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背後之人

這下連魏主任自己都懵了。

當時婦產科里就只有幾個孕婦和倆護士,她是親眼看著呈昀他愛人從洗手間出來後把裝有尿樣的托盤轉交給了個年輕護士,穿著白大褂捂著白口罩的可不就是護士!

這人不論身形還是發型都跟她的助理護士十分相似!

現在人說沒拿,那給了誰!

誰會沒事跑醫院來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又不是閑得發慌!

「我看還是把全院的護士都召集起來問一遍吧,先查清楚當時到底是誰接的手。」魏主任提議。

呈昀身份特殊,本來他的情況上面就十分重視,眼下又關系到他的骨肉,如果不找出這個人,他們整個棋社醫院的護士都會受到無辜牽連,說不定還會因此影響到他們棋社醫院的聲譽!

這要是沒辦法的辦法,馮院長只能點頭,「這事就交給你安排吧,一定要抓緊!」

辦公室里的那位,可還在等著他回去回話呢!

很快,醫院各個角落懸著的喇叭里就開始回旋起了魏主任中氣十足的聲音,「請今天上早班的護士同志集體來一趟我辦公室,請今天上早班的護士同志集體來一趟我辦公室……」

下午不如早上忙碌,所以排休的人比較多,攏共加起來也才來了十幾個護士,連平時的一半都不到,好些甚至連听還沒還听說過這個事。

如果不是他們醫院里的,難不成還是從外面混進來的不成!

馮院長頭都快大了,真要是這樣,這回他失職可就是妥妥的板上釘釘!

「莊同志,你看這事……」

「麻煩馮院長去弄台相機給那助理護士多拍幾張背影照,再聯系早上的病人,讓他們幫著回憶回憶有沒有看到過可疑的人,順便排查他們的嫌疑。」這會兒的莊呈昀看起來比剛才來的時候要和顏悅色的多,但馮院長看著他張那客套的笑臉總不免心底發毛。

尤其是他手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辦公桌上的那支鋼筆,鋒利的筆尖泛著冷光,像極了一把隨時奪人性命的手術刀!

「好,好的我這就去!」為了不背著個黑鍋,馮院長的速度不可謂不迅速!

事實上莊呈昀心里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

小麥從奉天來到首都總共加起來也就一個月左右,平時她不是在家就是再補習班,接觸的人非常有限更沒有得罪人的機會,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平時在她身邊且跟她不合的女性,而且這個人不論身高和發型都跟婦產科的助理護士有些相似。

這麼一篩選,範圍已經縮小到只有指甲蓋那麼大。

他沒來由的想起他們家小麥剛到首都時曾說起的,有人在省城火車站限制她出行。

把照片拿回家,第一時間他就找來賀耀東,「你認認你們補習班有沒有女同學身形跟這名護士比較相像的,尤其是平時跟小麥有過矛盾的。」

對班里的女同學,賀耀東的關注並不多,但是要說哪幾個跟他姑姑有矛盾,他門兒清!

他接過照片橫看豎看,突然福至心靈,「我想起來這人是誰了!吳安娜,絕對是她沒跑兒!」

倒不是他真有多好的眼力,主要是下午他們上課的時候吳安娜不在,而姑姑也是下午去的醫院,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吳安娜裝神弄鬼的事是有前科的,當時在奉天,她不就穿著雨衣去報社遞過匿名信嗎!

莊呈昀若有所思的拿著照片。

賀耀東這麼分析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這麼一來也說明吳安娜根本就不是那個幕後黑手!

她的背後還有人。

否則以她和或者她那老父親微薄的能量,根本不可能使喚得了奉天火車站,今天在醫院里發生的事,也不是吳安娜這麼個核桃仁腦的蠢貨能安排得過來的。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小麥就得靠你來看顧了,遇上沒法處理的事你記得一定要跟老倔頭多商量,千萬不要擅自做主,他會幫你們。」

如果這事是吳安娜一個人干的,處理了也就處理了,現在她的背後還有人,莊呈昀就不得不重新開始考量。

這兩天他就得動身去南朝,時間和精力都十分有限,起碼在他回來之前,他都不可能去動她。

只要敵人還沒發現這顆棋子穿幫,就會一直用下去,這顆棋子相對也比較蠢笨,小麥平時稍微注意著點應該問題不大,總好過冷不丁換了個沒有一無所知的對手。

「你是不是懷疑吳安娜背後有人?」賀耀東忽的來了那麼一句,莊呈昀欣慰的擼擼他的後腦勺,「孺子可教。」

「如果有,這人一定是李秋雨,我敢拿我的腦袋跟你打賭,雖然我暫時還沒啥證據。」

「別胡說八道,秋雨姐不會干這種事。」莊呈昀挺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為啥不會,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喜歡你!」他越不想听,賀耀東就越要說,「吳安娜能因為喜歡我而去對付我姑姑,李秋雨同樣也能為了你去對付她!」

虛掩的門縫里,微微鑽進來些許刺骨的寒風,同樣里面的未曾壓低的聲音,也絲毫沒有懸念的漏去了院子里。

吱呀一聲輕響打斷了屋里的爭執,莊呈昀和賀耀東雙雙往門口方向看去,李秋雨正紅著眼眶站在那,縴細的雙手也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委屈,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先是小麥,現在又是你,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非得把我跟阿昀之間的關系說得那麼不堪,是因為我對他的關照嗎,如果是這樣,我很抱歉,以後我會盡量注意跟他保持距離,哪怕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至于小麥的事,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先我連她懷孕的事都不知道,還是剛才進門時從小常那听說的。」

她掏出一串掛著塑料花朵的黃銅鑰匙,放在莊呈昀面前的書桌上,「這是莊伯母出發去島國之前交給我的,為的就是讓我幫著照看家里,後來為了照看你,我厚著臉皮一直沒還回去,現在物歸原主。」

提及母親,那段被刻意深埋的痛苦記憶又一次強行出現在他腦海中,莊呈昀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他克制的壓抑著自己的耐性,「秋雨姐,賀耀東也是關心則亂並不是針對你個人,事實上包括我在內,每一個跟小麥走得近的都曾經是他的懷疑對象,你沒必要跟他較真。」

鑰匙再一次被遞還到了李秋雨手上,」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我對秋雨姐百分百信任,我相信咱們從小到大的友誼,也相信秋雨姐會像對待自己的親弟媳婦一樣對待小麥,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得勞煩秋雨姐多照顧小麥,她現在懷著孕,身邊要是沒個靠得住的人我真的沒法安心參加比賽。」

李秋雨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毫不違和的笑著打趣,「我算是明白了,合著給你當完保姆,我還得給你兒子接著當保姆,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們的。」

但到底,她沒有再把鑰匙還回去。

賀耀東實在鬧不明白莊呈昀到底是咋想的,明明這個李秋雨身上的嫌疑最重,偏生他就跟瞎了一樣聾了一樣,咋說他都听不進去!

不久前他還曾听補習班里的同學閑聊時說起過莊呈昀的身份,據說不僅僅只是在首都,他的徒弟遍布全國,到哪兒都很吃得開,

連他老姑老姑父之前都大老遠從省城打電話來問候過,真不知道他到底怕這個姓李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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