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北戎七皇子的禮物

但是,時非晚心底想,過後盧子瑤必然又想到,就算她當時走開了,有人發現她後還是會喊她來救治。所以,才應有盧子瑤喚小丫頭挪移開陵栩,以及丟給她小藥包似要喂給陵栩吃的整個過程。

所以那藥包,大抵就是毒藥。讓陵栩沒辦法救治的毒藥!

因為陵栩救不了了,她才算是徹底的安全了!

當然……盧子瑤打算給陵栩喂毒這件事,時非晚想其他人大抵不會想到的。他們或許會懷疑天成郡主那一刻的猶豫與狠心,但天成郡主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應還不會突然之間崩塌得那麼厲害。就算有人如此猜過,應也是懷疑不定的,且必只是極少一部分。

不過︰

徐凱不同!

他制造的整件事,可以說他當時就隱在現場。而天成郡主見到陵栩後的全部反應,他今兒都隱在暗處圍觀了,看到了。

他此刻比誰都肯定︰盧子瑤今兒懷的絕對是險惡之心!

「好事?」徐凱抬起頭來︰「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在想,郡主沒那麼好,比不過你。」

「……」時非晚臉上頓時劃出問號來。

啥?她有這麼想過嗎?

「時非晚,郡主便是有點私心,當時也情有可原。她要救,賭上的就是自己的一輩子。收起你那點小心思,郡主便是沒那麼好,那也是任何女子無法比之的。更別提你了。」

「……」

收起她的小心思?

時非晚心中暗翻了個白眼,回︰「是我有小心思,還是某些人在自欺欺人。」

「我沒有自欺欺人。」

「嗯,沒有。對呢,郡主有私心的確合情合理呢。只是……徐公子可否替我解惑︰敢問,陵小侯爺過去為了郡主做過許多事,跟郡主算是關系不同的熟人,郡主自己難道不知?」

「時非晚,我們哥們幾過去是為郡主做過許多事,但都不是她慫恿的。我們是瞞著她自願的,郡主不欠我們什麼。」

「哦?這麼說來你們無論為她做什麼,她一開始都是不知的了。」

「自然不知。」

「但事後呢?」

「這……」徐凱抖抖眼︰「事後……她自然是知的。

「我有一片地,徐公子替我用這片地種出了玉米來。等生出了玉米後我才知曉此事。玉米的收成徐公子最後都給了我,依徐公子之意,此刻,我是不應對徐公子生出半分感激之心的。」

「……」徐凱只是瞪著時非晚。

「我若是徐公子,此時倒有一些地方會讓我更感興趣。」

「什麼地方。」

「便是天仙郡主,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事後才知。」

「……」

徐凱登時啞默。

時非晚見此,輕一笑,道︰「可別說我在挑撥離間什麼。徐公子此時自己就在這麼想。你不過是想駁我才特意與我狡辯罷了。依我看,公子與其在這浪費時間為了跟我逞嘴皮之快而特意自欺欺人,不如好好想想,你兄弟這門親,你想不想讓他要。」

時非晚丟下這句,便見徐凱明顯的怔了下。

她卻不想再跟他多言,放下水杯,忽地站了起來朝里間走去,準備好好的睡上一大覺。

「時非晚!」

時非晚行了幾步,房內也靜默了好一會,只忽然地,那身後的徐凱猛地喚了她一聲。

「何事?」

「你說得對,你就算不說這些,我也的確在懷疑她了。過去我是跟著老大行事。其實,即便是過去,我偶爾便有過這樣的錯覺。覺得郡主她……並不那麼無爭。」

「……」時非晚默著。

徐凱待在時非晚身後,過了好一會才又有了聲音︰「你以後準備怎麼安排我?」

「怎麼?徐公子難道還怕沒地去麼?」

「你不是要嫁人了麼?你入擎王府,準備將我如何?」

「……」時非晚頓。

「還有,那批人,你準備將他們如何?」

徐凱說的那批人,是指河天風等那批土匪。

「……」

還別說,徐凱此時還真將時非晚給問住了。

時非晚眨眨眼,這時才想起了這件事來。

糟!

她這些日子被困在擎王府,又是昏迷又是入宮的,這事兒她都給完全忘了,也沒空解決。

河天風那幾土匪頭倒是在她手里,可其他匪崽子還在徐家的作坊里。

「流衣。」

想著,時非晚便擰緊了眉,轉過身忙對外喚了聲。

「姑娘。」很快流衣便推開了門進了來。

「主子。」只流衣才入,阿一這時也恰好出現在了門口,似忽然有事情要稟報似的︰「主子,屬下有事要稟。」

「嗯。」時非晚朝阿一點點頭,卻是先看向了流衣,道︰「徐家可有信捎給我?」

「姑娘,徐家還沒有,不過徐家前幾天過來傳了一句話。」

「什麼話?」

「擎王世子並沒有大肆搜查。擎王府的人這麼久了,只搜查了沒多久便被撤走了。似乎沒有要將那些劫縣主你的土匪們全扒出來的意思。」

「……」時非晚一愣。

「姑娘,這是不是……有些怪異。」流衣試探著說道。

她覺得擎王世子不會查不到上次劫縣主的人的任何背景,而且,依世子爺對縣主的看重應該會扒個底朝天才對。再是徐家作坊突然多了那麼多人已是可疑事了,可偏偏這麼久還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徐家這麼說的麼?」

「是。」

時非晚也疑惑的眨了眨眸。難道岑隱他……猜到了些什麼?但又應該……不大會吧。

「姑娘,玉家公子倒是給姑娘捎了一封信。」流衣又道。說著走到一處地方取出了一封放置好的信。

「嗯,我看看。」時非晚接過信,打開一看,是一封玉錦約她談上次她說的那商業合作的事的。

「待會兒去撥個人給玉家公子帶句話,便說這些事,等我入擎王府再商議。」時非晚如今趕著嫁前準備,倒還真沒時間再操心別的事。

「下去吧。」

「是。」流衣退下。

「你是何事?」時非晚這時才看向了阿一,問。

「姑娘,剛剛收到了一份新婚賀禮,只是不知是誰的。」阿一手里捧著一禮盒。

「不知是誰的?怎麼收到的?」時非晚訝。

「是伯爺府中的嬤嬤送過來的。說是也不知道。就是走在門口有人給她送了這份禮物,讓她捎帶過來給主子。所以,方才那嬤嬤便將這東西送過來了。

屬下們拿不定主意,便先收下了,請主子決定,要不要開此盒。」

「……」時非晚不語了,低下眸子目光落在那禮盒上︰很精美的上等檀香木盒。盒子只看雕刻便只必然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

「開,怎麼能不開。」

時非晚道。

這種不明不白收到的東西,自然很有可能存在著危險性。

但東西都到手里了,依她的性格,真還沒有不開盒的理。

說罷,時非晚走近阿一。忽地手落至他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劍來,道︰「放下,退後。」

阿一放下,退後。

時非晚便揮起長劍一斬,那盒子瞬間便被打了開來。

一側徐凱看著時非晚手起刀落的動作,眉眼一凝,一抹異色悄起。接而視線便自然而然的落向了盒中之物上——

那里邊放著一塊玉玨,以及一份帖子。

「主子,屬下先檢查。」

阿一見時非晚似乎要去撿起來,忙道。

「不必。」時非晚回,說著竟是從袖子中掏出來了一雙獸皮質地手套來。也不知這玩意她是什麼時候備在身上的。

一戴上,時非晚便蹲子將東西撿了起來。

「這玉玨……」一側徐凱突然出聲道。

「怎麼,認識?」

徐凱走上來,目光落在玉玨上。拿過後細細看了看。仔細端詳了會後他眼底涌出了一抹訝色︰「這……」

「真認識?」

「若是我沒有記錯。這個是……北戎七皇子呼顏炅的!」

「北戎七皇子呼顏炅?」時非晚眨著眼。

她想起了上次宮宴時見到的那位北戎安雅公主。

呼顏炅?北戎七皇子?那位安雅公主的七哥?

「我……知道這個人。」時非晚訝異,只卻忽地說道︰「他傳聞不少。」

北戎七皇子,時非晚當然沒見過。但這不代表她沒听說過。

岑隱在大楚,西涼,北戎,都算得上是一號風雲人物。他多年混跡軍營,名頭早就不止是大楚人識得了。

而那呼顏炅,也同樣如此!

據聞,此人同樣是一名少年英雄,少年戰神。北戎曾經有過五年瘋狂擴張的時期。周邊一些小部落以及小國家最後能歸屬于北戎,听說這位七皇子要佔八成功。

而且那時,他不過十來歲。

曾經北戎跟大楚也有過戰役。這位七皇子還跟岑隱正面對上過。二人算得上是數年對手了。

「這是他的信物,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徐凱這時又道,奇怪的眨著眼。

可不是奇怪嘛!

北戎七皇子,給時非晚捎信物捎帖子做什麼?

「主子,可需先拿給世子爺瞧瞧?」阿一听此,忙道。

他雖然是時非晚的人了,但還是會下意識的想到岑隱來。

更何況,北戎七皇子,他是岑隱的宿敵,但跟時非晚可無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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