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大楚瑜嶺之戰翻身

「吃不完我去告訴世子你們不給我捧場。」

時非晚一眼便瞧出了他們的心思,忙道。

暗衛們聞言,這下心底雖忐忑,可也不敢再愣著,便紛紛提筷狼吞虎咽起來。

靈昭郡主暗笑,卻是見時非晚瞧向了她︰「郡主隨我一起吧。」

時非晚提上了一食盒。

「不了。我拿回房。」靈昭郡主拿來另一食盒裝了些食物。

時非晚點點頭。提著食盒出門時,靈昭郡主也提著另一食盒跟在了她後頭。

「晚妹妹停步。」

時非晚行至院中時,靈昭郡主卻忽然喚了她一聲。

時非晚不解的回頭。

「晚妹妹接下來要怎麼辦?」靈昭郡主問。她稚女敕的容顏上添了幾分嚴肅,瞧著,讓人覺得她比之同齡人似乎要成熟幾分。

「郡主說的是何事?」

「晚妹妹在京中非議那麼大︰聖蓮宮余孽,刺殺天成郡主,這些事,便是有隱哥哥,也並不容易消解。晚妹妹救我之事,傳回京都,對晚妹妹怕也幫不了幾分。反而,有損妹妹名譽,成為妹妹與隱哥哥之間的阻礙。如今隱哥哥為了晚妹妹,在沒聖令的情況下,暫置大事于不顧,擅自離西,此傳出去,怕也會惹怒聖上,反讓人更遷怒晚妹妹幾分,覺得妹妹你是個禍水。」靈昭郡主一字一句道。

時非晚听之,神色卻未變,」我知。」

「那晚妹妹……」

「郡主可信我並無謀逆之心?可信我並沒有刺殺天成?「

「我信。」靈昭郡主很肯定的點點頭︰「但晚妹妹那麼聰明,應當清楚,你與聖蓮宮牽扯上此事,到底有多嚴重。妹妹便是無謀逆之心又如何?其實,便只憑你乃聖蓮宮宮主徒兒這層身份,別說晚妹妹自己了,皇家便是連同整個建安伯府一起株連了,也絲毫不過分。皇上仁慈,之前竟能留下晚妹妹,已實算是奇異。但,如今,天成的案子若不平,皇上是定不會留你的。「

「我知。」時非晚說︰「此案子,不好平。」

時非晚心中苦笑著,暗自在心底又補了句︰就算平了,也不會有人信。就算拿出證據了,憑著天成郡主的聲譽,憑著在百姓們心目中天成過去為他們做的那些事,自己還是會因為拉天成下水這件事,被萬民唾罵。

「那晚妹妹,你當如何?」靈昭挑起眉。

「郡主為何過來問我?」時非晚卻問。

「晚妹妹不必警惕,我並無惡意。」靈昭郡主頓了下,欲言又止的。但過後眼底添上了一抹坦誠,道︰「我只是……只是從未見過長隱哥哥待一人如此,所以,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哥哥失望。」

她話里帶話。

失望?

時非晚听到她用到了這麼一詞,略訝的盯著靈昭郡主。

「晚妹妹仍舊準備逃,是不是?」靈昭郡主接著,竟是又甩下了一言,語氣里幾乎含了八成肯定。

時非晚怔。

「晚妹妹不必否認。你離京後既並沒有跟聖蓮宮的人扯在一起,你又說自己乃是清白。那麼你當初失蹤,必就是去躲災的。你有一身好本事,易容之法堪稱天下奇絕。如今這個時機,于你而言繼續逃跑躲下去倒也算不得是一下策。」靈昭郡主接著道。

「郡主想多了。我還有世子,不會逃。」時非晚回。

「晚妹妹說謊!妹妹若是真準備與隱哥哥在一起,何必要藏起自己的感情?你對隱哥哥,明明情意不淺,可在他面前永遠只敢顯露兩分。

你若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何必藏匿?

他跳水時,晚妹妹明明嚇傻了,緊張到不行。可隱哥哥一上竹筏,你便又使勁藏了起來,似並不想讓他知你其實有多在意他,連過問他一句,你都特意不問。

妹妹如此,並非無意,也並非完全放棄了隱哥哥,因為,你沒有完全拒絕他。可是你,同時又不敢給隱哥哥絕對的自信,不敢給他吃一顆定心丸,這是為何?」

靈昭郡主一句接著一句揣測質問著。時非晚閃了閃睫羽,眯著眼楮盯著她,此時才驚覺這位看似清澈單純的靈昭郡主,心思細膩至了何種程度。

「郡主生了一顆玲瓏心。」時非晚回。過後,沒有否認,坦誠道︰「往後,世子若一直不變心,仍舊願意要我,我會跟他的。但不是現在。以後,我願意跟他,所以我不拒絕他。但是……」

她頓了下,嘆了口氣,接著又道︰「但是,現在,我若給岑隱吃了那顆定心丸,讓他覺得我非他不可跟定他了,他會不計一切後果為我掃平所有障礙只圖將我留在他身邊的。」

「但你就算不給他吃那顆定心丸,隱哥哥現在也同樣願意為不計一切後果去做任何事。」靈昭郡主反駁。

「但他吃了,什麼事他都敢放開去做。若他不吃,他便會知我跟他還不是同一條心。那麼,有些事,他要做,便還得先過問我是不是樂意。而且,我跟他不一定還能有未來,我不想給他全部希望,不想將他的心封得太緊。」

「這……」靈昭郡主默了下。只過後卻答道︰「晚妹妹是不是從來便不信愛情?不然,你怎會覺得,你若不給隱哥哥全部希望,他便不會將心封鎖在你一人身上吊死?也許,便是晚妹妹回報不大,隱哥哥也還是會執意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時非晚一愣。

「我過來詢問妹妹,是想勸妹妹三思而行︰可不可以……不要逃。長隱哥哥會傷心壞的。」靈昭郡主眼底涌出了幾分不忍心來,「我從未見過他……」

「郡主!」

時非晚打斷靈昭︰「我便是不逃,于他,也不是好事。」

「可隱哥哥一定更願意你……」

靈昭郡主還想說些什麼。只時非晚已不願再跟她多言,提著食盒大步走開了去。

時非晚打開自己先前睡過的房間的門時,正見岑隱坐在了桌前。然除他之外,屋內還多了另幾名黑衣暗衛。

時非晚一看就知,必然是去金州打探情報的人回來了。

「晚晚。」岑隱一瞧見時非晚,便將手頭的事放下了先朝她看了過去。

「世子先問,我也想听听。世子若問過了,再說一遍。」時非晚提著食盒走近,忙回道。

她將食盒放在桌上。岑隱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將她拉往了自己腿上。

時非晚反應不及便已覺自己在岑隱懷里了。但過後他倒也沒繼續不正經了,手擁著她眼楮卻是瞧向了屋里另一人︰「跟世子妃再說一遍。」

「是。」黑衣人答,卻是並不敢抬頭看時非晚一眼,說道︰「世子妃,金州……有好報!」

「嗯。說詳細點。」

「原來呼延炅圍城進攻金州是假。他在瑜嶺,埋伏了大量人馬。」黑衣人說著又覺不對,想著時非晚許是听不懂,便解釋得更詳細了︰「是這樣的,世子妃。北戎攻金州北面,金州若呼吁西或西北方求支援。我大楚援軍必會經瑜嶺而過。

呼延炅攻城是假,打援是真。他便在那瑜嶺兩側,埋伏了整整七萬北戎軍馬。可殊不知,他這詭計早便被大楚守將給識別了,早就有所防範。」

「嗯。」時非晚點點頭。

「我金州守將,算好了時間,趕在北戎埋伏之前,便至瑜嶺有了準備。近日天旱,金州常日烈陽高照。他們便在瑜嶺森林中一些地方鋪了油。然後,世子妃猜怎麼著……北戎的埋伏軍一至,森林里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來。北戎埋伏軍還未戰,便被燒死了許多。剩余的,為了躲火全部行至了那瑜嶺間的山道上。此時援軍恰好趕到,便與被火燒得完全沒了士氣的北戎軍打上了。彼時開打,以多打少,北戎軍可謂是連連敗退,未佔絲毫上風。」

「燒山?」岑隱這半部分似乎並未听到。听此略愕。

「是。世子,就是燒山!」

「金州守將好大的膽子!」岑隱道。

燒山可絕對不是小事!

難怪岑隱驚訝!

這大楚,可不比現代,沒有人工降雨,也沒有直升機。山火燒起來要靠人滅火,若是燒得過旺,人力是滅不過來的。而山火一燒,可是不可控之勢。大楚歷史上有過山火,一起火,便連續燒了整整三月有余。那場火,波及無數山脈被毀。附近許多村莊部落也都受到了山火影響,或燒盡,或是無法再存只能逃難的。

單是山林里的東西一一燒毀,于大楚而言也是一極大的經濟損失。

當時的皇帝為了控山火,派人去救火,只最後救火不成人也全部陪了進去。

在干旱的日子里燒山不是小事。一個鬧不好,形勢將不可控之。到時候,燃萬里山脈,損失可能還大過一場戰役。

當更何況,同時……

在這樣的時機下人工放火燒山,看起來還並不是一件可靠之舉。

首先,火能不能燒得起來難預!

其次,北戎不是傻子,地上澆油之類,他們行過也容易發現。

再是,火起得太慢,他們完全有能力滅火或是在火起之前離開。

或是,若是忽逢下雨,若有安排也會空虧一簣。

總之,此策,有著太多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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