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只小狐狸懲罰似的壓了一晚上。
睡醒之後胳膊疼,脖子疼。
外頭亮了天,許喬嫌棄的把人踢下龍榻,丫的……
他就這麼在龍榻底下仰視著她,還是笑意吟吟的樣子。
薄唇勾起的弧度,似乎滿意的很。
哼,還好昨晚,這只小狐狸的耳朵和尾巴沒飛出來。
他娘的要是又發了情。
朕恐怕疼的,就不止上半身了……
許喬眸色微垂,腳腕上的狐狸毛掛飾,倒是挺好看。
也就沒拆下來。
不宜久留,趕緊開路去早朝。
勤政殿上,攝政王稱作前往城郊狩獵沒來上朝。
許喬倦懶的倚著龍椅,有點無奈的捏了下眉心。
略看了眼底下的人,慵倦的微啟紅唇。
「有事說事,沒事散了。」
群臣面面相覷。
陛下昨日一直不來上朝,這,這他們也不敢隨意提意見啊!
到底,還是德高望重的老國公爺站出來。
老爺子臉色沉得難看,開口就是訓人的話。
「陛下昨日未朝,听說竟是在攝政王府听了一天的戲!」
冷哼一聲,近似有點咬牙切齒。
「陛下這般胡鬧,可知天下人該如何看你!」
老國公兩朝元老,又有兵權在手。
更曾是父皇身側至交。
許喬清艷的桃花眼噙著幾分慵懶。
紅唇輕輕扯出一下無聲的笑。
語調向來從容,輕描淡寫的語氣。
「國公爺息怒。人雲亦雲之事,無需在意。」
老爺子被她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的不想說話,拄著拐棍重重的砸了下地面。
嚇得周圍的群臣一個哆嗦。
一時間,陡然安靜下來。
彼時,響起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卻擲地有聲。
「國公爺多慮。」
眾人紛紛看向他,居然是……
丞相大人!
容晚照病色泛白的薄唇微啟,平靜如常的語調。
「陛下昨日未朝,是與本相在一起。」
嘖,相爺這是又玩哪一出?
許喬有點意外的挑了下眉,紅唇輕輕一勾。
難不成……他這是良心大發,難得替朕說話?
只听容晚照又是語調平淡的一句。
「陛下昨日與本相共同前往泰山祭祖,漏夜才歸。」
容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淡。
就挺厲害。
老國公沉著臉色,看了看他。
不悅的冷笑一聲,「相爺近日忙著治水,還有功夫陪陛下祭祖?」
容晚照還是那樣病白的臉色,難得勾唇笑了笑。
嗓音漠然,「陛下的吩咐,本相听從即是。」
老國公爺哼了聲,沒再說什麼。
群臣也不敢造次。
位高權重,一朝之相,說話沉沉落地。
容晚照微側過身,眸色冷沉,向來清冷的語調,多了幾分冷厲。
「都記住了,陛下昨日是去的泰山祭祖。」
眸光略是一掃,冷冷的啟唇。
「誰若是信口胡言,休怪本相對他不客氣。」
不可思議……
真是不可思議……
容相今日竟然良心發現,做了個大大的好人!
下朝後,勤政殿外。
許喬看了看那位身影清傲的白衣相爺。
紅唇微勾,低聲說了句。
「嘖,容相今天這麼幫朕,朕都有點不適應。」
畢竟……
攝政王和丞相大人,沒一個善茬。
平常全是難應付的主……
容晚照愣了愣。
只是眸色微深的看向她,病色泛白的薄唇微啟。
一聲難得柔和的笑。
「沒關系,陛下昨日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