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居然是他們整個雲洲的陛下?
眾人皆是深深的一怔,良久,才回過神。
趕忙跪地上磕頭求饒。
「陛下恕罪!」
「陛下饒命!」
許喬冷淡的睥睨著地上的人。
清艷的桃花眼半眯著,噙著幾分危險的冷意。
她看起來明明那樣絕艷清冷,勾人心魄。
可是,卻絲毫不容人近。
紅唇慢條斯理的扯出一個淺弧,一聲輕飄飄的冷笑。
雲淡風輕的語氣,反問一句。
「現在,朕可以知道,人在哪兒了麼?」
底下的人嚇得趕忙,連滾帶爬的溜到那個麻袋跟前。
里頭是被塞著嘴巴的容晚黛,嚇得就剩下打哆嗦。
臉上全是淚痕。
一看見兄長就開始拼命的嗚咽。
……嘖。
她怎麼會被人帶到這種地方的?
就算容晚黛平時囂張跋扈,可她就是個啥也不懂的千金小姐。
也能得罪這種下九流的人。
還真是新奇。
不過好在,來得及時,什麼事也沒發生。
許喬冷漠的瞥過她一眼,收回視線。
紅唇微啟,嗓音淡漠。
「你們好大的膽子,相府小姐也敢隨意欺凌。」
眾人都嚇得不敢說話。
自然更不敢把國公府供出來,畢竟事先已被人交代過……
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跪地上磕頭求恕。
來往就那麼一兩句求饒的話。
沒個新意。
許喬听的有點厭煩。
倦懶乏味的眯了眯清眸,沁出幾分淡薄的冷意。
紅唇哼笑了聲,「行了,給朕停嘴。」
終于清淨下來。
她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里的玄玉,默默注視著。
另一側的丞相大人,一臉心疼的擁住容晚黛。
他似乎松了口氣,很溫柔的聲音,「小黛,沒事了。」
向來知道容相最疼幼妹。
可總感覺,他這神色里添了幾分不太恰當的,愧疚感。
就連深擰的眉頭,都有一絲矛盾。
彼時,韓絕色略微凝眉,語調低沉的問了一句。
「陛下,此事如何處理。」
他雖然從前在這個地方待過,可是卻從未發生像這樣的事。
總覺得,此事,蹊蹺的很。
白鷺也有點緊張的望向陛下。
畢竟這次出事的,可是相爺的親妹妹。
被帶到這種地方,恐怕清譽難免受損……
容晚黛可憐兮兮的抱著兄長的手臂,緩和了老半天,才回過神。
發覺是陛下帶人救了自己。
心里有點酸楚,還是委屈的咬了下唇,「多謝陛下救命……」
這家伙。
還能有跟人道謝的時候。
真是少見。
許喬眸色微垂,縴瘦白皙的指尖略微收攏起玄玉。
清冷的眸色很沉,卻也很平靜。
依舊沒什麼波瀾起伏。
沉默了半晌。
漫不經心的微啟紅唇,一聲微涼的冷笑。
語調平淡從容。
盡管那麼輕描淡寫,卻依舊不容任何人反駁。
「白鷺,傳令下去。」
她停頓一下,略看了眼容晚黛。
轉而看向地上的人。
就這麼勾起紅唇,噙著一絲冷漠。
「今日進入倚翠樓暗室的所有人。無論男女,全部送去雲洲寺出家。」
語調冷沉下來。
「若有違者,立斬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