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世子你說奇不奇怪

時非晚不大滿意時家處理劉氏的結果,可心思卻也只能暫時先放在擎王府的事上了。用過早飯後她便遣秦媽媽出府尋擎王妃去了。

秦媽媽出府後,時非晚在房中看了會書。秦媽媽回來時,已是午時了,只她卻是一副失望臉,道︰「姑娘,今兒王妃入宮去了。說是明兒才會回來。」

「明兒再去,不急。」時非晚倒是淡定。

「可是擎王妃可急著呢,昨兒個直接說時家應下的話她三日後就來下聘。」秦嬤嬤嘀咕著。

時非晚卻是仍舊平靜如常。第二日,秦嬤嬤又出了府。只這次過了午時,她竟是還沒回來。

時非晚覺得奇怪。擎王府好像……也沒那麼遠吧。親自送封信,應是花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時非晚又等了會兒,還不見秦嬤嬤回後,索性自己換了衣服,領了一位流衣,決心還是自己去一趟吧。

姑娘家出府,是得稟報家中長輩的。時非晚听流衣過來傳話說是容許她出府了時,還有些微微的訝異。這次得到出府的機會倒是容易。

時非晚來到門前,門前已是停著一輛馬車了。擎王府離時家並不近,用馬車不用轎子倒也是常態。時非晚沒想什麼,便上了馬車。

只行了一段距離後,她卻察覺不大對勁了——

怎麼越走越偏?

「這是去哪?擎王府是這個方向嗎?」

時非晚問了聲。

然正是這時,一把把的白色粉末,突然直接從那開著的車窗口灑了進來。是這古代的迷魂散……

……

時非晚再次睜眼時,天竟是已經全黑了。她此刻正躺在一處草地上,借著月色,她可以看清周圍有些荒蕪,不像是城區。她想起了白天出府被人下毒的事。那馬車顯然是時家人自己安排的。是誰算計了她?帶她來哪兒了?

時非晚的跟前,此刻還站著一些男子。其中幾個正是之前駕馬以及護衛她趕往「擎王府」的時家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陌生人。一位是個婦人,另一位是個肥男子,眼神痴傻又畏縮,應是傻子之類的。

「她就是你們家的七姑娘?」那婦人此時問。

「沒錯。長得雖然丑了點,可身材很好的。給你們家傻兒子做妾那是可以的。」

「可她安全嗎?不是說擎王府的要納她為妾嗎?」

「咱老夫人還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急著送過來的?那擎王妃趕集似的,兩日後這就要過來下聘了,到時候就什麼都訂下了。還不得趕緊在這之前將七姑娘給弄走。

你是不知道我們家老夫人那是見不得七姑娘一丁點好,七姑娘命硬,擎王世子要是克不死她,可不就是讓她攀了高門了麼?所以就趕緊的將她送來了。你也別擔心,老夫人到時候會說,是七姑娘是怕被擎王世子克死,才自己急著找了個男人把自己送出去了。」

「行行行。你們老夫人我是曉得的,這位可是蘇家的孫女,她必是恨之入骨的。要是我兒子不小心將她給弄死了,那……」

「老夫人說隨意。我們家老夫人自己都想弄死她。只是六老爺是個公正頑固的,要是牽扯上人命,六老爺只怕對老夫人都會追究。可老夫人要只是說送七姑娘來做妾了,六老爺心底再不好受那也不會鬧得多嚴重。而且外頭人問起,老夫人也有個說法。不然,她早就進地獄去了。」

「行了知道了。哎呀兒子你別在這兒啊……」

那婦人應了聲,轉身時竟就見自己的傻兒子蹲在了時非晚面前。手中拿著一根燻香便往時非晚的臉上吹起了氣。時家的護衛瞧著,突然笑了聲︰「你家兒子雖傻,可倒是很會玩啊。這不是什麼正常香吧?」

「快走吧快走吧。」婦人尷尬的說了聲,回頭,竟就見傻子已經掀起了蓋在時非晚身上的被子。

「行……」

時家一行正準備走。然腳步卻是立馬就停住了,只見周圍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群身穿武官服的人,他們一個個竟快速往這邊圍了過來。

「呃……什麼情況……」

正疑惑間,已是見那群武官到了近前,將他們一個個的全都圍在了中心。

「官……官爺你們這是……」

「別跟老子裝!都帶走!鬼鬼祟祟的,準是流寇!城南這片地近些日子沒人敢晚上在這里晃悠的!」一名武官解釋都沒解釋,直接說道。

「啊我們……我們不是流寇!我們是正經人家府上的。」時家一行護衛頓時想著倒八輩子霉了,臉色一白,立馬道。

原來是被官府的誤以為是流寇了!

「全先抓起來。」但那武官卻仍舊道。

正便是此時……

此音落下的當下,時非晚再已沒法子忍了。袖中的匕首劃出,悄無聲息的切斷了自己身上的繩子後。一個抬眼,拳頭便對那想對她做些什麼的傻子襲了去。

「啊……」傻子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叫。時非晚卻是一個騰地翻起,立穩時一腳便又朝著傻子踹了過去!

爺爺的!反胃!

「果然有問題,逮住她!會武,不是普通百姓!」

那武官們見此,目光卻是立馬轉到了時非晚身上。其中多數人則是先朝著時非晚圍了過來。想著這種暴力女子一定有問題。

時非晚那頭才將傻子踹翻在地,哪想就有一堆的男人朝她動起了手。

顧不得多想,時非晚伸拳便開始了還擊。

可是一拳揍出,許是由于先前中過藥的緣故,力氣竟比平時減了不少。而且身上還熱騰騰的極為的不舒服。時非晚面頰通紅,想著必是方才那傻子的香導致的。

她便是有點本事,在這種下三濫的下毒手段面前。也顯得有些無力。特種兵那也沒有百毒不侵的本事,更何況她哪里會想到時家的人會突然對她下迷魂散。

這是一個教訓,看來日後她得備一些常用的解毒丹在身上了。

正想著,時非晚忽然就覺月復上一痛。正是跟前一名八尺高有余的大汗一拳襲在了她身上。時非晚眉頭一皺,手中匕首已經亮起,耐著疼 擦一聲竟仍是準確的劃在了壯漢的胳膊上。

「喲,有點意思。」那大汗一怔,卻是面不改色的,只是目光中略有吃驚的看了一眼時非晚。隨即,他便更狠的又飛出了一腳,朝著時非晚的胸膛踹了過去。

時非晚輕哼一聲,正想避過。可此時腿卻是有些微微發軟。她咬著牙,想著許是來不及了時,卻忽覺腰上纏來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有些熟悉的氣味入鼻,時非晚一愣,就已見那壯漢飛了出去——

是遠離她的反方向!

「撲通……」

壯漢這一摔,可是比先前時非晚劃過的那一刀還狠。那壯漢竟是立馬就吐起了血來。

然而他一懵一愣之後,艱難的抬起頭,卻是沒半分怒意,反而傻傻的看向了時非晚的方向︰

「世……世子……」

「瞎了你的狗眼!讓你去抓流寇,你卻是對著良民動起手來了!」

冷沉沉的聲音,正是來自于此刻環著時非晚穩住了她的身子的男子。這聲世子,不是稱的岑隱又還能有誰?

他這些天本來就一直在城南外抓流寇。幾天下來城區都沒有回過。哪曾想今兒竟會在這種地方踫見……她!

所有準備動武的武官此時听此已是頓下了動作。

「世子,他們那不就是流……」壯漢剛要說一句。只這一眼掃過去他便立馬閉了嘴,愕然的眨了眨眼,終于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了。

那世子現在哪還有看他?若說那女子是良民,他救了,抱了人家那也就罷了。可是眼下落了地,世子的手也沒從女子腰上放開。一雙眼楮微微低著,正緊盯著女子的容顏,身上向來肅殺冰冷的氣息此刻卻是有著一股詭異的反常。

「……」壯漢傻了半晌。

「回去領兩百軍棍。」接著,就听得岑隱冷冰冰的道。

「兩百?世子……」

「欺壓良民,你以為你不該受罰麼?」

壯漢無言以對。可是,「世子,他們半夜鬼鬼祟祟……」

「我們不是流寇,我們真是良民。」時家的護衛立馬說,「我們只是……」

「只是什麼?」岑隱的目光卻是掃了一眼時非晚身上還掛著一小半截的斷繩,眸中異色一涌,忽地微微轉眸看向了那群時家的護衛們。

「我們……」

「說!」

「我們是送我們七姑娘來做妾的。就……就是世子方才救……救下的這位。」也不知是不是岑隱的目光過于懾人,一與他對視上的男子完全不敢掩飾的便月兌口而出了。他現在還沒意識到這位世子就是擎王府的世子。

「……」四周突然詭異的靜止。

「做妾?給誰?」岑隱的聲音听著更沉了些。

「他……他……」護衛指了指地上被時非晚打了一頓還在哎呀喊疼的傻子。

傻子現在還在傻兮兮的叫著。岑隱回頭掃過去,他剛好正站起來,那口水嘩啦啦的直流,正眼巴巴的看著時非晚,道︰「小娘子,母親說你是我的小娘子,你怎麼打我?你再敢打我我也打死你。不……我……我睡死你,你身子好……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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