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宮牆之下。
小狐狸動作溫柔的按著陛下的皓腕。
深邃的眸色太深太濃,垂眸之間長睫微顫一下。
他眼底濃烈的佔有欲,毫不掩藏,欲色觸目可及的張揚跋扈。
輕嗅著她頸間的氣息,清新,妖冶。
滿意的舌忝了下齒尖,終于沒有那一絲古怪的異香煩擾。
他又想有點想嘗嘗酸甜的荔枝味。
略微蹭了下她微涼的側頰,低聲呢喃著,「姐姐,讓我咬一口。」
雪千醉指節分明的手逐漸收緊花藤,連耳尖也染上一層緋紅。
薄唇微勾,跟她祈求的意味甚濃,「好不好。」
許喬倚著冰冷堅硬的牆壁,背後的冰涼,讓她此刻無比清醒。
不為所動的冷覷著他,一言不發。
這只小狐狸崽子,難道忘記曾答應過她什麼了?
和他離的這麼近,他那身濕透的衣服,也勾連著,把她的衣角浸濕。
小狐狸眯著顛倒神魂的狐眸,慢慢的啟唇,齒尖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她的頸處。
熟悉的氣息,很甜。
他很滿意。
許喬錯愕的愣住,這只小狐狸崽子卻在滿意的舌忝著薄唇。
她以為他沒這麼大膽。
看來……
是她想的太多。
小狐狸就是欠收拾!
紅唇扯出一聲冷笑,「你忘了你說過,你以後不會再咬朕!」
雪千醉恍然抬起頭,眸色明明很深,可他卻很懵懂的歪了下頭。
「姐姐,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他薄唇微上勾起弧度,含著一絲清朗的笑意。
再度低下頭,舌忝了下她的頸處,含糊不清的一句。
「狐狸是最狡猾的生物麼?」
……媽的。
許喬眸色微沉,果斷手下略一發力,花藤立時斷開,墜在地上。
小狐狸卻沒在意那麼多,他知道她隨時有可能月兌逃。
可還是眷戀的吻著她的側臉,灼熱,又冰涼,那麼矛盾,又那麼深刻。
許喬很想立時給他一腳,才抬起清艷的桃花眼,頓時一沉。
不遠處的西暖閣,那襲青衫與宮燈相映。
謝慕情就這麼朝她走過來。
她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喊了一聲,只是啞在喉間,很低,「……師父。」
听到這個意外的稱呼,雪千醉不悅的眯了眯眼。
眼尾微挑,漸染一層薄紅,齒尖有點發狠的咬了下她的鎖骨。
帶著點微懲的意味,「姐姐再亂喊。」
他可就不保證……
等下,會發生什麼。
這一下真的有點痛,許喬皺了皺眉,紅唇微顫,「嘶……」
彼時,一道清冷溫和的嗓音在宮牆附近響起。
「你是何人。」
雪千醉不緊不慢的勾起薄唇,不僅沒有松開陛下,反而,略側過臉。
眸色微沉,稍冷,看了眼那位似謫仙般的男人。
他就是姐姐的師父?
哼……
來的正好。
薄唇勾起的弧度邪肆的很,一聲低低的哼笑。
他就這麼緊盯著謝慕情,一瞬不瞬。
狐眸盡是張揚放肆的笑意,旋即,狠狠的吻上她冰涼的唇角。
一聲微啞的沉笑。
「姐姐,乖,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