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心軟

岑隱見此笑了笑,怕時非晚悶著,抬手便將被子給掀了開,挪至她跟前,伸手便自背後將她整個人環在了懷中,頭埋進她頸間瞧著她,明知故問的輕聲問道︰「晚晚這是害羞了?」

「還不是因為你!」時非晚崩潰的回,腦子里正放映著天黑前二人經歷過的某些畫面……

此時她臉頰不可思議的透紅,史無前例的羞澀程度讓她瞧著完全似換了個人似的。

她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簡直不敢相信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那麼,自岑隱丟下那句「只是報酬爺還是得要」起,怕是已是過了整整一個時辰過了。

「咳……」,

岑隱見此,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時非晚傳染的緣故,眼底也涌出幾抹不自然來,輕咳了聲。瞧著,他耳根子燒紅的程度並不比時非晚遜多少。

只岑隱到底要更厚臉皮一些,唇上還掛著笑,頭一低便埋入時非晚頸間,唇在時非晚臉龐上輕輕繞了起來。停于她腰間的手,此時忽然輕輕往上移,直至探進時非晚身前時才止,一點也不知給面子的直言笑道︰「晚晚都已經做過了,怕什麼?」

時非晚氣回︰「若非世子欺騙我說三日前動過我,我今日怎會犯渾!若非世子明明知我誤會了還一直不說由著我誤會,我怎會引,誘世子致自己月兌不開身。世子若不騙我,我根本不會……」

「晚晚不是為了那解藥嗎?怎怨得了爺?況且,是晚晚自己誤會的,爺一開始就說過沒有過。是晚晚非不信。倒是晚晚,拿到解藥後便言而無信,爺才虧大了。晚晚現在吃了藥恢復體力武力了,爺卻什麼也沒撈著。」

岑隱此時精神氣極好的立馬回。

這話說下來真是卑鄙無恥,時非晚瞬間炸了,猛一扭頭一拳便朝著岑隱揮了去,道︰「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撈到……」

只拳頭落在岑隱胸膛不見他痛,岑隱反而更精神了似的,伸手一把抓住時非晚的拳,臉上的笑愈明媚了。另一手一把托起時非晚,他便輕松的將她抱起讓她換了個姿勢直接抱坐在了自己腿上,緊緊將她鎖在了懷里,道︰「那晚晚說爺撈到了什麼?爺記性不好忘了,不然,晚晚用的那種方式,咱……再試一次?」

「休想,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唔……別……」

時非晚氣哄哄的正駁著,只未想,岑隱說再來完全是認真的。唇猛地被一擒,她便被迫的止了言。「唔……」時非晚立馬晃了晃,只頭次並未躲開,她便又晃了晃腦袋,這次倒是準確的躲開了。只岑隱順勢吻便又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繼續偏臉,岑隱埋頭,唇便又順著她的頸往下移,輕輕撩上了她的鎖骨。

時非晚身子瞬間便一陣發軟。只想到岑隱的那句「再來」,她實在不願這般又繼續發酵下去。手便又推了岑隱幾下。

岑隱未理會,只她每一次推他,他便會將她抱得更緊幾分,此外,時非晚細微的察覺到,她每一次推岑隱,岑隱的身子似乎都輕顫了下,過後他的動作便會變得格外小心翼翼起來,似乎……是緊張她的任何抗拒似的。又似乎……含著那麼一絲討好。

時非晚忽視不了這些。她幾乎能感覺到︰岑隱對她的喜歡同渴望,幾乎已達到了某種「喪心病狂」的程度。

岑隱的注意力圍繞著她從未分散過一秒。劇烈起伏著的胸膛以及重得不似正常人的呼吸從始至終,似與她在一起的每一秒他心底都正驚起著驚濤駭浪般。盡管岑隱盡量讓自己的表達趨于柔和著。

時非晚沒辦法忽視這些︰因她……竟會心軟!

「不怕。」

岑隱知時非晚在慌著什麼,唇繞至時非晚頸後時,他呼吸收了收,便道︰「跟晚晚說笑的,晚晚不喜,便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一邊說著,手卻是纏在了時非晚身前不可思議的軟上,懷中的人不松反緊,唇依舊在她身上繞著,呼吸盡量收著卻反倒愈發的重。

時非晚就坐在他腿上,這話實在信不了。正要說話,卻是听得岑隱這時貼近她耳側似自喃的道︰「有過今日,爺死都不怕了,不敢貪心,晚晚怕什麼……」

「……」時非晚怔。

此言過後,岑隱抱著時非晚,真便沒了其他動作,只卻依舊沒有松手之意。

時非晚這時總算確定了。只岑隱這話說得,瞬間讓她更不自在的直將頭往下埋,面紅耳熱的一副想撞牆的模樣。

岑隱瞧見此,又笑了下。

只他愈笑,時非晚便愈覺臉上熱得想逃離。手往床上一探,模著一件衣服便要往自己身上套,嘴上說道︰「世子,我餓了,我們下去吃飯。」

岑隱哪會不知時非晚有逃離之意。只她說起她餓,他又的確想到她應沒吃什麼東西,忙道︰「爺去喚人送吃的。」

言落這才不得已松開了手來,也撿起衣服穿了起來。只唇上卻帶著笑,絲毫不給面子的直盯著時非晚問了句,「爺可不可以問晚晚一個問題!」

「不可以!」時非晚月兌口而出。

「晚晚怎地會那些的?」岑隱也月兌口而出。

時非晚一听,登時便回道︰「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爺走開。」岑隱見此知不能太過了,便跳下床步子真的在往後退,笑道︰「爺出去親自去端吃的。」

說罷眨眼的功夫便從時非晚視線里失蹤了。

時非晚哪會不知岑隱眼下是特意給她冷靜空間了……

……

「砰……」

門響,再說岑隱,他推門而出,真的親自走了出去似要去拿吃的。

「主子。」

門口,護衛們一見岑隱,紛紛行禮。

他們已經換了一批人了,竟是日夜倫值的從未離開。

岑隱此時唇角已斂回了笑意,神情反倒十分嚴肅,臉頰脖子雖不正常的紅得徹底,只眼底這會兒……竟是涌動著懊惱。

他嘆了口氣,忽然叮囑護衛道︰「好好看著,一刻不得松懈。主母若不見了,你們,爺一個也不會留。」

「是!」護衛們登時一慌,紛紛跪地忙應道︰「主子放心!」

「放心?你們若是小瞧她,怕是放心不了。」岑隱道。

護衛們不敢應聲。

岑隱又吩咐道︰「去廚房讓人端些吃的,軟骨散不必再加了。」

「是。」護衛們應,只心底卻疑惑。

不加軟骨散?

可世子爺以前的囑咐可是︰軟骨散絕對不能斷!

說是便是回到了西邊,主母松口成親前,也依舊不能斷軟骨散。

「照做。」岑隱道,他自然不會跟他們解釋。

說完,便往西的走廊邊緣邁了去。獨自行至邊緣,手攀上欄桿,目光低下看著自己扶著欄桿的手,眼底似喜極似興奮的情緒里,懊惱與擔心的情緒卻也不遜半分……

他出來,與其說是給時非晚冷靜的功夫,倒不如說他是想讓自己冷靜下︰

這般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丟了她的!

明明知道她的目的,明明知她在行美人計不安好心,明明心底想得好好的她這招他一定不吃……可他怎麼就……怎麼就還是栽了中毒了似的把解藥給她了!

他原定的計劃,其實是想著在時非晚松口之前,絕對絕對不給她解藥。小妮子會易容,會武,腦子里一百個鬼主意,岑隱的確沒自信能留住她。

他原是想著︰就算時非晚恨他,成親之前,他也絕不會給的……

可……

可他當時腦子怎麼就是進了漿糊似的,根本受不住控。她那般模樣的抱著他說她疲憊跟他討解藥,還敢甩出那麼大的誘惑,岑隱覺得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拿給她的。

他甚至差點跟她說什麼都可以答應她了!

岑隱想著,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他很清楚,時非晚愈這樣,愈是證明她想走。

「世子。」

岑隱正想著,這時一名護衛朝他走近,似有事稟報。

「何事?」岑隱扭過了頭來。

「王妃問……」護衛吞吞,吐吐的道︰「王妃問,世子要不要避子湯?」

「……」岑隱的臉頰瞬間從頭熱到了腳,哼了聲︰「不用!」

「王妃說,時家姑娘現在若是懷孕了反倒是害了她,王妃說……」

「不用!」岑隱冷聲道。

什麼都沒發生,喝什麼避子湯!

岑隱想到這個,又懊惱起來,直恨不得將自己劈死。

是的!時非晚如今壓根兒還算不得完全是他的人!

因為,他當時腦子進漿糊了似的,竟在最後一刻……舍不得傷害她!

于是,因擔心她疼而過于小心翼翼,以及因沒有嘗試過而過于生疏的狀態,讓那小妮子立馬便察覺了什麼,就是——

三日前他根本沒踫過她!

時非晚在那時︰直接喊了停!

岑隱那時很快就明白了︰原來小妮子的「願意」,是建立在她已失身的基礎上的!

岑隱愈想愈覺得想劈自己。只懊惱之余。胸腔里又正翻滾著各種很奇妙又興奮的驚喜感,這些感覺使得他直至此時胸膛還在上下劇烈的翻滾,腦子似有一種缺血似的眩暈不真實感,游移在夢里似的,臉始終血似的紅得徹底……

時非晚是還算不上他的人,可今日……那小妮子,喊停時,她竟對他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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