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別再腦補了小女人

武浩二人一怔。

「只會用刀用槍,仗勢欺人,可是會讓女人瞧不起的。」沐熙又說。

「會嗎?慧安縣主會那樣覺得?」武浩忙又問。

「她不會,可岑隱自己會。」沐熙揚了下頭,︰「你們不覺得,小爺今兒夠爺們麼?」

武浩翻了個白眼。

「我宣戰,他若敢對我動手,可算不得勇,反倒是懦弱之舉。我愈勇,則越能襯出此。岑隱怎能容許,當著他心尖寵的面,氣度勇氣上大輸我一籌。」

「呸!你還有臉驕傲上了!就為了這麼點事,擎王世子就能忍了?」

「嗯。」

「你這若有理,那你說說為何擎王世子又那樣對老畢。」

衛爽倒听懂了,替沐熙答道︰「老畢那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他那是,對慧安縣主是褻瀆,擎王世子懲他,也是幫縣主出氣呢。沐兄弟那是下戰書,世子若不敢接戰書,只會仗勢欺人,則顯遜。」

「嗯。」沐熙點點頭,「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還知道,他動不了手!」

「啥意思。」

「因為那傻丫頭不會允。」沐熙眼底涌動著一抹光彩。

武浩听到這怒氣總算消了不少。只好奇心卻是提起來了,道︰「那慧安縣主同你,不是死對頭嗎?不對啊,你剛入營時,我听得你老罵她來著。還說要為天成報仇。你這是……」

「走了。」沐熙聳聳肩,不願解釋,轉身就走。

……

再說,沐熙那三人奔往了二十七營的方向。時非晚此時則隨著岑隱,往他居所的方向邁去。

只此時二人並未並立而行,岑隱在前,時非晚跟在後,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著。除此之外,並不聞其他聲,一路向前,沒有交談。

岑隱走得較快,時非晚幾乎是在後邊追著他走的。但他的步速卻又很穩定,不至于讓時非晚離得太遠。當然,依時非晚的能耐也不是不能追上。

只她卻也穩定著跟隨的步速,沒有直接追近岑隱之意。她倒不是不想,她只是並不知此時怎樣做才是更好的選擇。

某人需要冷靜,她其實也需要。

時非晚此時的腦子也是亂糟糟的。沐熙對她似乎不大一樣了,她以前不是沒感覺到,也有過此猜測。可卻一直覺得奇怪,偶爾也會想想不大可能。

沐熙對天成之心,京都誰人不知。

然她實在未想,沐熙今兒個就將一個解釋,當著岑隱的面直接砸在了她頭上。這個時代的男人,遇著這種事……

時非晚實在頭疼︰這個節骨眼上,她竟還得花腦細胞想著怎麼哄人……

「主子,主母。」

時非晚的思緒最終是被前方路口的一道男聲響起來的。那也是一個身穿黑衣服的。時非晚一眼就猜測出了他一定是岑隱的人。

「嗯。」岑隱嗯了聲,接著竟是走至那黑衣人面前,低聲對他交代了幾句什麼……

「是。」黑衣人忙應。

「去辦吧。」岑隱又說。

「是,主子。」黑衣人應完便退了下去

岑隱剛剛聲太低,他下了什麼命令,後頭的時非晚一個字也沒听清。時非晚想應當是公事,不然,岑隱不會避著她。

黑衣人一走開,岑隱又開始往前走。此時,他所居的院子就在前方。

「世子準備何時離開這?」

時非晚再度隨上,忽然鼓足勇氣出了句聲。

前方,岑隱步子忽止。

時非晚也隨之一止。

「晚晚覺得呢?」岑隱轉過身來。

「自然是越快越好。」時非晚回道︰「你離開那麼久,那邊不知遇沒遇著事。」

岑隱沒吭聲,定眸瞧著時非晚。

時非晚見他正看著自己,想著岑隱停在前方,而自己在後方非也跟著停下,倒像是有意要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似的,實不大好。

想罷,步子便要再次提起。

只未想岑隱忽然也提起了步,朝她走了過來。

時非晚愣了下,眨眼的功夫便見岑隱行至了她近前三步之外。又半眨眼,時非晚還沒反應的功夫,就覺三步之外的岑隱忽然只隔自己一步了,而後……半步……

時非晚壓根兒沒時間去想這個距離不是正常距離,一只大手此時猛地攬住了她的腰,整個人毫無反擊之力的,忽然直接被岑隱抱了起來。

「世子。」時非晚驚喚一聲。

他不是沒被岑隱抱過,也不是她抗拒。此時她驚實在是因這一抱感覺實有些怪,快得實在……不怎麼正常。

「嗯。」岑隱嗯了聲。一抱上人,便又轉身往院子方向邁了去。

時非晚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喚了聲便沒有下文了,乖乖的窩在懷里由著岑隱抱著自己走。

「砰——」

進了院,來至一處房間前,岑隱狠狠將門一踹,時非晚這時也還算沒多想什麼。直到……岑隱跨入門,走了幾步後她忽然感覺自己身子栽在了一軟趴趴的褥子上,才驚覺此時狀態不妙了。

只卻已經來不及了,幾乎是在背後感覺到柔軟的瞬間,她身上其實就感覺到了重量。岑隱不那麼溫柔的將她按在了身下,唇猛地堵上了她的唇。

「……」

時非晚腦子忽然大脹,手一用力,猛地推了岑隱一下。一得到說話權,她忙道︰「世子,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

「……」岑隱本來要拉來她推自己的雙手的,听得此聲卻忽然怔住了,眼神也一頓,登時瞅看向了時非晚。

「我不喜歡這樣。」時非晚說,語氣很認真。手堅定的還推拒著岑隱︰「世子若有不滿,大可直接說我。你這般,像在侮辱我。為何你們男子,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女子。」

「……」岑隱眉眼忽然眯起。

「先放手!」時非晚又說,語氣堅定,眸子清冷。

「懲罰?」只岑隱沒听話。但他也沒急著有什麼動作,只是抬著腦袋看著時非晚,「你在想什麼,晚晚?」

「……」岑隱這一問,登時讓時非晚不老實的身子忽然定了住,神情一滯。

「男子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女子?晚晚腦子里裝了些什麼!听誰說的?」岑隱這時又問。

「難道……不是?」時非晚的語氣忽然虛了幾分。

岑隱定定瞧著她,一只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眼中涌動這一股失落,道︰「晚晚就一點也不想爺麼?」

「……」時非晚僵。

「爺懲罰你做何?」岑隱咬牙又說了聲,「爺惱也不是惱你,爺懲你做何?再說,爺哪里舍得!」

「那你——」

岑隱陰陽怪氣的咬牙回道︰「爺只是太想你!」

「啊?」時非晚愣。

「爺想你而已,晚晚。」岑隱又重復了句,只此聲卻已柔和了不少。腦袋一低,又一次覆上了時非晚的唇。

「我……」時非晚腦子里開始轉圈圈。只她推著岑隱的手已經乖乖放了下去。她剛剛並不是不允,只是並不喜男子對女子實施這類型的懲罰罷了。可她明顯是前世看多了劇刷多了自己亂腦補了。

可,不是懲罰,他這麼暴力做何……

而且……現在也沒所收斂……

而且……

時非晚感覺著上頭雷鼓似的,那一高一低的心髒起伏聲,以及自己身上胡亂挪動著的大手同岑隱此時似已經完全失控的呼吸,又開始覺此時狀態並不大好了。會不會……過了點?

「晚晚,就一會……」

時非晚正想說些什麼,便听得耳側響起了岑隱低低的一聲。

一會……

時非晚听到這句,才覺又是自己多想了,某人知曉分寸呢。于是也沒再胡思亂想,便用手環上了岑隱的後腰回應上了他。唇微微張著任由著他侵略著,岑隱的手探入她的衣擺中時,她想著他方才那一句「就一會」,便也沒有阻之。

「以後,再不許走了!」

時非晚這時听得岑隱低低的貼近她耳側說了句。

「晚晚,爺真的受不了!」岑隱接著又補了句。

說話間時非晚只覺自己整個身子被他抱了起來。岑隱的手穿至了她的背後,手托起她的整個身子緊緊貼合著他。時非晚完全處于被動,感覺著岑隱此時實在有些狂戾的狀態,時非晚才終于驚覺,今日所見的那還算平靜的岑隱,完全只是假象。

此時此刻,才是他最真實的狀態!

所有隱藏的情緒此時才爆發出來了︰狂熱難控的思念,緊張,後怕,憐惜,痴迷,欲,望……此刻交織著洶涌而起,那一丁點的惱怒被這些情緒完全掩蓋,岑隱本沒有任何懲罰斥責時非晚之心,然他的動作卻粗狂得似在懲罰她似的,手上唇上的力氣難以控制的有些重,且,他正盼著能更重一些,再重一些……

原因,就僅僅只是他說的那幾字︰

他想她!

很想很想!

他不是想懲罰她,也不是因為惱她便不懂溫柔了而已,他僅僅只是……

今兒她在練武場出現,第一眼,這些情緒便在岑隱心底難控的翻滾上了。只可惜,此時,岑隱才得到了稍微可以表述的機會……

撕……

時非晚感覺到身上忽然有風,忙睜開了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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