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婚後(4)

「真的!雖不知緣由,但爺仍可以斷定,前世爺與她之間絕對沒有過什麼。不只是他,便是其他人,亦是如此。」岑隱又添了句。

時非晚直接被這句逗笑了,「世子爺這般說,那此時又是鬧哪般?」

「僅僅只是听得惡心。」岑隱重復咬了句︰「只是听著!听好了別說是她,爺前世連其他人定也未曾沾過。晚晚可莫忘了,除你之外,爺近誰身過往都是惡心的。此狀可不是認識你之後才有的,認識你之前,一直都有,從小便有。以前爺還猜想過緣由,偏巧遇見了你後這病便好了,晚晚,我倒覺得,沒準咱前世便有過什麼牽扯呢。」

說罷刻意重了點力氣咬了咬時非晚的耳,道︰「小妮子再敢胡思亂想,可多作踐爺對你的心血。」

時非晚听他用了「作踐」這般嚴重的字語,心口一砰,又听岑隱語氣受傷,雙瞳里也隱有傷痕劃過,又想起他對自己素來的小心翼翼與呵護等待,她方才卻為著這點根本怪不到他頭上半分的事給他使了丁點臉色,不由得暗自心虛起來。是啊,岑隱多無辜啊!新婚燕爾的,她可不是在作踐他消耗他的心血麼?

「我的錯。」想罷,時非晚心疼了,懊惱了,自責了,雙手便自岑隱後背移至了岑隱頸間,輕聲道。語罷微抬了下腦袋,很主動的輕輕在岑隱臉上踫了踫,一副安撫的架勢。

「爺那般待晚晚,卻平白遭了一頓怨,可真是冤,還被惡心了一遭。」岑隱語氣卻更傷了。

「我的錯,我的錯,世子罰我吧,怎麼罰都行。」時非晚忙模了模他的臉頰,語氣誠懇又抱歉,听得出幾分討好。

岑隱再低頭,唇烙在了時非晚耳側,輕聲道︰「晚晚冰雪聰明,不知自己說說要如何認這罰?」

時非晚哪會不知他的暗示。更甚至可以斷定某人此般絕對有刻意賣慘的成分在。

可偏偏……她心虛是真,偏偏就做不到不吃他「賣慘」這招哇!

想罷,感覺到岑隱唇再次落上了她頸間之時,手便開始輕輕自岑隱後背由動……

岑隱一陣暈眩缺氧間,稍稍清明的一線腦聲已只有一句聲音︰以後就這樣了!定得在小妮子面前裝可憐!越是她犯錯越好!他忽然有那麼丁點感謝天成郡主,起碼讓他將小妮子這罪給定了個死死的!

岑隱感覺自己完全尋到了往後拿捏時非晚的門道,心情一陣雀躍,也完全不在意這會兒是不是白天……

時間一晃而過,岑隱隨著時非晚一同坐起時,外邊的天還是白的,他卻覺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完全已分不清今夕何夕,此是何時。此時,時非晚正在旁邊梳理著頭發,岑隱坐了過去,一把自她背後將她緊抱了起來,嘴角帶笑,瞳色似混濁似閃亮似悸喜,只卻又隱含有一股遺憾,一低頭便猛地吞上了她的下頜,一面輕聲道︰「如今爺大抵是明白,為何古時不少君王難早朝了……」

「世子爺真會給自己添金,你哪能跟君王相比?」時非晚膚似血珠。

岑隱手指輕輕撫過她滾燙的臉頰,輕笑道︰「雖不是君,但往後同樣不願早朝了,晚晚說當怎樣?」

「世子不去便是,但我要去呢。」時非晚回道。

「……」岑隱這才想起他娶的人有些特殊這回事,不禁又一笑,道︰「那……咱兩以後一起去。」

時非晚側起腦袋朝他哼了哼鼻子,岑隱順勢便挑起她的小臉往上抬了抬,笑問道︰「晚晚可還在胡思亂想?」

「世子很得意?」時非晚沒覺得某人介意她亂想,倒自他眼神中讀出了幾分瑟。

岑隱當然瑟!那股子惡心感已被時非晚「洗」淨,這會兒完全輕松了下來。而天成那一手是想給時非晚心中添刺兒,但時非晚的刺兒一來,岑隱的確反而覺得他的蜜也隨之來了。

能醋到那種虛無縹緲的事上去了……岑隱現已有了不盡自信,時非晚對他的在意,其實已經到了他過往渴望無比的程度了……或許,小妮子自己都未曾發覺。

想著,岑隱唇角的笑意愈放愈大,便又忍不住環著時非晚的腰將她一把抱往了自己腿上,疼惜的緊抱上,了她。得意的同時,一面又忍不住以手指了指天,道︰「晚晚放心,便是真有什麼重生,爺都可以對天發誓,爺跟她絕對沒過什麼。爺雖看不到,可爺了解自己。」

時非晚看向了他似在發誓的手指。

「晚晚當知,不管重生幾次,我還是我,際遇可能不一樣,人卻是一樣的。無論重復幾輩子,除了晚晚,爺對著其他人就是惡心呀,就是喜歡不來呀。晚晚說,這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什麼過往。爺這毛病,在遇到晚晚前就有。」

岑隱那絕對肯定的語氣,听得時非晚心口忽然一陣輕松,刺兒在這三言兩語間便已拔了個精光,卻又忍不住問道︰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對她們惡心?」

「不知,但爺一直也想找到答案。」

時非晚听著忽然覺得有些玄。不過,無論是自己的穿越,還是天成的重生,本就都透著一股玄味……岑隱似乎也與這「玄」掛上了丁點兒的勾。

想到這兒,時非晚忽然陷入了游移之中。回過神時,一眨眼,便見岑隱正細細盯凝著自己,手正輕輕揉撫著她的臉龐,眼底含柔又專注。

見時非晚看過來,岑隱目光才稍閃了下,轉而握起時非晚的手便輕輕落下了一吻,輕聲道︰「沒準兒,爺與晚晚上輩子也是認得的呢。」

時非晚側躲開他的目光,轉而一把環住了岑隱的脖子將臉偏在了他肩上,岑隱順勢便側低了低腦袋輕踫在了她的臉頰上,又移至了她唇間。手則輕輕自她肩上往下滑落了下去。

因為之前……時非晚這會兒早便只剩一件兜衣了,岑隱手這一滑時非晚身上瞬間便已全涼。或者說,是涼中又正一點點的散開著滾沸。

「晚晚用的什麼藥?」岑隱手上一緊,這時忍不住低問了句。

「世子現在才問?」時非晚手指點了點岑隱的嘴,道︰「就看你口是心非到何時,世子現在可以還敢答我,我身上有疤無疤你都完全覺得一樣嗎?」

「有何不敢答?」岑隱立馬回。

「你倒是答,且看我信不信。」

岑隱只低笑,喉間一渴,低頭又覆了她輕軟的身子,卻因為昨兒的錯誤這會始終沒敢太過放肆,便越想越懊惱。直至一會過後听到了門外一聲敲門聲響,岑隱才松開了時非晚。一個縱身落下地,便道︰「進來。」

進來的是岑隱的人,也是一位姑娘,道︰「世子爺,消息已開始往外傳了,世子爺與世子妃在太後殿中,出來後,中毒了。且一般的大夫沒看出來,一位名醫才提前看了出來,說毒三日過後才會發作。」

「好。」岑隱點點頭,道︰「此三日爺與世子妃需靜心配合名醫解毒,暫不待客。但宮中若有太醫來,倒也不必擋著,隨他們前來。」

「是。依世子爺之意,此事稟明了萬歲爺。萬歲爺大抵已派人去太後殿中查探食物了,乃是常太醫帶頭。」

「知了,出去吧。」

「世子爺,還有……外邊來了個陌生公子,想見世子妃。」

「公子?」有人想見時非晚岑隱不意外。依時非晚如今的聲勢,懷著各種目的來接近她的數不勝數。岑隱此時一听注意力便鎖定在了二字上,「哪家的公子?」

「不是仕家之子,身份不明。那人說,世子妃可看了這個,再決定要不要見他不遲。」

回話人將一封信遞了過來。岑隱接過信,人才退了出去。

此時時非晚才自帳中而出,一面穿衣一面看向了岑隱。見他將信遞了過來也沒隨意去拆,暗自笑了聲。接來一瞧,信還沒看完,岑隱便已忍不住問道︰「是哪位?爺可認得?」

「世子爺自己看吧。」時非晚信完時將信封遞給了岑隱,自己卻又往床上坐了去。岑隱粗粗一掃過後意外道︰「晚晚不準備見。」

「聖蓮宮的人,世子覺得我該去見?況且這位什麼公子雖說了他是聖蓮宮丑婆的另一徒兒,說起來,也算得上是我的大師兄,可名字都不願跟我提及,我又何必見他?」時非晚抬了下下頜,「我與聖蓮宮無關。若去見他們的人,便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弄清楚他們的那些事以及他們培養我的真正目的,還有又未曾用過我的真正原因。但我記得,世子爺在楚北吉州時對我說過,聖蓮宮早分為了兩支。兩支各位其主,一支是丑婆的人,另一支……與敬王府那人八成是月兌不了關系的。既如此,我哪敢輕易見。不過……」

「不過晚晚確實想見見聖蓮宮的人。」岑隱笑,對時非晚不去見什麼「大師兄」的選擇很滿意,道︰「晚晚若想親自了解問詢一些事,不必見他,自有別的人可以見。晚晚大抵早已想見她,爺可去安排。」

「丑婆?」時非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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