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世子爺別拐彎抹角

時非晚直接無視了岑隱那充滿了殺氣怒氣的腳步聲,門一關,她便抬起了頭,伸手,竟便直接攬上了岑隱的脖子。

「晚晚不必再做無用功!」

岑隱似不為所動似的,又磨著牙重復說了這麼一句。

此時,他已經抱著時非晚來到了床邊,倒是沒忘時非晚說她想休息的話,一躬身,便將時非晚放在了床上,又道︰

「今日可以不走,明天一早啟程。」

算是應下了時非晚今日不走的要求。然而對于會帶她離開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定。

時非晚倒未急著辯駁岑隱,剛被放下便又猛地坐了起來。岑隱此時正站在床邊,將人一放下,他便轉過了身去似又要再次離開,留下了一句話,道︰「晚晚好好休息。」

說著,又匆匆要往門外方向踏去。

「世子不陪我嗎?」

只,岑隱的腳步卻也只邁出了一步,時非晚竟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岑隱感覺到自己手被拉,忽然猛地扭過頭來。

十分之復雜又十分之赤,果直接的目光便那麼投向了時非晚。而後,自她臉上移開慢悠悠的移至了時非晚拉著自己手的雙手上。

時非晚一愣。

「晚晚確定不放棄還要繼續跟爺使這美人計嗎?」岑隱眯起眼。

「我……」時非晚覺得岑隱把這放明面上說實不怎麼好听,剛要回幾句。

只岑隱不等她說話又道︰「既非要使,便來大的,這點怎麼足夠。」

「……」

時非晚幾乎還沒消化過來岑隱說了什麼,就見他猛然回身一步便跨至自己旁邊坐了下來,而後,便那麼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瞧向了她,又丟下了一句︰「晚晚既不死心,可以繼續試試。」

「……」時非晚瞬間被整懵了,「啊?」

「晚晚怕了?還是不舍犧牲?」岑隱又道。

「……」時非晚問號臉︰眼下這……這位爺板著這麼一副嚴肅臉坐在這,還丟下這麼一番話,他之意是……

「世子不是說沒用麼?」

時非晚過了會,倒也反應了過來。

岑隱見她遲疑的動作,苦澀的冷笑了聲,「晚晚其實使不出?」

時非晚聞言又愣了愣,瞧著岑隱,心思反倒比岑隱更復雜了起來。過後身子一挪,便在岑隱忽然一愕的目光之下挪至了他身邊,伸手,便猛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又仰頭,直接朝著他的唇覆了上去。

岑隱瞬間身僵如石。

時非晚知岑隱之言為何意。她理解了,也的確如他所言動的是美人計的心思。某人嘴上說著讓她大可不必,可明明就是拐著彎兒想讓她使大的,時非晚哪可能听不懂。岑隱沒有自我認知的以為她真的反感與他親熱,只,時非晚其實壓根兒也不介意。

于是,唇一覆上岑隱,時非晚便毫不含蓄的卷上了岑隱的舌。此番實在是她頭一次主動對他如此之熱情,時非晚能感覺出岑隱身子忽然的僵化。

她也瞧不到他的神情,只能感覺到岑隱除了忽然加劇的呼吸之外,石人似的沒有動彈。也不知是不是想旁觀著她能做到怎樣的地步。

只岑隱哪里知道,某個以為自己早已經失身了的時非晚,此時是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了顧慮。反正,她失過一次身了,因此此時她完全不會擔心太過。

手上忽一用力,岑隱便被她拉拽著往下倒了去。

同時倒下的自然還有她自己,只她卻又猛地翻起了身來攀在了岑隱身上,吻未停,手則是十分大膽開始在岑隱身上游移起來。這番,也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寶貝……」

終于,某個故作矜持故作淡定故作嚴肅不受影響不吃她這一套的某人,實在是再也繃不住這層偽裝了。手幾乎是被施了魔法似的終于僵持不住了,一把也環上了時非晚的腰。

再喚她時,什麼指責什麼怒氣什麼脾氣什麼傲氣什麼強勢……總之,瞬間便全化了,化為了溫水。

岑隱此時心也實在無力又無奈︰他能怎麼辦?他真的控制不住!別說現在,其實時非晚在門口抱他時的一刻,他便已經覺他徹底化開了。

「世子……」時非晚卻在這時仰起了頭來。

「嗯。」岑隱忙應。

「此隨世子來吉州,便當是我為世子送一程行。今夜,便當是我為世子餞行,好嗎?」時非晚柔著聲道。

說話時,時非晚一邊解起了自己身上的紐扣。

岑隱听到了她說的話,同時也看到了她解衣服的動作,登時,腦中便似炸開了什麼似的,一把抓住了時非晚的手腕︰「晚晚是何意?」

「放在明面上的美人計,世子不是知道嗎?」時非晚說。

言落時,她的上衫恰好落下,只剩一件純色兜衣掛再身上。岑隱雙眼發紅的瞧著她,時非晚此時又俯來,唇貼近他耳側輕輕踫了下,又道︰「世子明日依我,今夜我……便什麼都可以。」

此言……

實在是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岑隱何等人,哪會听不出時非晚的言外之意來︰的確是放在明面上的美人計!沒有委婉,沒有拐彎抹角!

是的!

時非晚直接丟下了一個談判下來!

岑隱听懂了,然後……

他覺得自己瞬間就快瘋了!

不可置信不敢相信的情緒在他眼底瞬間驚起駭浪來,他听懂了,只卻還是不大敢相信的問道︰「晚晚,何意?」

他不大懂那句「今夜便什麼都可以」,或者說,是壓根兒就不敢相信︰什麼都可以,那麼……到底是能可以成怎樣?

「世子之前對著一個中藥昏迷的人,難道沒覺得心有不甘麼?」

時非晚又輕聲說道。

她的手此刻已經解開了岑隱的衣服,道︰「世子三日前問我可是厭惡你,三日前我便想回答世子的,自然不會。」

豈止是不討厭,她分明也是動心的,她又何嘗舍得岑隱!

時非晚心中苦澀的想著︰此時之舉,或許有美人計之故,但何嘗,又不是她因不舍岑隱,而自願如此呢?

今日之後若能再回金州,與岑隱,或許真要數年後再見了。

時非晚從來就不反感與岑隱親密。只不過過去,她的確害怕自己失身,所以不敢過份允他,也不敢主動回應多少引誘岑隱。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反正已經失身了,便也實在不需要顧忌了。而且,還能就此順道弄來避子湯……

岑隱此時頭炸開了似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卻壓根兒不知是被驚喜還是被緊張所致。時非晚壓根兒不厭他……岑隱听著這忽如其來的話,除卻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之外,整個人瞬間再次定型成石。

回過神時卻還是不大敢相信的問道︰「晚晚說今夜什麼都可以,可是指……」

「世子想要我嗎?」

轟……

時非晚輕聲新丟下的一句話,瞬間讓岑隱失去基本的智商了。他幾乎都忘記了時非晚是有條件的。

此時猛地翻身而起,岑隱哪還能想別的事,立馬便掌握了主動權的將時非晚覆在了身子下,被子一拉,二人便被裹入了其中……

只,大致是一刻鐘過後,被子便再次被掀了開,岑隱一個輕翻,便將時非晚拋得遠遠的,滾至了床沿邊,背對向了她,胸膛仍舊一起一伏的劇烈起伏著。

「爺是個不擇手段的,今日應了晚晚,明日也會反悔。」

岑隱深吸了口氣,這時忽然說道。

「那世子為何不繼續?」時非晚側身,臉色脹紅的看著岑隱的後背︰「既不擇手段,剛剛為何不裝作答應我?」

「可晚晚不讓。」岑隱無力的道︰「晚晚不是說,讓爺去拿解藥。」

「我疲。」時非晚哀怨的回︰「世子自己吃那藥試試,渾身無力,又如何能……」

說罷,身子直接移至了岑隱身後再一次抱上了他︰「世子,真的很不適,我……

岑隱一個猛地坐了起來,登時下了床去。

時非晚抬眸看向他,只見得岑隱掀開帳簾後便行至了一處櫃子前,打開櫃子,又打開一處有鎖的箱子,那箱子里邊,竟……竟全是一些藥瓶子。

岑隱打開其中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來,又行至時非晚跟前。

只,他卻是忽然將藥丟進了自己嘴里。

時非晚愣了下,正想問他吃藥做什麼,卻是見岑隱猛地覆下了身來,而後︰唇貼上她的唇便將一顆藥送至了她嘴中。

「……」

這……這難道是解藥?

「爺可以給晚晚解藥,但去金州,還是絕不可以!」

岑隱這時道︰「只是報酬,爺還是得要!」

「唔……」

……

也不知大致是過了多久,總之,天由白轉黑時,時非晚才從床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晚晚可恢復氣力了?」

岑隱伸手正環著時非晚,低著眸子眸色柔和的正看著她。二人的臉頰此時都脹得通紅。

時非晚低著頭,竟壓根兒也不敢抬頭瞧岑隱。羞怯到了極致的模樣,這在時非晚臉上絕對還是頭一次。

「爺剛才可沒將晚晚怎麼樣,應是恢復了不少。」岑隱笑了下,道。

時非晚不吭聲,嘟起嘴來。

岑隱伸手,忽然撫了撫她的嘴。這一動作坐下來,時非晚登時頭發絲都紅了,一把拉過被子就蓋在了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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