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絕對有人暗戀世子

「難道不是麼?姑娘便是再不願嫁,也不能抗旨不遵。」

「我是不能抗旨不遵,也沒能力掙月兌。不過……可不代表某些人也完全無望。」時非晚眯著眸,手指輕輕敲動著腿側,忽地答了句。

「某些人?」流衣一怔,「姑娘指的是……」

「盧子瑤!」時非晚突然砸下三個字。

流衣瞬間傻滯。

「姑娘,姑娘……」

等她反應過來時,時非晚已經走到前邊去了。流衣眨了眨眼,立馬跟上。

「姑娘說的這盧子瑤是……天成郡主?」流衣揉著耳朵。

「她喜歡岑隱。」

時非晚忽地來了一句。

「啊?」

「上次入京都,她本是好好的,偏巧,下船回府後便立馬倒下了。而且,我還由此背上了一個罪名。

盧子瑤中毒若是真,她昏迷不醒時,太醫判定時便會詢問︰她吃過什麼。

在船上時伺候她的婢女,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基于後來發生的種種,她們的答案必然是說︰她服過我開的藥膳。

後來他們敬王府可是直接稱︰太醫驗過後,說那方子,並不適合盧子瑤的身體。

他說的不是方子有毒,而是盧子瑤長期服了別的藥,那張藥膳方子並不適合她個人的身體。

外婆手上也有一模一樣的方子,若有人要讓我當替罪羊,刻意篡改我方子的法子根本行不通。所以,那太醫的用詞只是,‘不適合’,並非方子有毒。

我可不信那方子會‘不適合’。此言,便只能是那太醫說謊了。

他不會無顧說謊,便只可能是凶手的幫手。

可,京都的人最先並不知曉我,更不會知曉她食過我的藥膳。便是跟她真有仇的,給她下了毒。這‘替罪羊’,也萬不會找到我身上來,更不會恰恰好就派了個幫手太醫去促成此事。因為他們事先——不知我,不知藥膳。」

「姑娘是說,凶手只可能是早就知道天成郡主恰恰服過姑娘藥膳的。所以才可能順水推舟,讓姑娘當這替罪羊?

可是,一開始就知道藥膳的,除了天成郡主外,那不就……只有在船上時照顧她的那些下人了。她是在回到敬王府才出的事,下毒的便不會是白老夫人跟海老夫人的人。那這……豈不只能是她自己身邊的嬤嬤婢子了?」

「是。」時非晚竟應了聲。

「難道是她身邊的人中,出了叛徒,給她下了毒,然後與太醫勾結,順便將這罪推給了姑娘來頂?」流衣覺得依姑娘之言,這應就是答案了。

「不。」哪想時非晚搖搖頭,淡淡的道︰「我倒更傾向于,她的人中沒有出叛徒,她們仍舊是為其主子做事。」

「但她們的主子不就是……」流衣還沒說完,神情忽地一滯。接著,才緩緩的補完了最後四個字,「天成郡主……」

時非晚忽地冷笑了下。

「姑娘……」

「其實,這不過就一出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若只是為尋個替罪羊而已,當初哪用得著在京都大傳謠言。

以前那些關于我害了天成郡主的謠言,流傳速度那麼快,只可能是有人故意操作過的結果。所以,這凶手哪里只是為了尋一個替罪羊?她針對的對象,也包括了我。

若不過是出了叛徒,這叛徒的背後另有其主,我倒著實想不通……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當初我對建安伯府的人說,是有人要通過我侮建安伯府的名聲,想斷了八妹妹皇子妃的路罷了。他們倒是信了七八分。

可是……盧子瑤今天醒了。別說死掉了,她既沒有長年昏迷不醒,也沒有醒後中風殘疾或什麼的,她安安好好的。

你說,既然要下毒,怎麼就不直接毒死她。難道,冒這麼大的險做這種事,就只是為了兜一圈毀一下我的名聲嗎?我尋思著建安伯府還有我,完全沒那麼大的面子讓人就為了毀一名聲去煞費苦心的花這麼大的氣力吧。」

「姑娘……」

「排除這個,且又是她自己的人下的毒,你說,還剩下有什麼可能?」

「可天成郡主她更沒有理由……」

「若是她中意岑隱呢……」時非晚這句更嚇唬流衣。

「……」

「若如此,豈不就有動機了?她中毒是假,所以才會毫無損傷,因為她的針對對象,僅僅只是我。

我想,她應有岑隱的許多情報。在船上時,她便知我了。而岑隱,是她謀劃讓我名聲徹底掃地的理由。」

「……」

「再說今夜,沐熙那幾個人謀劃著想娶我。我一開始見太後似對他們有相幫,想過他們是在為太後做事。

但後來想想,如果是太後她知岑隱對我有心,想斷了我入擎王府的可能,那麼早在之前就可以一道懿旨賜入建安伯府,將我賜給別人。哪用得著這麼麻煩?今夜她的表現更像是……臨時幫了下沐熙他們似的。

所以我想……沐熙不是在為太後做事。

若不是太後,京中應再沒有哪個大佬,能指揮得了一個公爺之子,為了斷我姻緣甚至于去犧牲自己的姻緣。

倒是……沐熙痴戀天成郡主京都無人不知。據說,已經到了痴狂的程度了。他到這年紀也未娶,便是因她。」

「姑娘是說,小公爺那是自願。他是為了天成郡主?」

「是。他是在用命阻我進擎王府。宴後他都那麼狼狽了,卻還敢冒險明著對我扎針繼續犯罪算計我,這已經到了不要命的程度了。若只是為黨爭,為這點事直接賭命,實在是愚蠢不值。除非,他是心甘情願。

再結合之前我先前有過的猜想。我想︰盧子瑤喜歡岑隱,應可以解釋得了這整兩件事。而且,盧子瑤早不醒晚不醒,醒得這麼及時踫巧,更讓我覺得她是在裝昏迷。不然,哪里想什麼時候醒來就醒來得了。」

「啊?可這……都只是姑娘的猜想……」

「對。只是猜想,不過我剛剛試探了下。」

對!時非晚先前裝暈對岑隱投懷送抱,就是為了試試盧子瑤,想看看她的反應。

不過,盧子瑤當時的表現倒很淡定,完全不像有什麼介意的。

可恰恰是因她的表情平靜過頭,時非晚才更覺得有問題。不然她跟擎王府走得近,突然發現岑隱如此「反常」,再怎麼淡的性子也應有幾分好奇才對。

便是她的確略表現出了一絲驚訝,整體,時非晚瞧著也還是平靜過頭了。她覺得,那更像是裝出來的一種平靜……

若不心虛,何必那麼裝?

「姑娘想到的這些,世子沒有想到嗎?」流衣想到京都里有關于盧子瑤的完美傳言,實覺不可思議。

「他不是想不到種種事件的巧合跟聯系。只不過這塊木頭完全對盧子瑤對他的心思沒認知。而且,他對她有一種本能的信任。」時非晚談起這有些氣堵。

「姑娘。不怪世子,便是你說了這麼多,我其實……也不信。」流衣尷尬的撓撓頭,「姑娘可是听說過郡主的為人跟傳言?她簡直像一個神!

三歲懂詩書,四歲便提議過讓敬王府布施的決策。這些年性子靜淡得似個無欲無求的仙人。曾還主動入戰場治馬瘟,為救我邊地百姓擺月兌戰火立下過大功。這些年甚至還獻過一些造福于民的治國之策。可榮耀過後,她便待在敬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點風光也不願享。

如此一個千年難出的奇女子,姑娘說她為了小情小愛就如此陰毒的去算計姑娘。這實在是……」

流衣不是覺得時非晚的推測沒道理。只是就算覺得有道理她也還是不相信。

更莫說岑隱從小跟盧子瑤本人接觸,對她更是此類的認知……

「是啊。她是神,她有手段。所以,我做不到的事,或許她大可能做到。」

時非晚突地說了句,「倒真希望她真有傳聞里的聰慧及能力,如此,我就等著她的好消息了。」

「……」流衣一頭霧水,「姑娘是說,她有能力阻你跟擎王世子的婚約?」

所以,姑娘覺得她不一定嫁入擎王府,是指的天成郡主會做出破壞麼?

「听說,這位天成郡主,便是皇上,對她說的話也是百依百順,少有無視的。皇上還曾應過她三個承諾。

相較于我,她有娘家背景,有民心,有話語權,想來背地里還有勢力,同時她也有擎王妃的絕對支持跟鐘愛,皇上也欠著她三個承諾……而且,岑隱對她並不錯。這婚約,放在我這里不可能退得了,放在她那里,不一定無望。」

時非晚心底對這人充滿了好奇。

不得不說,她的那些傳聞,她都覺得此人的確……很神!

不過若她的能力真那麼神,這對自己來說是好事。因為她很信自己的推測,也覺得盧子瑤不會就此放手。

「想阻姑娘進擎王府的多著,太後應就是一位。今夜的黑衣人便是如此。姑娘怎只想到了天成郡主?」

「因為其他人,多只會用更粗暴的方法︰殺我!」時非晚淡淡道︰「可這位郡主,要麼就是想毀我聲名,要麼就是想推給我一個好的姻緣,她對我明擺著是沒有殺心的。若她想謀卻又不想殺我,那她所謀的便必然只是‘退婚’這個結果,而不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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