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寢宮的龍榻上頭,又換了新的紅帳。
小狐狸被迫躺在陛下的身下,抬眼看去,浮現的是這樣的念頭。
深邃的眸色越來越深。
眼尾的紅色,逐漸變得濃烈起來。
兩只狐耳盡管被捏著還是輕輕的動了動,連喉結也跟著深深的顫了一下。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順勢搭在她的後腰處。
不由自主的,收攏得更緊。
她實在太過縴瘦,仿佛听得到她心跳的聲音。
一下,一下。
近在咫尺。
不知道為什麼,讓他緊張的不行。
嗅著她清新又妖冶的氣息,連自己的心跳,也跟著,跳的很快。
薄唇微顫,湊近她耳際,連清朗的聲線都有一絲輕顫,「姐姐……」
身上的人,只是捏著他的狐耳,沒什麼回應。
他的思緒卻有點亂,好像連狐狸尾巴馬上就要一下飛出來了。
听說妲己娘娘當年,也曾被這般恩待,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眼前紅帳搖曳,深邃的眼底逐漸翻涌起一片欲色的漣漪。
心里有些發燙。
指尖攏住她的發梢,輕輕的又眷戀的啟唇,「姐姐。」
結果……
她均勻平靜的呼吸聲,帶著點微醺的酒氣。睡得挺快。
就,就睡著了……
嗯。
許喬就這麼揪著狐狸耳朵,壓在小狐狸身上睡了一整夜。
宿醉一夜醒過來,腦袋還是有點沉。
嘶……
重重的捏了下太陽穴。
她只記得昨晚喝的太醉,出了星月相輝樓就什麼都忘了。
朕應該沒出什麼丟人的洋相吧……
她恍惚睜開眼。
一眼看見身下的小狐狸……突然就清醒過來。
這只小狐狸崽子,竟敢睡在朕的龍榻上!
而且,還睡在朕的身下!
膽大包天!
果斷利落的一腳丫子給他踢下去。
小狐狸翻身掉在地毯上,委屈巴巴的動了兩下狐狸耳朵。
被捏了一晚上,都快疼死了。
只好慢慢的收攏,小心的藏起來。
可憐兮兮的喊她,清朗的聲線,卻很啞,「姐姐……」
許喬懶得搭理他,紅唇扯出一聲冷笑,「誰讓你上來的!」
他乖巧的跪坐在地毯上,很坦誠的啟唇,「你呀。」
媽的。怎麼可能?
朕怎麼可能會讓這個狐狸崽子爬上龍床呢!
「你少扯淡。」
……
雪千醉看了她一會。
漫不經心的勾唇,啟唇間漾開一聲輕笑,「看來姐姐不記得昨晚,都發生什麼了。」
他跪直了身,從容的和她對視,深邃的眸色噙著幾分笑意。
「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就這麼說著,盯著她,慵然從容的舌忝了下自己的齒尖。
什麼……
朕應該沒有色令智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吧!
沒有吧,可是……
主要昨晚喝斷片了,啥也不記得。
許喬抬手揉了下腦袋,又看了看小狐狸,有點倦乏的啟唇,問他,「……朕昨晚做啥了。」
龍榻之下。
一聲語調悠揚的輕笑,很慵懶。
他始終看著她,薄唇微啟,一字一頓,「姐姐昨晚一直抱著我,不讓我走。」
許喬的嘴角不由得僵了一下,頓時哽住。
不,不會吧。
紅唇少見的掩下一聲低咳……
「朕絕對沒有!」有也不能承認啊!
小狐狸還是那麼從容的看著她,歪了歪頭。
「哦,可是你偏要抱著我。」
薄唇的弧度逐漸上勾,嗓音里藏著明顯的笑。
「還說了一晚上的……你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