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進入漠州前的發現

想著,時非晚便下了馬來,想著自己等那二人先離開再回去獨自前行也不錯,于是,便在山腳下尋了一處大樹將馬兒栓了起來,自己暫坐在了樹下乘涼。

只才坐下不久,時非晚便听到了咚咚咚的馬蹄聲。時非晚聞馬聲就知來的是誰,心底登時又罵了自己一句衰,而後,起身,往山上閃了去。

日夜趕程已是夠累了,她真的不想再跟那瘋子再打一架。最衰的是,她估計自己打不過……

時非晚這會只想躲,沒幾步人便翻了一段山。上山之後,時非晚想言蹊若還繼續追上來,她便躲樹下非找時機給那人來個大偷襲。

只正想著,沒多會兒時非晚的心思便完全沒辦法再停留在言蹊身上了,這時,她忽然被山上一些細微的痕跡給吸引了注意力……

言蹊的確是追了上來!追至山腳下,見著了時非晚的馬後,他竟真還執著的又往山上追了一段距離。

上山後不久,言蹊便在一處樹下見到了時非晚。

此時,時非晚蹲在那樹下,正在瞧著什麼。沒有給言蹊什麼偷襲。但第一時間她還是感覺到了言蹊的存在,登時站起了身來。

時非晚剛是被分散了精力因此沒準備什麼偷襲,眼下一瞧見言蹊,她才立馬想起了這位瘋子來嗖一下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就只會用那個麼?」只這時言蹊沒迎上來打的意思,眼楮雖仍舊脹得有些紅,但瞧著時非晚能感覺到平靜了不少。

時非晚愣了下,便听得言蹊又道︰「我帶你入城。」

時非晚警惕的看著他,言蹊嫌棄的道︰「怎麼,我要殺你,難不成還要玩戰術?」

言蹊這話倒不是說小瞧時非晚,只他確實是個驕傲的人,應付時非晚他還真不會動那些心思。

時非晚許也明白這理,覺著言蹊分明是真沒打算同她動手了後,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怪胎」,嘴上卻還是應了一句︰「好。」

不得不說,這位主的確不是個有骨氣的。能快些達到目的入城,她是不會因為面子什麼的走彎路的……

言蹊見她應得如此快,鄙視的瞅了她一眼,又道︰「那玉,你哪里來的。」

「言將軍帶我入了城,讓我見到蘇老將軍,我自會相告。」時非晚說。

過後又想到言蹊的擔憂,便又道︰「你若不相信我,覺得我有所圖謀,便綁了我入城。」

反正,能入城就行。

言蹊聞言拳頭又握了握,他迫切想知道時非晚得到這塊玉的答案。只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瞧出了這位是個固執的主兒,深深吸了口氣後,只好將某些難抑的情緒硬是壓了下去,道︰「走,下山。」

「等等。」時非晚卻道。

既已知自己能入城,時非晚還真沒精力放在其他的小事上,方才的不愉快拋至腦後,她忽然行至言蹊跟前,竟是一把抽出了他腰間的長劍。

言蹊黑了臉,「你自己沒有劍麼?」

「沒有,沒帶。」時非晚說。

言蹊本要將劍奪回,卻是見時非晚抽出劍後忽然在地上砍了砍,舉止實有些奇怪。

言蹊也是敏銳之人,登時便也望向了地面。

時非晚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這麼砍著,插著,選的都是某一些特殊的部位,譬如樹根底,譬如一些山石底。

時非晚這行為若是其他人見著大抵又會說她是怪胎了。但言蹊很快便發現了她劍下的異常

來,「這山……」

時非晚這時將劍一收,還給了言蹊。

言蹊這下比她更入神了,道︰「這山被人松過土。」

「嗯。」時非晚抬頭,與他對視,「言將軍說這是怎麼回事?」

言蹊神情疑惑,搖了搖頭,很坦誠的道︰「不知。」

時非晚也是一臉疑惑。言蹊不知,她也不知。

她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這附近以前倒是有村民的,現遷居的多,已沒什麼人了。便是有人,村民上山也頂多是砍伐之類。便是開采山石,石也應該被搬走了才對。

可這兒,山石有被開采過的痕跡,但山石始終被留在山上。樹根有被細挖掘過的痕跡,倒樹還留著,而且,被挖掘過松懈過的地方還有草木做了偽裝。

異舉!

放在這戰爭時期,異舉,便自然而然的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但是,此異,卻著實模不清——為何而異!

「奇怪。」時非晚都忍不住嘀咕了句。

言蹊說道︰「回頭我派人來這再探查一番。」顯然,言蹊也不準備忽視這山的異態。

「好。」時非晚聞言點點頭,便徑直往山下走去。

既琢磨不出什麼,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入城見外公。只才往前走了幾步,時非晚忽然感覺自己手腕又被抓了住。時非晚徹底沒耐心了,猛一轉頭便冷冰冰的掃向了言蹊,卻听得他說道︰「你不是說,可以綁了你去嗎?」

……

實在不願在路上多耽擱了,時非晚隨言蹊回到那小茶館時,她沒有自己騎馬了,身上多了繩子,手也被嚴嚴實實的給綁了住。

言蹊說綁,竟然真就綁了她!

「言將軍!」

回到茶館時,時非晚原想著齡齡會立馬迎上來的。只還不見齡齡,先卻是听到了一道陌生的喚。

時非晚意外的瞅向前方,只見茶館中,這時除了那小二以及齡齡之外,竟還多出了兩個身穿盔甲的男子,茶館旁多出了兩匹馬。

那兩男子起先是同齡齡說著話,一見到言蹊立馬走上前來跪了下來︰「末將見過將軍。」

「李弦,姜琛!」言蹊明顯認識他們,先是一訝,便又立馬問道︰「你們怎會在這兒?」

「言將軍,靖州出事了。」那二人立馬回道。

原來,這兩人是漠州軍中的兩位斥候,近期被安排去了泰城地界。眼下,他們是回來傳戰報的,方才經過此處,瞧見了熟人齡齡這才停了下來。

靖州出事四字一落,言蹊神情登時一肅,「怎麼回事?」

「此說來話長。」

「先回漠州,過後詳述!」言蹊聞言,立馬甩下一言。

「是。」那二人听罷,紛紛上馬。剛要啟程,這時才發現了言蹊馬上的時非晚,驚問道︰「言將軍,這位是……」

「不用理她!」

……

漠州,地處大楚東北以及江北之間的地域,少山,多石多土,往東臨近兩個異國,是大楚重要的外交大城。

算得上是邊城,因此自古就是戰亂頻繁之地,歷史上遭侵犯次數數不勝數。但也因此,漠州駐守的漠州軍是大楚難得的精銳軍,城防措施做得也比絕大多數城池強。

四天後,時非晚總算隨著言蹊齡齡一起,入了這座她耳聞甚久的城池。

初入城時,時非晚在城內瞧見了她在這北邊後幾乎沒怎麼見到過的熱鬧街景,商販,游街者竟是到處都是。

如今這戰局之下,漠州百姓竟毫無憂態,不受半分影響般,去往南邊躲災的也不多,時非晚不免在心中稱奇。

看來,蘇老將軍的確頗受百姓信任。

「言將軍。」

「呀,言將軍……」

「言將軍回來了!」

途中時非晚見言蹊一入城,百姓們瞧見他時似都認得他,不少一瞧他便大喊起來的。跑上來送雞蛋送臘肉的竟都有。除此之外,竟還有生得好看的姑娘偷偷給他丟過手絹。

時非晚算是瞧出來了︰此地貼近異國,民風顯然比京都要開放了許多。姑娘們在街上行走少有遮臉者,便連商販都有一些是婦人。

只時非晚也無心思細賞,言蹊也一樣,誰靠近他都直接拒絕了。只快著馬兒,直入城守府。

時非晚進入城守府時,已近黃昏了。

「言將軍。」

「言將軍,你回來了!」

時非晚被拽著跟在言蹊身後,言蹊一入城守府,時非晚便立馬見到有人迎了上來,穿盔甲的不穿盔甲的都有,除此之外,迎上來的竟還有兩個婦人,一人貴婦裝扮,一人較為質樸,大抵是那位貴婦的貼身嬤嬤。

「阿蹊。」那美婦見到言蹊是最為激動的,眼淚竟都快流出來了。

「娘。」言蹊看向婦人,喚道。

「……」時非晚頓時意外的眨了下眼。娘?

這位的娘親在這兒?他是漠州本地人麼?

「阿蹊……」美婦一把擁住言蹊,沒多會眼眶竟去真開始發紅了。

「釀,你做什麼,我離開不過數月而已,你這像幾十年不見我了似的。」言蹊無奈道。面對母親,時非晚才瞧見了他幾份柔態。

「傻兒子,娘是心疼你。」美婦放開言蹊,忙道。

言蹊怔了怔。時非晚听著,心想母親果然都感性,不過是外出尋個人而已,沒傷沒病的也不知什麼地方可心疼的。

「釀,老將軍呢?」言蹊此時心念著正事,問。

「在房里。」美婦提及老將軍臉色便開始發白,「老將軍他……不太好。」

言蹊听言,招呼也不待多打一聲,立馬往書房方向跑了去。

「言蹊,等等我。」齡齡忙也追了上去。

時非晚見此,也要跟上,只這時那位叫李弦的竟是拽住了栓她的繩子,道︰「小子,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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