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顧顯提起藥方。
顧肆笑眯眯的開口，「你不也知道藥方，要不直接告訴我姐？」
聞言，顧顯目光轉向顧肆，態度耐心又親切，「叔叔要是說了，還能活著坐在這兒跟你們姐弟說話嗎？」
這是顧顯的底牌。
極境洲的平衡，是總長老跟霍執費盡心機的制約下來的。
冷璇是極境洲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總長老重用她，但是卻要留一個顧顯以防萬一。
顧顯的藥方成了他保命的底牌。
顧肆意料之中，大爺似的翹著腿，笑出一聲，「所以呢？」
顧顯視線又回到顧芒身上，「這次考核長老會已經加大難度了，顧芒啊，叔叔是來告訴你，要小心，拿到102才能有話語權。」
一番話情真意切，似乎真對顧芒的安全格外關心。
顧肆听到難度加大，眯了眯眼楮。
……
顧顯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下午。
長老會打過來電話，告訴顧芒只能帶一個人進102基地。
進去之前會有全身掃描搜查，不允許帶武器。
這是為了防止當年顧芒大鬧102基地的事情發生。
顧芒的心月復里頭江燧的身手最好。
理所當然，帶江燧一起進102基地。
顧芒安排好所有事，準備上樓的時候。
「大小姐。」白隨追上她，見她停步看過來，他微微低頭，「我比江燧身手好。」
顧芒自然垂著的眼楮微微抬起，「所以呢？」
「我跟您進102基地。」白隨面色緊繃，「您不信的話，我可以跟江燧打一架。」
顧芒︰「……」
江燧笑了，「兄弟，你說芒姐放著我不帶，帶你一個新人，可能嗎？」
白隨抬起頭，漆黑的眸子望進顧芒眼楮，「大小姐，我跟您進102基地。」
江燧嘆了口氣，走過來摟著白隨的肩膀，「兄弟你醒醒，芒姐不會……」
「行。」顧芒吐出一個字。
江燧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不敢相信地看向顧芒，「……芒姐？」
顧肆喝郁牧風瞳孔都在劇烈顫抖。
什麼鬼？！
顧芒繞開前面的白隨，上了樓。
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
……
晚上，霍執也來了小別墅。
正好是飯點。
「顧顯來找你了？」霍執看著主位上正在慢條斯理吃飯的顧芒。
女生眼皮都沒動一下。
霍執也不在意，又問，「他有沒有跟你說總長老私自加大考核難度？」
顧芒夾了個青菜，置若罔聞。
霍執看了眼她拿著筷子的左手，繼續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棄權，後面的事我替你安排。」
顧芒笑了，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我就是去玩玩，你們，這麼緊張？」
霍執擰了擰眉，沉聲道︰「別逞強，你現在還用左手吃飯，右手根本沒恢復。」
他當時知道總長老在考核里動手腳。
正要去找總長老，接到了顧老爺子的電話。
不允許他插手。
現在這當口，他能做的有限，顧芒自己選擇放棄最好。
苟且偷生是難听，但至少能活著。
總比被送進實驗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