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管是在笑著。
妖孽臉更為顛倒神魂。
可說的話,卻冷淡,涼薄,不容人近。
小秋跪在地上立時紅了臉,有點錯愕的看了他一眼。
才微怔的站起身,倉皇的跟著跑出去。
這大早上起來的。
就有這麼多不速之客……
雪千醉深邃的狐眸微斂,眸色漸深。
薄唇略微一勾,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姐姐,你為何會對他那般敬重。」
許喬懶得理他。
她從前很少跟師父吵架置氣,因為知道他。
像謫仙一般的人物,悲天憫人。
今日,她也的確,沒有跟師父服軟。
只是平淡的啟唇,答復,「廢話,那是我師父。」
雪千醉眸色慵懶的看著她。
冷白修長的指尖略微勾起她垂下墨色的發梢。
輕輕的笑了笑,「可你又沒做錯什麼。」
他這麼說著,就看著她皺起眉頭,避開他手里的動作。
他知道,她如今還是不願意看見他。
薄唇勾起的弧度,略微僵了那麼一下。
「姐姐為何還要听他的話,吹那個破笛子。」
許喬疏離的後退幾步。
並未發覺他眼底陡然間的黯淡失芒。
紅唇微抿,一言不發。
她總是這樣沉默。
輕易就叫人心里發慌,若即若離,又引人追逐。
折磨的他心里難受。
近似低聲呢喃了一句,「……姐姐真壞。」
只不過聲音很低,許喬也沒听清楚。
略抬起清眸,看了看他,還是那麼妖孽的臉,禍國殃民。
似乎,添了幾分很少見的幽緒。
這小崽子,什麼時候也會有這種低落的表情了……嘖。
她精致的紅唇不自覺的勾了勾,沉聲問他,「你方才說的什麼。」
听到她無意的詢問。
雪千醉深邃的眸光掠過一絲晶亮的漣漪。
眼底像是又重燃了一點星火。
看著她,笑著略微搖了搖頭,「沒什麼。現在還早,不如我帶姐姐去騎馬吧。」
眼下確實還未到早朝的時辰。
只不過,她絕對不想跟這個狗狐狸一塊。
丫的,他啥事都能干出來……
許喬沒什麼猶豫,果斷拒絕。就這麼冷淡的撂下一句話。
「朕沒興致。」
很快,龍輦提前去了勤政殿早朝。
近日已臨近陛下的生辰,宮內百務皆行。
就連久不來朝的攝政王,都來了今日的朝會。
許喬慵懶的倚在龍椅之上。
雙腿隨意一搭,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里的玄玉。
底下跪著的幾個老臣。
都是站出來請求徹查下毒案的,听的誰的吩咐,不言而喻。
倒不是不能查,本來就在暗中追查。
只是越是大張旗鼓的追查,就越是什麼線索都查不到。
老臣們面面相覷。
也拿不準陛下的意思……
沉默了一晌。
有個實在跪不住的老臣,只好吹胡子瞪眼。
「陛下,坊間已有傳言……」
許喬還以為又是要說,她昨日在倚翠樓的英勇事跡。
不由得略微坐直了身。
然而。
那位老臣卻哆嗦著啟唇,「陛下,坊間傳言稱作……是我雲洲要害風洲的小皇子啊!」
嘖,有點意思。
如此一來,連遠處的風洲,都要被此事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