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帳被扯斷,缺了那麼一角。
龍榻之上,那半截紅色的薄紗緞子,就這麼蒙住了許喬的眼楮。
清艷的雙眸被紅緞遮住,瓷白的臉色,墨色的長發,與這濃烈的紅,對比的如此鮮明。
紅唇輕輕的牽起一絲冷笑,微涼。
「阿醉,你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盡管被蒙住眼楮,被暫時剝奪了視覺……
不過這條薄紗質地輕盈,依稀能看出個模糊的輪廓。
映著殿內的燭火,明明晃晃。
小狐狸微俯來,沒什麼猶豫,修長冷白的手,旋即,單手握住她兩只手腕。
強勢又霸道的舉到她頭頂之上。
動作溫柔,卻又不失力道。
很明顯,不允許她把紅緞扯下來。
……
許喬沉默著抿緊紅唇,一言不發的皺了下眉。
她能感受到自己被陡然間束縛住的雙手,顯然毫分不松。
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能模糊的看個大概。
都說人被剝奪視覺的時候,都會變得敏銳謹慎起來……
她冷冷的啟唇,問他,「為什麼要蒙住朕的眼楮。」
雪千醉只是從容的撐著手彎,深深的看她。
微挑的眼尾那一抹深紅的顏色,紅的又濃又烈。
他像是一個成熟的獵手。
似乎在沉醉的觀望著,被擺弄成令他滿意姿態的獵物。
他就這麼湊近,舌忝了下她的耳垂,漾開一聲清朗又微啞的笑聲。
「我想看姐姐不一樣的反應。」
許喬只感覺到自己的耳際,似乎被灼熱微濕的什麼給蹭了一下。
謹慎的皺了下眉。
湊的這麼近的聲音,就在她耳畔。不用想也知道……那會是什麼動作。
她沉默著咬了咬牙。
然而陛下面前的小狐狸,卻猶似食髓知味一樣,輕輕的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下一秒。
兩只毛茸茸的紅色狐耳,一下,就綻放了出來。
紅的那麼深切。
他薄唇微勾,慢條斯理的輕執起她白皙的手兒,往自己的狐狸耳朵上探去。
許喬被蒙著眼,並不知道他這動作準備做什麼……
好像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她只能由他擺布,被他就這麼勾著手,觸及到一片絨絨軟軟。
很舒服的觸感。
讓她不自覺的勾了勾唇。
才反應過來,這熟悉的觸感……是狗狐狸的耳朵!
好個小狐狸崽子又發情了!
許喬精致的紅唇強壓下一聲冷哼,默不作聲。
彼時,卻響起他清朗微沉的嗓音,略有幾分啞感。
「姐姐,你從未踫過我的尾巴。」
話音剛落。
一條毛蓬蓬的狐尾,飛揚跋扈的飛出來。
龍榻之上的幾層紅帳遮掩,紅色的毛絨絨的長尾掩映其間。
一下,一下的。搖晃。
雪千醉岑薄的唇略微一勾。
舒適的眯了眯狐狸眼,喜歡她的手的觸感,很細瘦,又很柔軟。
狐尾慢慢的微垂,遞進她掌心。
他明明是在笑著,連盯著她的眸色也那麼溫柔。
輕輕的勾起薄唇,嗓音微沉,似乎是在祈求她,卻含著一絲不容逃避的命令感。
強制的合上她的手心。
一聲啞感的沉笑,「你試一試,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