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婚事告吹升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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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非晚更想駁了︰

「就拿今日的事來說,我若有世子的內功,現在也不會如此束手無策。」

「若非你不听話,爺何至于此。」岑隱答。

「敢問世子,我為何要听你的話?」時非晚越听越來氣,凜凜而道︰「世子確實警告了我,可我可有點頭應下?至于那日的肌膚之親……那也是世子夜闖閨閣自己欺上來的。我已不介意,世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你不樂意?」岑隱總算是听出了她話里的意思。

「世子一時起了色心而已,我為什麼要樂意?難道就因為世子高不可攀,說什麼就得是什麼嗎?」時非晚後頭一句說得有些心虛。

因為這個時代,階級差異太大的話,還真的就是某些人說什麼就得是什麼。從這個角度上看,其實頭次她對他動手還傷了他的馬,他就可以弄死她了的。

「色心?」隱大爺卻分明弄錯了重點,只注意到了她前頭那句。

「難道不是?」時非晚咬牙,「就此時此刻,世子的身體便……有此色心!」

帖得如此近,岑隱有什麼變化時非晚一清二楚。

「……」這話大大損了隱大爺的威嚴,本來他想要辯一辯的,可卻突然發現這話好像……辯不了。

本來這樣的情況下,狠狠丟開她然後表現得各種不屑一顧才是最好的挽回顏面的法子。可隱爺此刻好幾次想丟開她,最終都沒有實施。

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想松手!

不僅不想松手,他反而還覺得抱得還不夠緊。

心下里現不知怎麼地各種亂七八糟的麻線在胡扯著,想著那個「色」字,感受著此時緊貼著的暖暖溫度,岑隱面色一沉,心底一股莫名其妙的渴望涌過,然後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竟是又將這妮子給抱緊了一些,還將她降下了一個高度。

如此,時非晚從他的腰間下滑。

「你……」

時非晚的身子再次穩住時突然感覺他的手一個大力量她往前狠狠一扯,登時听得耳側覆上了一聲重重的倒抽氣聲。

時非晚那張從來沒有因為男子跟女子的性別差異而紅過的臉,此刻是前世今生頭一次唰地一下通紅了。

這人竟然……

一股氣上涌,她只覺自己身為特種部隊軍人的威嚴此刻是丟得徹徹底底了。

什麼死不死的都懶得管了,動不了手腳,干脆伸出腦袋去便狠狠的咬上了岑隱的肩頭。又很快嫌棄他肩頭有衣物不好咬,移了個方向咬至了岑隱的脖頸處。

這一次用力是一點也不輕的。

只是一瞬,時非晚就嘗到了生人肉的味道!

「你這小女子……」

身上掉了一塊肉,隱大爺再怎麼不怕疼也不至于毫無知覺,當下臉一沉,抬手狠狠將時非晚給扯了開。

時非晚此時卻是發現︰面前大爺的神情……比自己還狼狽!

整張臉是血一般的通紅,一雙眼也是通紅脹色,此刻正冷嗖嗖的瞪著自己。

他將自己扯開之前還不忘將她的那只手連通另外一只手扣在了一起。

如此,他的一只手得了空挑起了她的下頜,她卻還是受制于人手。

時非晚青紅著臉,舌忝了舌忝舌,竟是直接當著他的面,將咬掉的一塊人的生肉嚼碎,吞進了肚子里。

前世森林歷練時蟲子樹皮蚯蚓什麼都吃過,一塊生肉而已

「你這女人……」岑隱頭次被一個小女子噎得說不出話了。

「你方才說不樂意,理由呢?」

出人意料的,時非晚竟沒見岑隱有多怒,竟也沒有再起殺心。他倒是沒有再有什麼不妥當的動作了,自己將話題轉了回去。

時非晚覺得這人簡直是一枚怪胎!

她跟玉錦站在了一起而已,違逆了一下他的威嚴,他就要殺她。

上次她刺傷了他,這次還咬掉他的一塊肉吃了,這個男人對此卻毫無反應。

時非晚此時看向了他的傷口,心底開始想著這位世子大爺是不是沒有痛覺的。

「爺問你話!」岑隱夾起她的下巴,突然寒聲。

「世子爺為什麼不許我跟玉錦訂親?」時非晚反問,「世子爺莫不是喜歡我?」

「怎麼可能!」隱大爺月兌口而出,一聲嗤笑。

時非晚完全不意外。

這人純粹是大男子主義罷了。

外加︰而已!

她惹上這麼一尊煞神,都怪上次在他面前不小心露了真臉。

不是時非晚自戀,她只是實事求是︰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而穿來以後擁有的這張臉,應是很能討男子喜以及……觸發男子犯色心的!

「爺問你話,你休要岔開話題。」結果隱大爺分明沒意識到時非晚剛剛那聲反問就是理由之一。

誰岔開話題了?

「……」特種兵妹子這會兒被嗆了一口老血,狠狠調節了下情緒後,才道︰「我若說了,世子听了不舒服,發火殺了我怎麼辦?」

「你方才都敢吃爺的肉了,還怕爺發火?」岑隱眸子危險的一眯。

「沖動之舉。」時非晚說。

方才她還真不是不怕了。確實是他那一下子的動作,激得她都缺了會兒理智,幸得這位爺奇葩,不像血肉之軀。

「爺不怪罪,你隨意說。」岑隱道。

時非晚這才斂劍眸子,準備開口。

「你身上怎地有血味?」結果時非晚還沒開口,隱大爺突然又發現了什麼,皺著眉問道。

他的鼻子貼近時非晚的身,注意力也立馬被一股子血腥味給吸引了去。

時非晚來不及說什麼,便感覺這人的鼻子在自己身上亂蹭起來。她頭個反應就是這人在尋理由佔自己便宜。

可瞧著他的神情反應竟是認真極了。

時非晚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臉頰開啟了今夜的第二次轉紅模式!

這具身子,才十五歲大小。

一直都還是沒有來過例假的。而此時此刻莫不是……

「不是爺身上的。」

隱大爺一本正經的說著。

他對血很是敏感。他的身上有血沒錯,可時非晚的身上這會兒同樣也有了血腥味。

「你受傷了麼?」岑隱皺著眉問。

言罷竟是已經坐在了草地上。順勢也將時非晚一起抱坐在了草地上,竟似想檢查些什麼。

「世子放開我!」時非晚強硬的說道。

岑隱一把將她拽直,鼻子往下聞去。

「我……我例假……」時非晚結巴了下,咬著唇道。

「嗯?」

岑隱一開始壓根兒沒反應過來。

只是卻抬起了頭來,疑惑的看著她。

「世子爺裝什麼蒜?你這麼色,女子會有小日子都不知道麼?」時非晚再也忍不住,狠狠嘲諷︰「世子爺趕緊放開我,我什麼處理也沒有,待會只怕污了世子的衣服!」

「……」隱大爺猛地一滯,腦子瞬間空白的瞪著她。

「……」時非晚覺得他的反應稀奇。

「你——世間怎麼會有女子蠢笨成你這般的!」岑隱突然站起身,順便將她也給扛了了起來,冷著聲,寒氣徹骨的便是一聲罵。

時非晚心底叫屈︰這是頭次,她如何能有準備!

「世子爺要帶我去哪?」

本以為自己憑此便能月兌身的時非晚,這會兒又被岑隱給提上了馬。

這位大爺現下臉色臭得厲害,連阿肝都讓他給狠狠抽了下。

馬兒一聲委屈的長鳴後,便直往城中街道而去。

很快,馬兒停在了一處成衣鋪前。

岑隱下了馬後,十分粗魯的將時非晚一提。同上次一樣,又將她給提小雞仔一樣的提進了鋪子里。

「叫玉娘子出來。」岑隱一進門,就朝著伙計喊道。

那伙計嚇得不輕︰這可是女眷成衣鋪,這怎地來了個男人!

他卻也看出來了眼前人不是個可以得罪的。很快便去內間喚來了岑隱口中的「玉娘子」。

玉娘子是一位三十多歲模樣的美婦。她顯然是認得岑隱的,見到他時,整個人瞬間便呆住了。

岑隱粗魯的拽著時非晚將她往玉娘子跟前一丟,臭著臉,寒著聲道︰「去。給這蠢女人備水,沐浴,換洗一身。還有——」

岑隱的語氣頓了頓,黑臭的臉上又染上了一層紅,又盯著此時還在犯著懵的時非晚惡聲道︰「你還需要什麼,自己跟她說!」

「……」

時非晚頭懵,卻也還是知道岑隱指的是例假期用的棉墊。

那「玉娘子」此時的表情卻比時非晚還傻,直到岑隱寒著臭臉朝她掃去一眼,她才惶恐的立馬對時非晚道︰

「姑娘,請隨我來。」

時非晚一聲不吭,很快便被玉娘子給牽去了內間。然後一大群的丫鬟被召了出來,竟是圍著她一個人轉悠了起來,又是備水又是丟花瓣的……

那玉娘子交待好丫鬟伺候好時非晚後,便又出了內間。

玉娘子便是之前時听雨口中說起過的泠州第一名繡。上次時非晚穿的那身青衣還是出自她之手。

同時,她也是這家同樣名為「玉娘子」的成衣鋪里的鋪主。

當然,她上頭其實也還有主人——京都擎王府擎王妃的人!

擎王妃的人,認識岑隱當然也不奇怪。

「隱爺。」

玉娘子走上去,見岑隱坐在這只賣女子成衣的鋪里,卻也沒法子驅逐。恭恭敬敬的便走上前去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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