸看了禍害一眼。
禍國殃民的妖孽臉,連雪色的發梢都盡是美態。
她忍不住抿了下紅唇。
要不是已經知道這崽子是有多持久,她可能還會像以前一樣,想試試……
哼,死妖孽。
「姐姐還沒回答我。」他薄唇輕輕的牽起一絲淺弧。
很溫柔的問她。
「三日前,你來找過我麼?」
也就是他意識清醒之前……
她當然來找過。
不僅給他喂了龍脈之血,甚至,還和他……
她實在不想回憶起來。
那一日兩夜的時間,走馬觀花一樣的場景,歷歷在目。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忍下來的。
似乎也沒忍住,早就被……昏過去了。
許喬岑白的臉色陡然間掠過一抹少見的緋紅。
有點不悅的抿起紅唇,微哼了聲。
「朕才沒空過來看你。」
他擁著她的動作,有那麼一絲微僵。
原來不過一場他格外熟悉的美夢罷了。
果然不是真的。
雪千醉深如夜海的眸色陡然黯然了一下。
盡管只是稍縱即逝。
他還是有一絲求而不得又對她予取予求的心痛。
略帶著一點微懲的意味,捏了下她的耳垂。
「姐姐真壞。」
他話音才落下。
她心髒的位置,就疼了一下。
那朵爬上她心口的花痕,正像烙印一般,微痛。
是心痛。
為什麼,心,會突如其來的疼了那麼一下。
雖然很輕微。
許喬還是有點意外的皺了皺眉。
似乎察覺了懷里的人兒有一絲微恙,他垂下頭,蹭著她的側臉。
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收得更緊。
低低的問她。
「姐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