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當然沒給小狐狸不喝藥的機會。
干脆利落的兩三下就給他強行把藥灌了下去。
嗯,大功告成。果斷去上早朝。
至于朝堂之上,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御史家的公子大逆不道,算計陛下,被陛下發配了嶺南。
以至于從前那些和御史府有來往的人,一個個都忙著劃清界限。
勤政殿上,有位年邁的老臣站出來。
「陛下,查抄御史府一定要追根究底,既然要查,就得徹查。」
這話一出,有幾個人就坐不住了。
追查來往密切的臣工,怕不是要查出一多半來。
何必人心惶惶不得終日呢。
寬敞的龍椅之上,許喬從容慵倦的眯著清眸,一言不發。
一時間,朝堂寂靜下來。
眾人也拿不準陛下的意思,不時拭去額角的汗。
從底下往上看去,陛下一身深墨色的長裙,長腿隨意一搭,慵然又悠閑。
他們心里都清楚的很,自陛下登基以來,外無敢所侵,內無敢所亂。
唯一的就是,總有膽肥的,敢不自量力的挑釁陛下。
這次的御史府,就是個明顯的教訓。
沉默了半晌,許喬倦懶的眯著眼,睥睨著底下的群臣。
他們一言一行,盡收眼底。
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精致的紅唇慢條斯理地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淡淡的笑了聲。
「那就查吧。」
萬人之上的陛下話音剛落,底下就有幾個人顫抖著跪下求恕。
與其被陛下親自查出來,到時候難以收場。
還不如主動承認求個寬恕。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嘖,這心理素質也太差勁了。
她只不過隨口一說而已。
許喬乏味地撐起手彎,索性冷漠的看著他們表演。
站在群臣首列的攝政王和相爺彼此對視一眼,同樣,一言未發。
他們的陛下,從來都是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
根本無需費心。
龍椅之上,許喬明艷的桃花眼,掠過一絲清銳的微芒。
她眼看著跪在底下的幾個人,只剩下磕頭。
著實有點乏累。
能不能換種新鮮的求饒的方式?
紅唇扯出一聲冷笑,輕飄飄的語氣,「行了,別磕了。」
倦懶的倚著手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們能不能給朕來點新意?」
底下跪著的人,顫抖著身子,不敢再說話。
所謂聖意難測,他們自然不敢再開口。
只听到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傳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求饒都不會,你就說,你們還能干點啥?」
他們其中有個壯著膽子問,「吾等愚昧,請陛下明示——」
嘖,還算有個不那麼傻的透氣的。
許喬漂亮的桃花眼微彎,紅唇一勾,語調悠閑。
「愛卿啊,江南如今突遇雪災,朕听聞竟還有人中飽私囊侵吞災款……」
這話一出,傻子也听明白了。
趕緊跪地上開始闡白,「臣等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將功贖罪!」
嗚呼一片,緊跟著幾個人也明白的趕緊叩頭。
「如今國庫盡管未空,臣願意慷慨解囊,銀錢傾數拿去賑災!」
「陛下萬歲!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