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宴

「陸隊長,不知我這樣東西你能否看出些門道?」拿出這樣東西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見所未見,恐怕需要研究一下。」陸弈輕嘆一聲,同時不著痕跡地掃視了山姆一眼,見對方並沒有談論自家來歷的意圖,陸弈也就不再管他。

「這樣啊,真是可惜了。」拿出那東西的人有些無奈,其余對那物件頗感興趣的人也略顯失望,至于說質疑陸弈撒謊,他們想都不會往這邊想。

通過一番交談眾人已經認識到陸弈非一般人,如果他真想貪墨那本功法,眾人連那功法的價值都不可能知道。然而陸弈卻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並且在出現異狀後仗義提醒,面對如此坦蕩的人,無憑無據誰會質疑他。

至此這件事情便結束了,雖然期間出現了一點狀況,但並沒影響到結果,如今各位商人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貝克臉上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地笑,「陸隊長,這些東西需要我們送到你府上嗎?」

「不用。」陸弈擺了擺手,「玉蟾,用你的空間袋把這些東西裝起來。」

看著數箱東西被玉蟾裝進巴掌大小的袋子中,在場的商人眼楮都直了,貝克有些艱難地扭過頭,「陸,陸隊長,這是什麼寶物啊?」

「陸隊長,你還有這種寶物嗎?」「陸隊長,是否知道這寶物怎麼制作?」一時間眾多商人七嘴八舌地圍了上來,他們都看出了這東西的價值。

「很遺憾。」陸弈聳了聳肩,「這寶物是我從一處秘地獲得的,僅此一個,而且制作方法已經失傳。」

眾人面露失望神情,不過貝克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陸隊長果然非同一般。」

說完他看向在場所有人,「我已為諸位準備好晚宴,請諸位隨我來。」

打開房門,貝克對家僕吩咐了一句,隨即帶著眾人朝一處廳堂走去,等眾人到達時,里面已經有許多青年男女等在那里。

看著陸續端上來的菜,貝克微微一笑,「我就不贅述了,諸位不用拘謹,隨意吃,吃得開心就好。」

「隨意吃嗎?」玉蟾雙眼頓時亮了,在得到貝克肯定的答復後,她頓時歡呼一聲跑了過去。

「弄得我好像虐待她了一樣。」陸弈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眾人很快散開,一些青年男子看到站在陸弈身邊的沈伊雪,立刻端起酒杯準備走過去攀談,不過還沒等他們接近,便被他們父親攔住拉走,開玩笑,那女孩看起來就和陸弈關系匪淺,要是自家孩子嘴上把不住,讓陸弈以為他們是來挖牆腳,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沈伊雪笑顏如花地看著一個個被拉走的青年,就在這時一條手臂摟住了她的腰,沈伊雪非但不惱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燦爛。

很快,陸弈的聲音就在沈伊雪耳邊響起,「我這隊長好像被你當作擋箭牌了啊,難怪剛才你什麼都不說。」

沈伊雪輕笑一聲,很不正經地說道,「多謝隊長為小女子排憂解難,小女子無以回報,唯有先干為敬。」

「你呀。」陸弈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和沈伊雪踫了一下,隨後才說道,「看你笑得這麼開心,應該收集到不少人氣了吧。」

沈伊雪笑而不語算是承認了。

「陸隊長。」就在這時,一名商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其後還跟著兩男兩女,在一番恭維後,商人直奔正題,他介紹了邊四人隨後說道,「犬子和小女可是對陸隊長崇敬無比……」

看到遠處的商人對子女叮囑好注意事項,隨後一波波朝這邊趕來,陸弈只得撐起笑容應付,默默期盼著夜宴快點結束。

就在陸弈被團團圍住,應付得有些煩躁時,一隊人卻悄然聚集在貝克府邸附近。

「我哥怎麼還沒過來。」巴澤爾扯了扯身上沾染血跡的衣服,一臉急切地朝街道上張望著,終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眾人不遠處。

「哥,你終于來了。」巴澤爾被兩名僕人攙扶著走了過去。

看到自己弟弟那副淒慘的模樣,柯勒律治臉上浮現出一抹怒容,他翻身下馬用嚴厲地目光掃視著周圍的家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一名家僕哆哆嗦嗦地看了柯勒律治一眼,然後快速低下頭,「回,回少爺,事情的起因是巴澤爾少爺追捕逃跑的小妾。

我們一路跟隨那小妾,不知怎麼兜兜轉轉地就跑到了平民區,少爺在那遇到了一群惡霸,他們在少爺講清事情緣由依舊悍然動手,小的沒用,沒能保護好少爺。」

那家僕說著接連扇了自己幾巴掌,「那惡霸將少爺打成這番模樣,並強行奪走了少爺身上的文書。」

「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巴澤爾乘機哭嚎道。

柯勒律治也知道自己弟弟的稟性,在瞥了眼貝克的府邸後冷聲說道,「事情真如你所說,不是你主動招惹別人?」

巴澤爾可憐兮兮地看著柯勒律治,「哥,雖說我有時犯渾,但這次真不是我招惹的。」

「少爺,這次真的是對方狠插一腳,巴澤爾少爺並沒做什麼。」另一名家僕也硬著頭皮說道。

「哥,你也听到了,這次真不是我的錯。」巴澤爾再次哭嚎道,「哥,那幾個人如今就縮在貝克的府中,如果你什麼都不做,我們霍爾家就要成為其他家族的笑柄了。」

這話顯然刺激到了柯勒律治,「他們敢?」說著他看了眼貝克的府邸,「一個要戰力沒戰力,要勢力沒勢力的小財主,也配成為我霍爾家的污點?

看來這段時間對他們太溫和,都忘了誰才是曦夜城的主人,是時候好好敲打敲打了。你們,都跟我來!」

看著柯勒律治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守在門口的家僕頓時眼角狂跳,他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後其中一人快速朝府內跑去,而其余幾人則朝柯勒律治走去。

「柯勒律治少爺。」幾名家僕躬著身態度極其謙卑。

「滾開!」絲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柯勒律治直接出手將幾名家僕轟飛。

與此同時,得知消息的貝克急急忙忙地朝大門處走來,一見柯勒律治這種架勢,再看看巴澤爾那帶血的衣服,貝克心中直呼不妙。

現在他正在接待陸弈三人,如果不能快速平息這件事,讓陸弈知道他們這群商人中有人得罪了權貴,難保陸弈不會甩甩袖子撇清關系,即便陸弈不介意,出面擺平這件事,那也會欠下對方人情,如今對付頭狼的事還沒開始,他們就要欠下陸弈一個人情,這是個什麼說法。

「柯勒律治少爺,您大駕光臨敢問發生了什麼事?」貝克躬身說道,同時在心中將招惹巴澤爾的人罵了一萬遍。

「什麼事?」柯勒律治冷笑一聲,「你府中有人橫插一腳,放走了我弟弟的小妾,並毆打我弟弟。

貝克,翅膀硬了啊?膽挺肥的嘛。」柯勒律治盯著貝克聲音猛地提高幾分,「還不快把人交出來。」

貝克身體一顫,完了,全完了,他原本還希望雙方都有過錯,各打三十大板,然後破些財息事寧人,可這,這可是彌天大禍啊。

貝克額頭滲出層層冷汗,他抬起頭想問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然而當他看到柯勒律治的眼神時,便知道對方根本不容他辯解。

柯勒律治這一吼也引起了陸弈等人的注意,「哦,是他們。」陸弈心中暗贊一聲來得正好,他連忙擠出人群,接著放下酒杯對沈伊雪笑道,「走,我們去把事情解決了。」

「什麼?不知道是誰?」柯勒律治怒目而視,「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親自來搜!」

眼見柯勒律治一拳轟出,貝克痛苦地閉上雙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未來臨,貝克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原來是一條突然出現的冰柱將柯勒律治的手臂封住了,與此同時,一道輕飄飄地話語傳來,「柯勒律治,怎麼發這麼大火啊。」

柯勒律治臉色一變,「陸弈,你怎麼在這?」

「受邀參加晚宴,順便結識下城中的商人,畢竟今後少不了要打交道。」陸弈說完,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巴澤爾,「喲,這又是被誰打的?」

「又是被誰打的?」貝克和柯勒律治微微一愣,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事情是那樣?」

這事也不能怪兩人,誰能想到,霍爾家手眼通天,他家少爺卻不知道陸弈,還主動招惹呢?

巴澤爾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發生了變化,當看到沈伊雪時她雙眼一亮,「哥,就是他們!不僅搶奪我文書,還持續毆打我,把我傷成這樣。」

陸弈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巴澤爾。

柯勒律治的手在顫抖,可惜巴澤爾並沒有察覺到,「哥,趕快動手啊。」

「啪。」柯勒律治一巴掌甩在巴澤爾臉上,「持續毆打你?本事見長啊!我都在他手下撐不了兩回合,你居然還能活蹦亂跳?」

「哥。」巴澤爾滿臉錯愕。

「回去再收拾你。」柯勒律治瞪了巴澤爾一眼,他知道自己弟弟的稟性,一看到沈伊雪他就知道巴澤爾撒了謊,而且陸弈是貨真價實的選拔第一,玉蟾更是澤卡賴亞將軍看重的人,在沒傷及巴澤爾性命的前提下,家族不可能去針對陸弈,這樣既沒有理由,也不值得。

「多謝手下留情。」柯勒律治說了句,再不願多停留,帶著人急匆匆地走了。

貝克輕嘆一聲,「這就是實力啊。」

在柯勒律治離開後不久,陸弈三人也開始為計劃奔波起來。

與此同時,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中兩個人撞到了一起。

「哎喲,你這人沒長眼……」被撞的原住民無比惱火,不過話才說到一半,一把幽暗的短刀便貫穿了他的胸膛,隨即一道道怪異的紋路蔓延到他脖子上,「為,為什麼。」

刺傷他的人快速抽出短刀,將那名原住民猶如丟垃圾般丟在地上,隨後快步離開,如果有人目睹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被短刀貫穿的原住民居然沒有絲毫血跡滲出。

小巷中的寂靜並未持續多久,「我怎麼摔倒在地上了?」那名原住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算了,趕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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