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晚晚你心虛什麼?

「世子爺你別說了。」時非晚身上雞皮疙瘩一起,忙道。

岑隱自己听得都有些肉麻,臉竟也一紅,連忙閉嘴開起了藥。

時非晚知岑隱身上全是好東西。藥液滴在她身上時她便有種冰冰涼涼的減壓減痛感。

等上完藥,時非晚便感覺腰上環來了岑隱的手,隨後自己便隨著那手的力氣坐在了他腿上。只讓她意外的是,岑隱抱起她後只是將腦袋埋進了她後頸間,很安靜,什麼都沒有做,但也不肯放手,仿佛貪戀著這種相擁的滋味。

但時非晚還是覺得吃驚。她腿上也有淤青,方才因為上藥現已只剩了一點點掛在身上,腿也完全敞露在外。依她對岑隱的了解他一定不會滿足于只是抱著她。更何況她此時能感覺到他身子的滾熱以及呼吸的急促悸動。但他此刻確確實實就只是抱著她罷了,過往從不願老實的手此刻竟都未在她腿上揩上一揩。

倒不是說期盼著發生些什麼,只是岑隱此狀的確很反常。這種反常讓時非晚預感不太好的想起了一個事來︰就是她在呼延炅帳下待了一夜的事!

他該不會是……

岑隱在她面前有多會隱藏,上次在吉州時非晚就看出來了。曾經,他明明知道她給她下了藥可還一副笑臉的朝向過她。

時非晚愈想眉頭皺得愈高,不免嚴肅了起來,身上的氣息也略有變化。

「晚晚怎麼了?」許是察覺到了她身上忽然凝起冷意,岑隱只擔心是不是自己抱疼了她哪兒,連忙問道。

「世子,你如實答我,不許甜言蜜語。」時非晚忽然很嚴肅的將他一推。

鄭重的模樣引得岑隱一慌,只憂時非晚是不是想起了他的什麼不好來,忙點了點頭。

「你可是覺我以非完璧?」時非晚問。

但話出口她自己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在這個時代,她的很多行為,就算沒有真的與其他男人發生過什麼,也已經不是什麼清白的了。不說別的單說呼延炅親過他的事被人知道她也是被人拿來浸豬籠那一類。

實沒想到時非晚會鑽出這麼一問來,岑隱思緒很快清明,正要答,卻又听得她道︰

「便是世子在意,我也不會斥責世子。只是若那樣,我與世子……」時非晚開始深想起呼延炅親過自己的事,忽然又覺得心虛了一些。不過,心虛讓她不會斥責岑隱的任何態度,但他心底若是有結她與他便不一定再有未來了。

「只是你與我如何?」岑隱听到前邊時只是愕然,然那「只是」二字後他眼底瞬間便陰了下來,變得有些憤怒凶惡。

許的確是一直以來被他寵得過頭了,時非晚听到他語氣一惡竟生出了幾分委屈感。盡管她容顏仍舊無波無痕。

只也是此時,時非晚又感覺岑隱將她環緊了些,額上抵來了他忽然低下的頭。岑隱此刻視線集于時非晚的小臉上,一只手捧著她的臉龐撫模不停。雙眼那一瞬間的憤怒凶惡似乎未曾出現過般,岑隱眼底一陣懊惱,聲音竟是轉瞬便輕了下來,忙道︰「爺不是存心凶晚晚,但晚晚再也不許說只是了,好不好?」

時非晚抬眸與他對視。

「我知晚晚的只是意味著不確定。上次在吉州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楚北安定之時,你一定會嫁我,是一定!你一定是我的!還有什麼可只是的,怎地又有那麼多只是了!」岑隱眉宇間仍舊有著忐忑。

只要時非晚一天不是他媳婦,他便永遠擔心著二人之間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因此,對于涉獵任何變故的話題,岑隱都相當的敏感。因為敏感,所以方才都差點凶她了。

「我可以嫁。」時非晚總算明白過來他介意什麼。

「不是可以嫁,是你一定要嫁。」岑隱糾正,「晚晚,上次咱不是說好了嗎你一定會跟我!」

「可——」

「沒有可!」

岑隱雙眼幾乎又要泛出凶光來。

「那世子爺為何對我的問題避之不答?」

岑隱這時想到了她還有那傻問題。回道︰「我了解晚晚。大哥也說了,若會付出更沉重的代價,晚晚是不會去的。」

此事指的當然是和親公主那事。但岑隱說是這麼說心底卻氣得很。如果他能阻止,就算不要這借口他也絕對不會讓時非晚去冒這險。一想到這岑隱就決定明天去痛扁岑止一頓。

岑隱相信時非晚,更何況今日她面對自己時態度是相當坦然的。

只岑隱這時話才完,就瞧見時非晚竟埋下了頭去,久未答他。

盡管她隱藏得很好,可某瞬間岑隱似乎還是從她眼底捕捉到了那麼幾絲心虛。

本是相信她的,但她眼底那一掠而過的心虛讓岑隱忽然心一沉,如同被人狠狠澆下了一灌涼水似的,瞬間石化在了半空。

尤其是此瞬,他開始回憶起呼延炅是個怎樣的人來。那人一直將自己當成宿敵,最喜歡在自己心底添堵……

「晚晚……」石化過後,岑隱的臉頰已經脹得一片通紅,額上青筋青筍般直凸。這不是害羞的狀態,這是憤怒的狀態。只那神情憤中又已是掩不住的慌亂與憐惜,語氣里都帶上了一抹急切︰「你跟我說實話!他有沒有欺負過你?」

不是斥責,但他顯然急切的想得到時非晚否定的答案。

時非晚見他這反應心口瞬間添了堵石。她不開口,其實時間停留不長,但岑隱這瞬間就已有被她逼瘋的跡象。若任由著這種情緒滋長岑隱此刻直想殺人,但他又很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恐慌來源于何。似乎,更是因為憐惜她……憐惜她受過傷害!

「晚晚心虛什麼?跟爺說實話好嗎?他若欺負過你,爺定要將他宰成狗碎!但這不是晚晚的錯。」岑隱挑起時非晚的臉頰讓她直接與他對視,似不願放過她眼底任何一點的情緒。

只抬起她的臉時,岑隱瞧見的卻是時非晚似乎想要隱忍住委屈的眼神。

「世子說讓我一定嫁你,那你一定會要我麼?」時非晚這時終于道。

岑隱紛亂的情緒總算是因這一句而讓他逼迫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許意識到了什麼絕可怕的事,許才明白過來時非晚方才在在意些什麼,岑隱心口一揪,懊惱的立馬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他真是個笨蛋!她問自己是不是懷疑她已不是完璧,這個時候他怎地只急著逼問她!女子這個時候最在意什麼,他怎能偏了重點!

「晚晚在說什麼傻話!」

言語似乎未無法完全表達自己的情緒,岑隱俯身忽然狠狠吻上了時非晚,他想再用力一些,然而一遇她他便化為了棉似的心口總會生出不舍感來,舍不得她承受他難控的蠻力,也驚恐自己是個粗人把控不了女子的承受能力。此刻憐惜與心痛在心底交織盤旋,岑隱急切的一吻後唇便貼在了時非晚耳側,忙道︰「我們之間,不是從來都只有一個問題,便是晚晚你要不要我嗎?」

「可……可是……」時非晚不可置信。

「沒有可是。但也不是不在意,不過,便是在意也絕不是針對晚晚。晚晚且信爺,不管你經歷過什麼,爺都不可能放手!」

「為什麼?」

「因為,爺真的舍不得……」

岑隱渴望的將腦袋埋進時非晚發間深深吸了口氣。

他不想欺騙時非晚。他是這個時代的男子,有些事他的確會在意,心中也的確會有結。他也不可能不想要個更加清清白白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女子。但是……誰讓她是她啊!他想得到她想讓她跟了他做他媳婦的渴望已經深入骨髓了。不管發生什麼他還是渴望還是不舍啊!

「不怕,跟爺說,呼延炅是不是欺負過你好不好?爺發誓,便是心中會有結,也絕不會對晚晚添了嫌。一丁點都不會有。」即便有點忐忑驚恐,岑隱此時還是必須問道。

「昨夜里沒有。」時非晚道,後又添了一句︰「讓我自己說,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話讓岑隱立馬松下了一口氣,但他也沒忘記時非晚之前那心虛的眼神以及此時有些怪異的回答?

讓她自己說?也就是用她的標準?

若讓別人說呢?

岑隱敏銳的想到了什麼,脹紅的臉頰還是發青。時非晚心虛的立馬就想從岑隱身上逃離,只卻反被他環得更緊了。男子狼虎般的眸一低直接與她對視,目光幾乎快要吞人︰「他親過你!」

「只是抱……抱過我……」時非晚忙道。

但岑隱還是捕捉到了她難掩的兩分心虛,目光中全是不信。時非晚只好又道︰「是……」

應下這是字,時非晚猛地松下了一口氣,心虛總算是不再有,仿佛坦誠能讓她的負罪感減清不少似的。因她知道這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是大事,因為是大事所以隱瞞便覺得心重難安。

但此時她是心松了不少,卻是見得岑隱身上忽然暴漲的戾氣像是已忍不住想直接毀了這整座帳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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