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來兩人互相傷害吧

「我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時非晚問。

岑隱點頭。

「我不信你。」時非晚想起外邊傳聞的岑隱的作風,覺得這人不宰那些人才怪了。更何況他們還是確確實實的土匪背景!

不過這會的岑隱應該還不知道他們以前是干土匪的。

「這樣,若是世子抓住了他們,把他們交給我,我自己吃的罪我自己會報。世子若動手必會忍不住過了。

若是沒抓到,那……就別抓了,也別查了。放他們一馬。那個徐凱,他臉都被世子削了,以後再回不來。走了就走了。就當是……世子因他們從河里把我救下,便給了他們一點恩惠。而且,世子不是說……

你後悔以前手上染了那麼多血腥了麼?他們救了我,拿走一個徐凱罷了,世子賺了,更沒必要染血了。」

時非晚前邊的話一點也沒觸動岑隱。這種情況下他從來就不是個記恩的人。這也不過是讓他沒有暴怒到將他們扒皮拆骨罷了。

但時非晚最後一句,卻像是直接戳在了他的心口上似的。

「世子意下如何?」

「……」岑隱臉色難看,覺得依時非晚之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時非晚後頭那句卻已經開始在他心窩里爬。岑隱心煩意亂的,總算猶豫起來,可這個口也實在沒辦法輕易松下。

天知道依他的脾氣,他是真覺得將那些人剁成肉醬都不那麼泄恨!

「世子……」

時非晚見岑隱久沒松口,埋下的臉上牙咬了咬,抬頭時,她忽地用讓自己都惡寒發麻的聲音喚了岑隱一句。

時非晚是個不怎麼熱乎的。

前世她沒對男人用過什麼美人手段。

倒也不是她前世沒有追求者。事實上她前世生得雖比這英氣許多,可也絕對稱得上是個美女。只不過前世沒有此類的明顯的三六九階級差,她也不至于陷入到任何多被動的境地了。

而這世,目前她還只是個有著可怕大冒險計劃的閨閣女,跟岑隱的硬實力比起來可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岑隱……她不可能跟他硬著來!

那麼,軟手段……時非晚沒用過的東西也不代表不會用。更何況前世她還有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好友時刻在她耳邊說著「有顏不用的女人那是呆瓜」之類的言辭。

時非晚並不否定她這話。更主要的是……她便是在岑隱面前用軟手段,她也沒有面對別的男子時的任何反感與惡心的感覺。

一句話說,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手段她用得出來,很大的原因是因為——

這對象是他岑隱的緣故!

「嗯?」

岑隱已是接了句。

「不可以嗎?」時非晚總算抬起了腦袋,再次懇求,「我雖然殺過人,可是真的不忍心殺救了自己一命的。」

時非晚這具身體的音色本身是柔軟的,就是她平時說話時總是帶了一股莫名的清淡。而這會兒距離感沒了,放低了說話時,便是軟綿綿的,清甜的,絕對能讓人聯想到糖果之類的,又恰好的,窩在岑隱懷中說著。

岑隱不吭聲,卻是還沒松口。只是突然伸手挑起了她的臉蛋來,輕輕撫上了她的側臉。

「多大點事,真不可以嗎?」時非晚心底氣極,又問了句。

「阿晚要是再這麼過份起來,爺也要過了。」岑隱卻是莫名其妙的忽回了一句。

「啊?」時非晚這方面的傻缺腦區竟沒反應過來這意思。

直到感覺到他的手突地輕輕移下,她才猛地反應過來了什麼。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吻便佔了過來。岑隱前一刻還似平靜溫和的呼吸,後一刻……一瞬之間的轉變,卻就達到了翻天覆地的地步。平緩的呼吸瞬急,就像是什麼壓抑了許多的東西這會兒才終于爆發出來了罷了。

時非晚猝不及防,步子本能的往後縮去。

但岑隱竟也沒有拉著她,反倒擁著她也隨著她往前邁去。很快時非晚完全就是被動的被推往前了。直到後背抵在了一顆柱子上,這移行才忽止。

而這吻也已比先前更狂烈了一些。時非晚完全處在被動狀態。但又因如今示好的心思,她是退也沒辦法退。進卻也沒辦法完全適應。

可她這糾結的功夫,就足夠讓岑隱嘗到許多甜頭了。她發著懵,有種手足無措之感。岑隱有時候的小動作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只在腦子里糾結去了。

如此,某個雖然狂卻也不失理智的大爺,本是試探性的多添了一些小動作的。他當然也沒那麼放肆的敢直接就太過了。起初只是大著膽子將手放在了腰之下。時非晚沒有反應。

這會兒她靠著柱子,他緊貼著她。某些個瞬間岑隱感覺到了身前突然柔軟的輕踫。這一踫便讓岑隱一發不可收拾。某個貪念在他心底三番兩次盤旋著,想壓下去卻又總是忽然沖上來。

而這會時非晚的完全不作為,卻是給小心翼翼試探的某人壯了膽兒。他另一只手終于試著挪了下地。而時非晚這會兒別說作為了,她甚至反都沒反應過來,只顧著混亂去了。

可這在岑隱看來又是默認似的。起初只敢輕輕一踫的大手,又進一步的使上了些力。直至「砰砰砰」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時非晚頭一炸,才猛地推了下岑隱偏開了腦袋來。

岑隱臉色早已經脹得發紅,這會兒又青又黑又紅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低頭瞧著時非晚時他有著從所未有的竊喜,可想到方才的敲門聲卻又籠著很矛盾的殺氣。

「世子,王爺說既然慧安縣主安全回來了。世子這些天丟給他辦的公務,現在便得趕緊回去都給處理了。」

門外出聲的,是岑隱的人!

他原是岑隱派回給擎王府的人報平安信的。可才回擎王府報了這消息。忙得想揍人的擎王便將他揍了一頓,將他罵出來喊岑隱回去了……原來,岑隱這位爺這些天已經將他的事丟給自己父王做了許久了。

可憐某下屬屁顛屁顛的找了半天見到外邊有擎王府的才找來了這兒,哪想運氣竟如此不好……

「滾!」

而後,他就得到了里邊傳來的一聲殺氣騰騰的回應!

「……」

很快,門外落荒而逃的腳步聲漸行漸淡後,室內又陷入了呼吸都清晰可聞的靜謐中。

「阿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爺早就準備應了。方才只是在想阿晚的聲音怎會那麼好听罷了。」

沒一會,岑隱出聲了,話里帶了一絲笑意。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給時非晚系著她領口幾顆松開的扣子。

「……」

時非晚這會竟才發現自己領前被扯了開來。一怔,那本就紅彤彤的臉蛋更是如染血一般,倒是更與這衣服相襯上了。

岑隱目光在她身上流轉,本就不大平穩的重呼吸又重了幾分。手頓了頓似猶豫了片刻。但很快卻還是給時非晚系起了扣子。

盡管……他其實完全不想停下!更甚至還有想繼續以及再過份一些的沖動。可他很清楚,再過……就得出事了。

「這個壞了。」

時非晚也不多做聲,此時看著很乖。只岑隱系扣子的動作實在太慢。她忍不住想自己處理。但低頭時卻見自己衣服兩顆扣子根本就已經掉落了。

「……」

一顆扣子掉了還能說是質量差。兩顆,很明顯就是人為了。

岑隱的注意力那壓根就一直放在時非晚臉上以及其他不正經的事上去了。這會也才發覺過來。可男人果然天生厚臉皮一些,他此還算淡定,忙轉身又給時非晚從那種新衣中挑了一件,「換這件?」

那件,是不合適穿了回去了的。

岑隱問時非晚。

「好。」時非晚點點頭便接了過來。

只她自己還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忽地感覺領口又是一松。岑隱已是重新一顆顆的給她解起了扣子。

這……不會是要給她換衣嗎?

時非晚腦子又一亂,又想到了方才。

其實方才都那麼過份了。這會兒站在她的立場,她穿著里衣,換個衣服什麼的完全算不了什麼。

若是又拒絕又羞澀或是其他什麼的,會不會……過于矯情虛偽了?畢竟前一刻她讓他親了抱了也模了。

時非晚簡直覺得自己滿惱混亂。其實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很陌生——

特別特別陌生!

好像,並沒有那麼排斥這個人!但又糾結著其他事!似抱有目的,有時候其實……又似她本能的願意順從,並不完全適應,卻又有一種想鼓起勇氣嘗試的沖動……素來理智的時非晚徹底理不清了!

她覺得,踫上岑隱時,她並沒有那麼像是她自己!

而且,她也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便是,就算她的任何示好都帶了些目的,但面前這人換成另外一個男人的話,她便……莫說示好了,這個示好的想法只怕她都無法忍受!

于是,時非晚干脆如個石人似的愣著理思緒去了……

這倒方便了岑隱的動作。她的外衣很快退了下來。而時非晚里邊穿得的確很嚴實。就是上邊的小衫領口也有些開,是先前被岑隱給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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