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晚晚當初為何逃婚

「我來了潞州。」

被岑隱忽然問起失蹤後的行程,時非晚含糊的說道。

「晚晚離開這陣子一直隱在潞州嗎?來潞州途中,怎查不到半分蹤跡,後來潞州那麼亂……」岑隱繼續往下問。

「世子。」時非晚打斷岑隱,亮了亮手中的銀刃,便當著岑隱的面收在了自己身上。過後一笑,道︰「謝謝。」

言落,時非晚側轉了下腦袋,唇竟是忽然輕輕往岑隱唇上覆了去。輕輕一踫後時非晚往後一仰,又重復道︰「謝謝世子。」

「……」岑隱身子略僵了一瞬,過後唇邊幾乎是瞬間便溢出了一抹笑來,忙便回道︰「晚晚不必跟爺客套。」

「那便不跟世子客套了。」哪想時非晚還真接了句,接著不帶半分含蓄的直接道︰「我不想答的,世子爺可不可以不問我。」

「嗯。好,」

本以為岑隱會略遲疑的,只時非晚話落,便見他忙點了點頭。

「也不許去查我。」時非晚又說。

「好。」岑隱點點頭,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夾起了一塊軟綿綿的糕點送至了時非晚唇邊。另一只扣在時非晚腰間的手輕輕一緊,時非晚便覺耳側有熱熱的呼吸散了來︰「爺保證,不查。」

一听岑隱應得如此快,時非晚反倒奇怪的抬起眸來,「世子不怕我不安好心麼?京都可都在傳我與聖蓮宮勾結,世子不覺得他們說得很有理,我,的確處處可疑麼?」

實話時非晚這會只覺有些捉模不透岑隱了。她不相信岑隱對自己就不懷疑。若她是岑隱,是任何一個旁觀人,也絕對會懷疑起「時七姑娘」的。畢竟,自己詭異的身手以及其他本事,唯有那一條能解釋。

就算是齊管家那件事,一聲不吭的忽然失蹤過後又被發現沒被綁架……無上帝視角的情況下,再聯系她與聖蓮宮的關系,有幾個不會去想她乃是自己逃離建安伯府的?

可岑隱,這些事後還能為她來潞州就簡直已不可思議了,如今見面他竟一直還沒質問過她……

「爺不在乎。」岑隱听她問起,想也沒想的,便答道。

「不在乎?」

「就算傳聞真是真又如何,就算晚晚使的是美人計,有所圖謀,不安好心,那又如何?爺……」岑隱語氣略頓了片刻,脖子竟在此時添上了一紅來。時非晚接著便听得耳邊飄入了極輕的一聲低喃︰「爺只在乎晚晚到底願不願意跟爺。」

「……」時非晚默。

岑隱神色忽然一肅,接著問道︰「其他爺可以不問,但晚晚,是自己逃婚的嗎?」

「不是。」時非晚不介意這個問題,答得極快。

這二字一落,房內便連那連頭都不敢抬的黑剎與落花,也感覺到了岑隱情緒猛然間的變化。尤其是黑剎,便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也沒用內力刻意去細听,他都感覺自己也听到了主子忽然加得極重的心跳聲,感覺到了那股子忽然漫開的極致竊喜與興奮。

屋子內的氛圍莫名變得格外平靜寧和。黑剎一聲也不敢吭。落花更是停下了手來完全不敢再清掃鬧出半分聲響來。

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听得沉寂被打破了︰

「還餓不餓?」是岑隱的一聲輕問,極為柔和的一聲低音。

「吃飽了。」時非晚回。

「那便不吃了。晚晚先前想說讓爺幫什麼忙?」接著又听得岑隱道。

「世子可否派人幫我找找流衣。」時非晚道。

「流衣?」岑隱一怔。

「對。我想,她還活著。」時非晚語氣里添上了一抹悲,「我想,她現在也在潞州。」

潞州一直封著城。流衣不比自己,她應沒那麼容易離開潞州。

「爺已經派人找過了,現在也派人在找。」岑隱回道︰「還沒消息。」

岑隱本就是來尋時非晚的。他派人調查時非晚的下落,是連著流衣一塊兒查的。可潞州的消息……時非晚沒有,流衣同樣沒半分。

時非晚一听,臉色便不大好看了。

岑隱見此,忙便看向了黑剎,道︰「不必停止拍賣會,繼續辦下去。」

黑剎這時才敢抬起頭來,只卻猛地怔了,「主子,這……」

「若是呼延炅真疑了煙花樓,銀刃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無論繼續辦不辦,他都會懷疑。此時忽然停止不辦了,他反會更加懷疑。倒不如繼續辦下去,再將消息繼續散下去。呼延炅便是再了解我,怕也不敢想我膽敢如此高調行事。這般不顧忌的宣揚銀刃宣揚煙花樓,反能打消他的幾分懷疑。銀刃是怎麼落在煙花樓的,編個合理的理由便成。」

岑隱接著說道。

「可是主子,便是他反而能打消幾分疑,依呼延炅的性子,他也會來探探這煙花樓的。」

黑剎大著膽子道。

黑剎跟了岑隱不短的時間了。他此時可以斷定︰自家主子說繼續辦拍賣會,絕不是因為這反能打消呼延炅對煙雨樓的幾分懷疑。他敢肯定這絕對就是因為世子妃的那一句「尋流衣」。

流衣是世子妃的丫鬟,必然也知銀刃。

銀刃的消息傳出去,流衣若是真在潞州,也听到了這消息,那麼,就能將流衣給引出來了。

可……世子爺怎麼能為了世子妃的一句話,為一個丫鬟,繼續如此冒險下去……

「去辦。」岑隱堅持。

「……」黑剎遲鈍片刻,卻還是只能道︰「是。」

接著,便走了出去。

「謝謝。」時非晚並未阻岑隱的這決定。黑剎一走,她便瞧著岑隱道。

「不是說了,晚晚不必跟爺客套嗎?」岑隱回。

只話是這麼說著,可岑隱接著卻又厚著臉皮又道︰「晚晚若真要謝爺,那……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世子不是說不用客套麼?」

「就一下。」岑隱鼻間輕輕湊近時非晚耳側的一縷柔發,深吸了口氣,回道。

時非晚抿抿唇,臉頰紅得滾燙,聞此,也不介意,腦袋往前一湊,唇便輕輕在岑隱臉頰上踫了踫。

只腦袋才要抬正,岑隱一只手便輕輕撫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世子爺可是又想食言了?不是說就一下嘛,」時非晚故意擰起眉。

「是晚晚錯了,不是那……」岑隱道。

「不都一樣。」

「不一樣。」

「我覺得差不多。」時非晚道。

但她雖反駁著岑隱,可頭還是又低了低,這一次,唇直接輕輕的落在了岑隱的唇上。過後時非晚抬起腦袋,便就要說些什麼,只卻是听到岑隱先開口說了話︰「晚晚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多吃。」

言罷,時非晚唇便被猛地堵了住。時非晚猛地推了一下他,搶了口氣說道︰「是世子得寸進尺。」

岑隱不答。但他的確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兒。手輕輕一用力,時非晚整個人便直接倒在了他的臂彎里,岑隱側俯頭,美人不再主動干脆便自己主動的完全覆上了時非晚的唇。他也果真是個反復食言的主兒。此時一覆下,便似再也停不下來了般。

尤其此時,時非晚已是十分乖順了。她沒躲,途中,她伸出了手來輕輕環上了岑隱的腰。此動作下來,岑隱便覺靈魂徹底被吸走了似的。一時間他只能感覺到一股奇異又興奮的感覺在血液里沸騰流淌。卻幾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更是忘了這房里還有一名落花。

當然,便是他知道,岑隱這種性子也絕不會在意此。

但時非晚顯然在意。途中,她似意識到了什麼,忙推起了岑隱來。

而敲門聲也在這時再度響起︰

「世子,不好了,下邊來了個北……北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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