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金州來人再見戰友

或者可以說,岑隱保她若保定了,態度強硬,那麼,便是皇帝也不敢直接處置了她。因為這個節骨眼上,皇家,還真不敢不顧及岑隱。

當然,時非晚知道這點,可並不代表她願意岑隱這麼做。

岑隱是有這能力。可如此,後患卻也無窮。她通緝在身,岑隱態度強硬的若非要與皇令作對。這事,說重了,說他這態度有謀逆造反之嫌也不為過。

不听皇令,還拿自己的地位以及軍權,利用形勢脅迫皇家不遵皇令,這態度……說重了可不就是反臣的做法麼?

就算岑隱扛得起,也心甘情願如此,時非晚也不能將岑隱置于這種境地。皇上若失去了對擎王府的信任,那麼擎王府未來漫漫長路……會更難走。

只時非晚此時也不直接點明,只是埋頭吃起了飯。

岑隱這時也沒說話了。接著屋子里便只聞碗筷相踫之聲。等碗筷聲停了時,桌上盤中的食物已全空了,屋內這時才又響起了人聲,「晚晚這是做什麼?」

岑隱意外的瞧著忽然站起還將空盤子疊放起來了的時非晚。

「我收拾下。」時非晚說。

岑隱听後直接笑了,簡直不可置信,道︰「這些事哪里需要晚晚做。」

說罷,一把搶過了她手里的盤子重新放了回去。

「沒有丫鬟,當然得自己做。」時非晚說。

「晚晚且等著吧,待會兒會有丫鬟過來的。」岑隱說。

「……」時非晚一時沒明白這是何意︰「丫鬟?」

這兒哪來的丫鬟。

岑隱只笑不語。一把牽過時非晚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來,道︰「便是沒有丫鬟,這些事,也不需晚晚自己做。」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自己的事自己做也無妨。」

「晚晚最該做的不是那些。」岑隱說。

「嗯?那是哪些?」時非晚隨口回。

岑隱毫不含蓄的回道︰「過來,再給爺抱抱。」

「……」時非晚頓。過後明白過來,只覺臉頰溫度莫名上升,只卻還是听話的朝岑隱走去,一彎腿,便坐在了他腿上。

她一坐下,岑隱一伸手便攬上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臉,埋頭湊近了她,道︰「晚晚只需要服侍好爺就夠了。」

「世子這般沉溺,遲早會出事的。」時非晚滾燙著臉將頭低了幾分,

只岑隱也將頭隨她低了幾分,回道︰「哪來的,爺怎從來不知。」

「世子可別得寸進尺。」

「爺若就是想得寸進尺呢?晚晚當如何?」岑隱卻又道。說罷,用手挑起了時非晚的下巴。

哪想時非晚正正眼瞧向了他,一笑,竟是忽然面向他閉上了雙眼。

「……」岑隱登時怔了怔,過後輕咳了聲,道︰「爺不是這意思……」

時非晚聞言睜開眼,竟是瞧見方才還佔據上風頗有些厚臉皮的岑隱,此時滿臉竟通紅如血。

時非晚笑了︰「世子不是這意思是何意思?」

岑隱此時瞧出了時非晚有幾分捉弄之意。只他也不介意,反倒又厚臉皮的直接當作時非晚真在詢問自己的意思。他很認真的瞧著她手忽然輕輕捧起時非晚的臉,唇一點點的湊至了她唇邊一寸之外才停了下來,道︰「晚晚敢主動一下嗎?」

「……」時非晚唇角捉弄的玩笑瞬間淡了去。

「乖,寶貝,親爺一下。」岑隱輕聲道。

他此言露骨。只聞此聲的時非晚卻瞧見某人這話一完臉色比剛剛還紅了。不住起伏的胸膛也正說明岑隱是鼓著勇氣在厚臉皮。

「這有區別嗎?」時非晚低喃。

只話落,她還是將腦袋輕輕往前湊了湊。

唇在岑隱唇上輕輕一踫後,便沒跟往常一樣立馬離開。時非晚伸出手,環上了岑隱的脖子,唇便又輕輕在他唇上擦了擦。

只岑隱竟罕見的忙將她推了推。

時非晚意外的挑起眉,便听得岑隱急忙說道︰「寶貝,小心手。」

岑隱話完,小心翼翼的牽起時非晚那只抬起環在他脖子上的左手放了下來。時非晚這個動作,手需要用力,容易拉扯開傷口。

時非晚听話的放下手。心底以為方才的親昵已經結束了時,岑隱手卻再次用手捧起了她的後腦勺,接著,他也沒有給她任何緩沖期,頭一低,便就直接再次貼上了她的唇,另一只手托在她的後背上將她按壓至了自己懷中。

時非晚身子被迫著直接貼在了岑隱不斷起伏著的胸膛上。時非晚眨眨眼,只覺身前被壓得有些微疼。只還好,岑隱過後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不適,立馬稍稍松了一些。

但接著時非晚才發覺自己是想多了。某人稍微松開她另有目的。他緊貼在她後背的手轉移至了前頭。

岑隱放開時非晚時,是在好一會之後了。此時,門外正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世子,世子妃,金州……來人了。」敲門聲之後,響起了黑鑫的聲音。

「世子,去開門。」時非晚忙推開岑隱停放在自己身前的手,道。

心底則驚起了門外黑鑫的言語來︰金州,來人了?

難不成岑隱之前說的「會有丫鬟來的」,指的是這個嗎?

金州來人了是何意,時非晚當然不會听不懂。岑隱這麼大的官,出現在這金州小地,此事傳至金州,哪敢不派人出來接迎。

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整個下午了。想來,岑隱是將自己在這的消息派人傳出去了。所以,此時黑鑫說的金州來人了,就是指金州有人來接迎岑隱了。

岑隱說會待會兒有丫鬟,指的應也是此事。

「不去。」岑隱黑著一張臉,眼底冒出火光來。只這聲不去應著是對時非晚說的,卻是放得格外輕柔。

時非晚笑了,「世子爺不去又能怎樣?」

說罷,將岑隱方才解開的一顆扣子給扣了上,道︰「我們還沒成親。」

岑隱唇貼近時非晚臉側,胸膛上下起伏著,眼底一股煩躁涌了出來,手往時非晚腰間一撫,接著說道︰「晚晚,爺今晚就留在這可好?」

「……」時非晚瞬間愣了。

「好嗎?」岑隱柔著聲,重復道。

「世子……」時非晚眼底涌過一抹迷茫,一時不知岑隱說的這「留下」是哪種意思。他是單純想要留在她房里,還是說……

「世子先去開門。」時非晚先說道。

「不去。」岑隱語氣里竟含上了幾分任性,「晚晚應下,爺就去。」

時非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世子不去我就去了。」說罷便要起身。

岑隱自己在時哪樂意時非晚親自起身。這下任性不上了,忙道︰「爺去。」

他站起,時非晚乖乖坐下。岑隱轉身便去開門了。時非晚往岑隱身影的方向落了一眼,還是能感覺出某人心情其實是處于極佳狀態的。

其實岑隱極容易滿足。時非晚便只是能讓他抱一下,岑隱其實便能樂上天了。只不過岑隱也比誰都能得寸進尺。某個角度上,又能說他極不容易滿足,欲無窮,永遠在試探著能否更往前一步。

岑隱開門後,時非晚听得黑鑫同岑隱說起了話來。時非晚說道︰「世子先去處理正事,你把人落在院外,可會讓我被人笑話的。」

黑鑫說的,果然是關于金州有人來接迎岑隱了的事。

原來,岑隱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時,也順道派人入金州主城通知人自己在這了。這不,金州便了大量人過來接迎了。這會他們人都到了,都在院外等候著。

岑隱此時听時非晚之言只好點點頭,道︰「好。」

只接著又道︰「晚晚不隨我一塊去嗎?」

「我不去了。」時非晚說︰「煩人。」

「爺出去給晚晚支兩丫鬟進來。」岑隱听後道。

「世子讓他們去灶房燒水,我要洗梳。」時非晚說。

「好。」岑隱點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岑隱一出去。時非晚嬌美的容顏上瞬間便隱去了幾分笑意,整個人瞧著也似忽然間沉重了幾分。

她起身,行至門前,目光朝著門縫口望向院里。便瞧見了那所謂的金州來人︰排場還真不小!

時非晚在其中看到了幾個熟悉身影。金州守將親自來了,還有,那皇上身邊的常太醫,也來了。

時非晚還瞧見了衛爽,那個與自己同一個營的風頭新兵!其中還有一個新兵,時非晚也都識得。有一個她更是熟得不能更熟了——

畢天高!

對,就是同她同一個寢舍里,開口就幾乎離不開哪家小娘子的流氓痞子!

衛爽,畢天高……他們竟然也隨接迎岑隱的隊伍一塊兒前來了?

按這大楚的常例,這樣的新兵,是沒有資格隨金州守將一塊兒來接迎岑隱的。大楚等級制度森嚴,岑隱在金州出現,于金州任何大佬來說都會覺是天大的事。就算是挑選隨行的,一般也會慎重的挑有經驗的老兵。

當然……

時非晚訝雖訝,可此時卻並非猜不到緣由。

看來除了那衛爽,畢天高這廝也引人注意上了,得到了重視呢。想想,新兵,誰不想得到機會見到那風雲戰神岑隱,得他幾句指點呢?這機會若輪到新兵營必得人爭搶。

時非晚心中暗想︰看來畢天高在瑜嶺之戰中,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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