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北戎七皇子的備戰

「我先看看。」時非晚回。

說著拿起了那一份帖子,想瞧瞧這是什麼。她立馬將帖子給打了開來,一看,卻是見里邊寫了不過八個字︰

「聞名已久,願得一見!」

聞名已久,願得一見!

「此乃何意?」徐凱在旁也看到了,立馬問。

這似乎是一份邀請見面的帖子,但里邊卻又未寫明白見面地址跟見面時間。

況且——

呼顏炅他給時非晚寫什麼見面邀請帖?

他是北戎的七皇子,時非晚是大楚一個小人物,這……二人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系呀!

「是奔著世子來的。」時非晚琢磨著,道。

她跟呼顏炅沒關系,但岑隱是那人的宿敵。時非晚覺得八成是因自己是岑隱的世子妃所以被那人給盯上了。只是……那人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去給世子瞧瞧。」時非晚將東西遞給阿一,道。

「是。」阿一接過,退下。

「你還愣這做什麼?」阿一一走,時非晚便問還待在她房里的徐凱。

「你不是說讓我跟著你嗎?我以什麼身份跟著你?」徐凱問。

時非晚回伯府之前,徐凱一直被扣在藍天那。但現在……

「你出去,去尋流衣,她會給你安排住處。有人問起,你便說你是我新買的護衛。只是你這身風水先生的裝扮不能要了。從明兒起,你便開始教我你在藍天那里學會的易容。」時非晚吩咐。

「你不是很聰明嗎?怎地還需要人教呢?」徐凱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回了聲。只手中一物卻是忽地丟給了時非晚,道︰「藍天給你的,忘給你了。」

時非晚接過,一看,竟是一本藍天手寫的《易容術》。

「行。我自學,你可以退下了。」

「你急什麼?」徐凱卻是不走,反倒直接走向前將時非晚攔了下來,問︰「我大哥呢?」

「你是說沐熙?」

「時非晚,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你救我大哥,我才簽那份契約,給你賣命做事。我簽了,也給你做事了,你好歹得透露一下我大哥的下落。」

時非晚那夜里讓徐凱做她的人時,也是沐熙闖入伯府,後來被岑隱帶走的那一晚。徐凱願意幫她做事的條件,就是讓她阻止岑隱死刑殺害沐熙。

而那天晚上,時非晚因為藍天,恰好跟岑隱鬧了大矛盾。

只她仍舊答應了徐凱的要求,會救沐熙。

當然,她當時應下此,也不單是因為徐凱,更是不想岑隱為了她而在沖動之下惹出事來。一個沐熙罷了,並不值得。

所以那天晚上,她給擎王府大公子岑止寫了一封信,大抵是說讓他勸岑隱以大局為重,別意氣用事私刑處置沐熙的。

後來,大公子岑止……其實給她回過一封信,就是說岑隱最後沒有殺沐熙這件事的。而這信的內容她當時給徐凱看過了。這也是這一次,徐凱願意為她做事了的原因之一。

不過——

岑止只是跟她透露了沐熙還活得好好的,岑隱沒對他如何。可卻是沒透露沐熙究竟怎樣了,去了哪里。

岑止沒透露,這陣子時非晚自己也從沒問過。

而且,她發現,沐熙似乎再也沒在京都出現了。可卻也沒有鬧出多大的新聞來,譬如朝堂沒听人議論起他出了什麼事的。

「我不知。不過,他肯定還活著。改天再見到世子,我問他要個答案。」

……

大楚,北方偏中的某一城池中。

「七皇子,可需要屬下去弄一副時七姑娘的畫像來?」

一處暗色雅間中,下跪著的一黑衣男子忽地問道。

他問的是他前邊的主子。那人此時端正而坐,面前一張長木桌,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一副剛剛畫好的畫。桌前男人的目光,這時便落在畫上。

畫中乃一女子,容貌上層卻非絕色無雙。只這張臉,卻是大楚許多人心中最美的臉!因它屬于那個傳奇女子——

大楚天成郡主!

「東西送到了嗎?」主人聞聲,抬頭,卻問。

「算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嗯。」主人點點頭,冷嘲了聲,「呵呵,畫像?不需要。一個空有容貌的俗世女子罷了。拋開皮囊還剩下什麼。本皇子還當岑隱有多奇才呢,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選女人的眼光跟任何人一樣那麼原始淺顯,竟是個只挑臉的。」

「……」地下跪地的男子眸子眨了眨,卻是忽地忍不住道︰「皇子說得對,可……」

「可那位時家姑娘,似乎並不是空有容貌。」

「我知有幾分小聰明嘛。上次安雅便說過了。但那又如何,幾乎所有的女子,眼里都只有那一寸三分地,便是再有幾分小聰明,也都只能是見識短淺的井底之蛙。」

男子說著,目光便又落在了畫上,「除了,她……」

「主子,那……那時姑娘既然沒什麼,主子為何要屬下派人送那份帖子,還說想見她。」

「自然得見見。岑隱的女人,怎麼能不去見見呢。」男子忽地一笑︰「不僅要見,本皇子還想看看,岑隱的弱點終于出現了,對他而言,到底有多致命!」

「主子……」

「岑隱什麼時候大婚?」

「主子,十五。」

「我要在這之前,見到這位擎王府世子妃!」

「主子,這……怕是不好辦。那是擎王世子的女人,而且是在京都,這要劫人,難度實在是……」

「本皇子自有妙招。」

「主子,可現在這個時機,我們備戰了那麼久,眼下差不了多少天就準備與大楚徹底撕破臉皮了。主子若是被別的事情分了心,去做那麼冒險的事,這過後的戰局……」

「時非晚是岑隱的弱點,逮住她,再等潞州淪陷,到時候,是雙喜臨門。」

「主子,潞州……」

「放心,潞州這條魚,過不了多少天,本皇子一定會吞下!」

……

「阿萍,流衣,你們都是潞州的是麼?」

翌日,時非晚早早的起了床,三丫頭給她梳妝時,她忽地問道。

「姑娘,是。」流衣跟阿萍齊聲道。

時非晚這會坐在梳妝台前,手里拿著一張地圖。

流衣好奇的道︰「姑娘,怎地忽然看起這個來了?」

「看看。」時非晚道。

她以後是要跟著岑隱的,這些地圖看看總不會有差的。

「這里是潞州。」時非晚手指忽然指了指一處地,道︰「好地方,有山有水,易守難攻。」

「姑娘,山多了高了也不好。山匪盛行。河天風那批人,不就是那兒出來的。」阿萍忙道。

只她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透著一股子緊張。盡管,她盡量的想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輕松歡快一些。

「倒是忘了,那批土匪崽子,也是潞州的。」時非晚道,忽地放下地圖轉向阿萍,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她。

「砰——」

時非晚這忽然的望過來,卻是將阿萍嚇了一大跳。她手中的梳子忽地砸了下來,接著撲通便往地上跪了下去,「姑娘,姑娘……」

「呀?你這是怎麼了?」

麥丫驚,「怎麼滿頭大汗。」

此時時非晚也才發現,阿萍此刻滿頭的汗,身上還有濕潤的痕跡。臉上的表情也頗不自然,看上去像極為緊張似的。

而她剛剛這忽然跪地的舉動,似乎是被時非晚給嚇到的。

「你怕什麼?」時非晚問。

「姑娘,難……難道……」

「難道什麼?」

「難道你不是在懷疑奴婢嗎?」阿萍瑟瑟發抖。

原來,阿萍這會一直這麼緊張,是因為擎王府之前發生的那件岑隱中毒的事件!

那衣服出問題地點是在伯府。為了查這案子,刑部也是派人來伯府時非晚的院子中查過的。這幾小丫頭都被帶去問過話,自然都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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